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江竹怎么样都好看,做饭的时候好看,烤火的时候好看,下棋的时候也好看,每一次都能呈现出不一样的美来!
难道这就是人家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不不不,只是江竹太有魅力了,她所呈现出来的一切,都是自己以前没见过的。
他以前哪里见过女生当木工?也没见过哪个女生这么能吃苦,敢独自一人生活在山上。
江竹是特别的,她遗世独立,自立自强,身上满是坚韧不拔的毅力,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她的个人魅力,无疑是顶级的。
傅时闻忽然觉得自己在这里有点多余,江竹一个人在山上生活得好好的,宁静又自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现在,他却闯了进来,打破她静谧美好的生活,甚至还想把人带到京都去……
他要打破她这么美好的生活吗?要让她去到大城市里体验那些喧嚣吗?
傅时闻沉默下来,心中有些迷茫。
很快,江竹就把晚饭做好了,端着两个大碗走出来,对傅时闻道:“吃饭。”
傅时闻这次跟江竹一起坐在火炉旁边吃饭,这里暖和很多,也难怪江竹没事就喜欢坐在这里烤火。
他心里有事,吃饭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的。
吃着吃着,就看起这个简陋的小木屋来。
小木屋是有点拥挤的,东西放了不少,但是因为收拾得好,才显得干净整洁宽阔许多。
他又想到江竹的吃食都是从山下买回来的,好多东西都需要从山下背上来,生活一点也不方便。
所谓的世外桃源,只是他的滤镜,真实的生活在这里,可一点都不轻松!
上山两个多小时,下山一个多小时,有点什么事都能急死人!
还有经济这个首要问题,没有钱就只能饿死在这山上!
所以,他还是要把人带回京都的,那里生活便利,再怎么也比这里强!
要是江竹喜欢安静,那他就寻一处静地,同样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的生活。
这般想着,傅时闻的视线不由得放在江竹身上,看她吃饭的样子。
她手上捧着一个大碗,跟她的脸一样大,拿着筷子小口小口的吃着碗里的饭菜,细嚼慢咽的,看起来很是舒心。
任谁看到一个大美女在自己眼前吃饭,都会觉得赏心悦目的吧。
江竹吃饭吃得认真,食不言,见他看着自己,疑惑的“嗯?”了一声,眼睛睁大了些。
傅时闻深吸一口气,默默的把视线落到碗里的饭菜上,道:“没什么。”
江竹把饭咽进肚子里,问:“饭、不好、吃?”
“没没没,很好吃的,我很爱吃,你的厨艺越来越好了!”傅时闻赶紧道。
江竹“噢”了一声,又专心吃饭去了。
天很快又黑了下来,江竹还是秉着能省就省的原则,泡了个脚就上床睡觉了。
傅时闻连脚都不能泡,只能用水擦洗一下手和脸,洗漱过后就能睡觉了。
晚上关了灯,放下手机,是最适合说话聊天的时候,傅时闻想找江竹聊天。
他在黑暗之中犹豫了一会,才轻声叫道:“江竹?”
耳朵听着那边的动静,却只听到了微弱的、均匀的呼吸声。
傅时闻眼睛都瞪大了,震惊她这么快就能睡着!
他在心里算了算他们躺下的时间,好像……也没有超过五分钟吧。
那江竹就相当于是秒睡了,还……挺厉害的。
这睡眠质量,要让多少人羡慕啊。
不过想想江竹白天干的活,中午又不休息,累了也是应该的。
反观他,今天在屋子里走了好多圈,也没见有什么效果,晚上该精神还是精神。
看来还是要多运动运动的好啊。
他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看看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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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又下起了雪,气温下降了一些,江竹被冷醒,起身给火炉添了点柴火,盖上放在一边的薄被,继续睡。
一夜好眠,第二天起床,江竹精神满满。
傅时闻昨天洗了澡,浑身都舒畅了,觉都睡得舒服不少!
要是每天都能洗澡,那该有多好啊,他都不敢想象自己睡得有多舒服!
难得的,江竹醒过来的时候,傅时闻也跟着醒了,江竹起床去洗漱,还给傅时闻也打了水,让他洗漱。
随后,她就进厨房做早餐去了,傅时闻洗漱完,拿起自己的拐杖,动作非常非常小心的自己站了起来,朝厨房那边走过去。
走到门口,看到江竹在认真的做早餐,他没有打扰,自己在屋子里走动起来。
傅时闻对拄着拐杖的生活一天天适应起来,渐渐的,拐杖越用越熟悉,时间,也一天天的过去。
又一个月后,距离傅时闻摔断腿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时间,在江竹的精心照顾下,傅时闻的小腿大好!
江竹给他换了药,下了结论:“再过、半、个月,就能、痊愈。”
比预期的还要短半个月,不知道是江竹的医术厉害,还是傅时闻的恢复能力强。
又或者是,两者皆有之。
傅时闻笑得眼睛都弯了,问:“那我还要拄着拐杖走路吗?”
“要。”江竹道,“偶尔、可以。”
傅时闻听懂她的意思,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道:“真想快点好起来,我想出门去看看雪。”
“看雪,可以,在、门口、看。”江竹道。
“在门口看有什么意思?去外面看才好看,我还想玩一下山上的雪呢。”傅时闻摇头道。
他这些天在门口看雪的次数还不少呢,一下雪就去看,看了没到两分钟,就要关门了。
外面太冷,冷空气进来了不好,他也顶不住,要去火炉那里烤一会。
小木屋是有窗户的,主要是为了采光,要不然屋子里会很黑。傅时闻看腻了这个角度,早就不想再看了。
他想出门去感受大自然,呼吸新鲜的空气,好好的欣赏大自然的风光!
可他这个愿望现在终究是实现不了的,要去看,得等他的腿完全好了再说。
江竹起身拍了拍他的头,像是在让他听话一样,道:“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