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岁宁活络了下发僵的手指。
简单回复了句：「老爸，过几天一定回来。」
她转身回了卧室，浴室里，裴砚礼在洗澡，她爬上床抱着被子裹紧闭上眼睛。
这一夜，程岁宁几乎无眠。
裴砚礼一切如常，她以为那晚他的提议只是说说而已。
直到五天后的《如梦》电视剧探班采访。
裴砚礼被访问：“影帝这么多年零绯闻，难道没有让你心动的人出现吗？”
裴砚礼先是愣了一瞬，旋即将眸光落在隐在人群中的程岁宁。
他的眸光温温柔柔，坦坦荡荡的。
他说：“当然有了。”
程岁宁心跳不由加快，抑不住的期待喷涌，他不是害怕公布恋情会影响事业上升？
现场一阵骚动，记者趁热打铁搞事：“那影帝现在打个电话给她好不好？”
裴砚礼目光不移，噙起淡笑：“她就在现场。”
四周吃瓜群众捂嘴惊呼。
“什么偶像剧情节啊！”
“影帝也太man了，大大方方承认自己的喜欢。”
“……”
目光相接，程岁宁眼底浮光闪烁，男人从人群中走出缓缓朝她走来……
一切仿佛按下慢放键，全场安静，只能听到呼吸声。
终于，他站自己面前站定，冲她伸出手。
“把我的手机给我吧。”
程岁宁轰然一愣，紧接着握在掌心的手机被抽走。
裴砚礼转头冲吃瓜群众笑：“开个玩笑，轻松一下。”
一片‘哀鸿’响起。
真正难过的人只有一个人，程岁宁垂下晦暗的眸转身离开。
……
拍摄结束，裴砚礼推开房车门上来。
他还未卸去妆发，俊美的侧颜映在斑驳的夕阳下。
他手里拿着自己专享的餐食：“饿了吧？这里偏，点不到外卖，将就着吃点。”
说着，他坐到对面，将盒饭放在餐板上，埋头挑出一颗颗葱花。
她不爱吃葱，他一直记得。
“我以后就不去你那了，免得被狗仔拍到。”
程岁宁一噎，猛地咳嗽，呛出了泪花。
裴砚礼慌了神：“岁宁，你别哭啊，你一哭我真的心都碎了。”
“我只是怕你被拍到会被网暴，你知道的，我进圈就是因为你，现在炒绯闻更是为了能给你更好的生活。”
是吗？是为了她吗？
程岁宁红着眼，定定凝着他真诚的脸。
“那如果我只想要平凡普通的生活，你会选择退圈嘛？”
裴砚礼不假思索反驳：“平凡普通的生活？你是指那种交了房租，剩下的工资只够开销的那种生活？”
“岁宁，贫贱夫妻百事哀，没有物质的感情就是盘散沙，哪怕握紧也会散掉……”
程岁宁再不想听：“别说了。”
她拉开车门，起身离开。
第二天早上。
程岁宁打开了免打扰模式的手机，99+的微信消息弹出。
都是裴砚礼发来的——
“岁宁，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放心，我和赵瑾觅只是炒作而已。”
“我真的想给你一个无比美好的未来。”
程岁宁不明所以，直到一条陌生号码传来照片。
照片里，未着寸缕的赵瑾觅幸福依偎在裴砚礼的怀里！
陌生号码又发来讥讽文字——
“裴砚礼和赵瑾觅这样了，你知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