白知婉还在家中窃喜,想象着白汐柠被折磨的惨状。
怎么都没想到会突然得到这样的消息。
“来人,备车去大皇子府!”
“二小姐息怒,现在过去,难免会败了您在殿下心里的印象。”
“不行,我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白汐柠那个贱人得逞。你马上回去,只要殿下出府,立刻来禀告我。”
“是。”
一整个下午,白知婉如坐针毡,接连打骂了不少伺候的下人。
终于临近傍晚的时候得到消息,景骁突然离府,夜辰侍卫也出去了,白知婉毫不犹豫的前往皇子府。
因着身份,白知婉一路畅通的找到竹苑,却被拦在门外。
眼看着白汐柠就在里面,她怎么可能放弃。
“两位大哥,里面的是我姐姐,我就想进去看看她,很快就出来,求你们通融一下吧。”
“白姑娘,殿下吩咐过,不许任何人进入竹苑,属下也是奉命办事。”
“若是殿下怪罪,两位大哥就说是我强行要进去的,我也定会在殿下面前,为两位大哥多多美言。”
白知婉看上去人畜无害,而且府中上下都知道,这位白家二姑娘在殿下面前是不一样的。
两个守卫对视,最终还是把人放了进去。
“白姑娘长话短说,尽快出来。”
见目的达成,白知婉给两人行礼道谢,她深知要如何营造好自己的形象。
傍晚伴随着微微秋风,白汐柠正在院子里侍弄花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景骁的转变,她今日的嘴角一直都是上扬的。
但一切好心情都在白知婉的声音中戛然而止。
“呦,姐姐还真是有闲心啊。”
“白知婉?你来做什么?”
竹苑里并没有伺候的人,眼下院子里就只有二人,白知婉也不再装模作样,温婉的脸立马换上了刁钻。
“白汐柠,我真是低估了你,前几日还在暗牢垂死挣扎,今日便开始勾引大皇子殿下。真是和你死去的娘如出一辙!”
看着白汐柠的脸色沉下去,白知婉知道,她的话刺激到她了。又上前两步,语气中尽是嘲讽。
“怎么?这就戳到你的痛处了?白汐柠,我要你看着你喜欢的人为我倾倒,你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
“啪!”
周遭的空气瞬间冰冷,白知婉不可思议的捂着自己刚被打的脸颊。
“你敢打我?”
“打你如何?白知婉,你不就是嫉妒么,论出身、相貌、才学,你样样不如我,就连你当初心仪的张公子也来向我求亲。
你趁这个时候过来,敢说你不是怕了么,嗯?”
白汐柠微微俯身,贴在白知婉的耳畔,尾音轻挑,似嘲非嘲。
“我怕什么,你只是殿下的囚犯,他待你不过猫狗一般。”
“那又如何?他囚着我也不愿杀了我。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永远是白家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想要嫁入高门大户,就只有做妾的命!”
白汐柠本就不是个软弱的,欺负她,她定要千百倍的还回去。
这些话字字诛心,白知婉目露凶光,突然发狠撞向白汐柠。
身体本就虚弱,刚刚打出去的一巴掌已经用了不少力气,哪经得住撞击。
眼看白知婉冲过来,不顾形象的压在她身上,手高高扬起,毫无章法的落在她脸上,身上。
看准时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也不知道白汐柠按到了哪里,白知婉觉得胳膊瞬间没了力气,然后就是反客为主。
……
夜色初上,景骁刚回府就看见迎面而来的夜辰,
“殿下,竹苑出事了……”
刹那间,景骁的大脑一片空白,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匆忙朝竹苑的方向去。
夜辰跟在后面,他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说了白家二小姐去竹苑,和白姑娘打起来了。
“不是说过竹苑不许任何人进入么,谁把她放进去的!”
“属下办事不力,没看管好手下人,请殿下责罚。”
“她怎么样了?”
“回殿下,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昏迷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竹苑,直接推门而入。
却看到白汐柠正坐在妆奁前给脸颊涂药,景骁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她面前,按住她的双肩,视线扫过她的脸时,明显能感受到怒火。
是啊,白知婉被她打成那个样子,他肯定是要来兴师问罪的,今晚应该不会好过了。
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景骁却缓慢抚上了她的脸颊,柔声道,“疼么?”
嗯?他……是在关心自己?
“你不生气?”
“气!”
果然,他还是……
“气你明明身子弱还要逞强打架,气我今日没有早些回来。”
白汐柠现在的心情百转十八弯,以至于她不经思索就探上他的额头。
“没发热啊,是我把白知婉打了,打昏了被抬走的,你现在不应该去关心她么?”
没错,昏迷的是白知婉。
自幼学医,天赋异禀的白汐柠很擅长用穴位制服别人。使不上力气的白知婉就像案板上的鱼肉。
但白汐柠毕竟身体虚弱,力气有限,最后能让人昏迷纯粹是因为急火攻心。
“嘶——,疼。”
“说的那么厉害,还不是两败俱伤。其他地方有伤么?请过大夫没?”
一连串的问题和关心砸的白汐柠晕头转向,对景骁的戒备也逐渐消失,呆滞的晃了晃脑袋。
“这群人怎么办事的,夜辰,去请大夫!”
夜辰闻声入门,犹豫的看着景骁。
“愣着干什么,去啊!”
瞧出夜辰的为难,虽然不知原因,她还是拒绝了。
“都是小伤,况且这些伤药还没用完呢,不必麻烦了。”
“不行,你的身子本就没恢复利索,伤上加伤,万一有事呢。”
“殿下,放眼整个北陵医馆,医术高于我的人屈指可数,我的身子,自己再清楚不过了,无非就是虚了些,打架也没输不是?”
白汐柠说的不假,她父亲是现任太医院院首,她母亲则是传闻中降世神医的弟子,所以自幼白汐柠便展现出了超出常人的医术天赋。
但物极必反,说的大抵就是白家了。
“医者不自医。”
“可佛还说了后半句,万般皆苦,唯有自渡。殿下放心,我心中有数。”
白汐柠一再坚持,景骁只能作罢。夜辰出去前,感激的看了一眼白汐柠。
虽然她可能是无心之举,但却可能让殿下躲过一劫。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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