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慕允初跟曲玥在酒店用完早餐,就出门了,乘车前往其他的旅游景点。
保姆车内,曲玥问:“初初,我们这几天不住在这边,你怎么不先把酒店退了,等返程回来的时候,再办理入住。”
她们要去游玩的景点有很多,每天的行程也都不一样,住的地方当然也就不一样。
“太麻烦了。”慕允初靠在座椅上,“万一谢砚驰的酒店又不让外人住了,我上哪找这么合心意的别墅。”
毕竟到海边度假,才是她来这座城市的主要目的。
其他地方,不过是顺带玩一下。
“怎么可能。”曲玥言辞凿凿地说:“第一次见面,谢砚驰就愿意让你住进他的酒店,现在你们关系熟络了,那就更不一样了。”
慕允初轻抿下唇瓣,不置可否。
她在外面游玩的第二天,收到了谢砚驰发来的信息。
谢砚驰:【你不在酒店吗?】
慕允初这会正在房间午休,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缓缓打字——
【你怎么知道?】
谢砚驰:【我刚才按了你别墅的门铃,没人开门。】
他还去了酒店大堂,询问前台,她是不是退房了。
好在得到的回复是——没有。
慕允初指腹轻轻敲打了下手机屏幕:
【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谢砚驰在来找她之前,就想好了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来拿衬衣。】
慕允初美艳的桃花眼微扬起,真是如此?
不过她也不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
慕允初:【可是我现在在外面,要过几天才回酒店。】
慕允初:【谢老板没衣服穿啦?】
谢砚驰看到后面那条信息,薄唇轻勾,逗她——
【是的,现在身上穿的还是浴袍。】
慕允初当然不会相信他的话,但也没有揭穿,而是配合着他开玩笑。
【那你进我房间拿吧,你的衬衣就在门口的开放式衣柜里挂着。】
谢砚驰倒也没想到,她会直接让他进她的房间。
是该说她缺乏防备之心,还是该说她太相信他了。
谢砚驰有分寸感地拒绝了。
【不了,等你回酒店后给我发信息,我再去拿。】
他找她的真正目的也不是为了拿那件衬衣。
而是这两天没有在海边跟酒店撞见她,今天中午起床准备去外面吃饭的时候,经过她的别墅门口,步伐不由自主的顿住了。
谢砚驰忍不住又叮嘱一句,【别轻易让别人进你的房间,特别是异性。】
慕允初莞尔一笑,【我知道,你是首例。】
该有的防范意识,她还是有的。
谢砚驰看到“首例tຊ”二字,眉梢轻抬,来了兴趣。
【哦?】
【这么相信我?】
慕允初:【因为你是酒店的老板,我要是在你的酒店出了什么事,或者是丢失了什么贵重物品,第一个找的人肯定是你这个老板。】
谢砚驰哂笑。
他是酒店的老板没错,但他也只是一个甩手掌柜,酒店的一切事务都是全权交给经理负责的。
他回:【放心,公主的安全我一定能保护好。】
慕允初岂能看不明白这句话的端倪。
他把“住在我酒店期间”这几个字给省略了。
意思就好像变成了是无期限的保护她安全。
慕允初还没来得及回复,聊天页面又弹出了一条信息。
谢砚驰:【你现在在哪玩?】
慕允初:【在酒店刚准备午休一会,你的信息就发来了。】
谢砚驰:【我的错,不打扰公主休息了。】
谢砚驰:【午安。】
一家海边餐厅内。
左朝明伸长脑袋往旁边看去,“砚哥,你在跟谁聊天?吃饭都不积极了。”
谢砚驰将手机熄屏,反扣在桌子上,“你只要知道,不是在跟你聊天就行了。”
“得了吧。”左朝明双手搓了搓胳膊,夸张地打了个寒颤,“你要是在跟我聊天的时候,露出这样不值钱的笑容,我会怀疑你是不是喜欢我。”
谢砚驰夹起一块鲜美的金枪鱼吃了起来,抽空回击一句,“有病就吃药。”
左朝明反怼,“你比我病的更严重,你太反常了。”
曾帆装腔作调地咳嗽两声,当起了侦探,推测道:“我猜……”
“砚哥刚才肯定是在跟芭蕾舞公主聊天。”
谢砚驰抬眼瞥他一眼,不言。
曾帆见状,拍手为自己鼓掌,“你们看,被我说中了。”
瞿恒十分好奇地问:“芭蕾舞公主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他这样一个桀骜不恭的人,一反常态。”
“对啊。”左朝明搭腔,“我们来这边也有几天了,怎么没见过你口中的那个芭蕾舞公主。”
曾帆:“那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得问砚哥。”
他也只在海边见过那一次。
左朝明:“砚哥,介绍我们认识一下啊。”
谢砚驰端起右手边的白葡萄酒抿一口,“她来这边是度假的,不是来认识你们的。”
“你们对她而言就是陌生人,她为什么要见你们?”
左朝明倒也不急于这一时,“总有一天能见到的。”
午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曾帆又点了一瓶酒。
“今天中午这顿饭砚哥买单,我们一定要吃饱喝足。”
谢砚驰睨他一眼,淡声问:“我什么时候说了我买单?”
左朝明:“前两天打牌,你赢了钱,这顿饭理所当然是你请客。”
那晚通宵打牌,最后就输了他跟曾帆,赢了谢砚驰跟瞿恒。
但最大的赢家,还是谢砚驰。
这要是不宰他一顿肥的,哪能说得过去。
“行。”谢砚驰两指搭在高脚杯杯座上,懒淡道:“你们要是没有撑到扶墙出去,谁也别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