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两个半小时的车程,超跑停在了五号度假别墅。
谢砚驰熄火下车,打开前备箱,一手将那只粉色行李箱拎出来。
“我给你送到楼上去。”
慕允初正有此意,“那真是麻烦谢老板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
谢砚驰目光扫过落在副驾驶上的那两条毛毯,漫不经心地问了句,“这个不拿了?”
慕允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故意道:“这不是你花的钱吗,我占为己有不太好吧。”
至于她内心的那点小心思,她肯定是不会说出来的。
谢砚驰好笑道:“我不就是给你买的吗。”
“不过你留在车上也没事,你以后坐我的车,也能用得上。”
慕允初暗忖:这倒是把她的真实目的给说出来了。
到别墅二楼,谢砚驰在门口顿住了脚步,把手中的行李箱交给了旁边的女孩。
“你的朋友在里面,我就不方便把你送进房间了。”
慕允初:“好。”
谢砚驰下楼前,叮嘱她,“记得注意饮食,最近一段时间别喝冰的,别吃生冷的食物。”
至于辛辣的食物,他知道她是不吃的。
慕允初那双澄澈的眼睛缓缓眨了下,“那我要是忘记了怎么办?”
谢砚驰姿态闲散地靠在楼梯栏杆处,道:“每餐饭前,我都发信息提醒你,你看这个方法可行吗?”
“又或者是我来给你安排一日三餐。”
慕允初:“那还是前者吧。”
他们目前的关系,还没有到能让他每顿饭都为她花钱的份上。
虽然这些饭钱,对他们俩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谢砚驰:“行,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知道啦。”慕允初跟他挥挥手,“我进去了。”
谢砚驰下楼后,发现他的那辆超跑旁边,突然多出了三人一狗。
“砚哥,终于见到你的人了。”左朝明坐在车头,一腿弯曲。
“这三天两晚,你去哪了啊。”
“你要是再不出现,我们都打算报失踪案了。”
“滚下来,我的车也是你能随便坐的?”谢砚驰毫不留情地将他推下车,“车头被你坐出了凹陷,把修车的钱转我账上。
“别来碰瓷啊。”左朝明用力在车头拍了两下,“你这是泡沫车,还是说我是头非洲大象?”
“看来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谢砚驰蹲下,抱起那只体型庞大的阿拉斯加,放在自己车头。
“你们这两天是不是虐待它了,瘦了。”
“大哥,你别没事找事。”瞿恒有意见了,“我们几个就差把它当祖宗一样供着了,每天自己还没吃饭,就先给它喂吃的。”
“它这一百多斤的体重,你是从哪里看出来它瘦了的。”
“他这就是不识好歹。”左朝明开玩笑地出馊主意,“等他下次出门的时候,我们把幺幺零卖了。”
谢砚驰淡淡瞥他一眼,“你可以试试。”
“你敢把它卖给狗贩子,我就敢把你卖给人贩子。”
左朝明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兄弟还没狗重要,能让幺幺零坐车头,却不能让我坐。”
“这兄弟当得也太憋屈了。”
“你先上一边嚷嚷去。”曾帆推他一把,“我们先让砚哥回答,他这两天上哪去了。”
“那天在赛车场,比赛都要开始了,他招呼都不打一声,就驾车离开了。”
谢延迟意味深长地来了句,“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什么意思!?”
曾帆若有其事地说:“砚哥,你不会是去干什么违法的事了吧。”
“我跟你讲,触犯法律的事那可万万不能碰,要是你被抓进去了,那我们这个车队可怎么办啊。”
“今年还有场比赛,我们还得靠你拿下车队总冠军。”
他苦口婆心地叮嘱,“砚哥,你最近一段时间还是不要抛头露面,别被警察追踪到你的行踪。”
瞿恒看热闹不嫌事大,煽风点火,“你这就有点不仗义了,说这么一大段话,关心的就只是车队,关心砚哥的话一句没说。”
“他听到了得多伤心啊。”
“你们都滚远点,还有你……”
谢砚驰目光落在曾帆身上,不咸不淡道:“有个比赛车手更适合你的职业。”
曾帆好奇心升起,“什么?”
难道他还有其他天赋,是他自己都没发现的?
谢砚驰阴阳他,“编剧。”
“你要是把剧本写出来了,我出资帮你拍成电影或电视剧。”
曾帆双手抱拳,tຊ“砚哥,那我可太感谢你了。”
“你要不先把钱转给我?”
“想做梦就吞一粒安眠药去睡觉。”
谢砚驰抛下这句话,就把阿拉斯加从车头抱下来,牵着它往六号别墅走。
左朝明朝他喊一句,“你这车不开走?”
其实他们三个已经推测出来他这几天去哪了,刚才看到他这辆车停在这里,更是证实了他们的猜想。
刚才故意问他,不过是想调侃他几句。
谢砚驰头也没回说了句,“钥匙在车上,你开过来。”
左朝明手指指向自己,问身边的人,“这是把我当泊车员了?”
“谁让你刚才多嘴一问。”瞿恒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抬脚往谢砚驰别墅的方向走去。
“必须让砚哥长个教训。”
左朝明打开车门,启动车子掉头,一脚油门踩下去,停在了自己别墅门口。
“我可真是个天才。”
他拍了拍手,原路返回,前往六号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