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家的时候听见消息,怕姐姐出事,匆忙就带着人赶来了。
顾昀纪害怕这个大舅舅,特别是前几天他还骂他大猪头,但一说到妈妈,他就忍不住嚎哭。
刚离开没一会儿的顾砚辞听见孩啼哭,表情一僵,甚至是走路的脚步都有些虚浮。
他要先去找大坝放水的人问,为什么这个时候要放水!
事有缓急,他只能放弃身后之事。
沈弦河听着昀纪和村民说起这事,整个人都抖了起来,他不敢相信地吼出声:“什么?你说我姐被水冲走了?可她今天早上都好好的!”
还跟着自己说离了婚就给自己带包子回来。
他只希望自己的姐姐未来能幸福,可没想过什么包子。
“弦河,你现在激tຊ动也没有用,砚辞都去找那个何锦然了。”周围人见沈弦河满脸通红,连忙出声劝导。
怀里的顾昀年适时又开始哭:“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沈弦河表情一僵,连忙安抚:“乖乖,妈妈有事去忙了,很快就回来了。”
周围人看的也直冒眼泪:“哎哟,作孽哟。”
沈弦河的兄弟们也围上来,表情愤怒:“沈哥,这何锦然真不是个东西!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下的去手的!”7
沈弦河又恼又悲,他不相信自己的姐姐就这么没了。
低头看了眼旁边站着还在发抖的孩子,他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问:“你现在还讨厌你妈妈吗!”
顾昀纪立刻摇头:“不,不。”
“何锦然现在在哪里!老子要把她活剥了!”沈弦河咬紧牙关,满身的愤怒。
他知道姐姐即使离婚也要带着两个孩子,就知道姐姐多爱这两个孩子。
顾昀纪这么小,他又懂什么?
若是今日消失的顾昀纪,姐姐可能又不知道该怎么哭了。
顾砚辞跑上山头,来到了大坝工作室,上面的告示牌写着闲人免进。
“哎哎哎,你谁啊?”
“哎呀,砚辞,你来这儿干什么?”
守在外面的人两个人急速拦住了想冲进去的顾砚辞。
顾砚辞表情严肃的厉害,又是军人,两个人根本抵不过他。
“刚刚是谁开闸放的水?”顾砚辞出于礼貌,还是停了下来。
“开闸?现在不是开闸的时间啊?”
两个人疑惑的挠挠头,满脸懵逼。
顾砚辞心里一凉,他咬牙切齿,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刚刚大坝开闸放水,我妻子被冲走了,如果现在不是开闸的时间,那么是谁进去开了闸?”
顾砚辞的话说的两个人眼睛一瞪,同时开口:“什么!”
“被冲走了?哎哟,这不是出大事了?谁开的闸啊!”
顾砚辞眼神死死地盯着那间小屋子,深吸了一口气,没管两个人,径直地冲了进去。
“哎哎哎,砚辞,你别激动啊,屋子里现在没人啊!”两个人见状也跟着赶了进来。
顾砚辞猛地推开门,果然瞧见了开闸开关处,蹲在角落有些不知所措的何锦然。
眸子似火,熊熊燃烧。
何锦然心害怕的厉害,瞧见顾砚辞后,舔着唇角期期艾艾地喊了声:“顾,顾团长。”
后面跟进来的两个人见屋子里竟然有个女人,立刻呵斥:“你是谁,你怎么来的这里?”
“你什么时候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溜进来的,不会是你开的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