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回头一看,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出现门口,老者满头银发,步履生风,威严的怒视这一切。
“爸,您怎么回来了?”
沈兰芝和霍烈从沙发站起,赶紧迎了过来。
霍老爷子用力敲了下拐杖,哼了一声,“我要不回来,哪里能看到你们是怎么欺负行渊的?”
“爸,这一切都是误会。”沈兰芝搀扶着老爷子,哪里还有刚才半点凶狠样。
霍烈跟在身后,同样大气不敢出。
霍行风也放下了热水瓶,喊了声爷爷。
霍老爷子来到沙发上坐下,经过岁月沉淀的厉眸扫过霍行渊,脸色一沉,“行渊,没事吧?”
“爷爷不用担心,我没事。”霍行渊恭敬颔了个首。
霍老爷子嗯了声,眼神扫过二房三口人,“我tຊ让你们好好照顾行渊,扶持他一起打理霍氏集团,你们却趁着我不在家对他各种欺压侮辱,霍烈,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做的?”
霍老爷子一吼,霍烈吓得跪倒在地,“爸,我没有,这一切都是外人乱传,当不得真!行渊也算我半个儿子,我照顾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去打压他。”
老爷子用力拍了下桌子,茶水飞溅而出,满桌都是茶渍,“你就是这么照顾他的?”
沈兰芝心里慌乱一片,自从大哥大嫂死了后,老爷子出去静养清修,这几年都没回来过,怎么好端端的在今天回来了。
“是行风胡闹,我和霍烈正准备教训他呢!”沈兰芝说完,用力拽了霍行风一把,强迫他也跪下来。
霍行风不满道:“妈,我没错,凭什么要我……”
“混账东西,你爷爷都撞见了,你还说没错,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不懂事的儿子,还不跪下。”
沈兰芝也不忍心儿子受罪,但这种时候她也没办法,只能先牺牲霍行风,过了这一关再说。
这个家还是霍老爷子做主,老爷子年轻时当过兵,脾气刚硬,从小到大又偏爱霍行渊,亲眼撞见霍行渊受了委屈,必然不会轻饶他们。
这个时候不拉出个人认罪,老爷子绝对会大义灭亲,狠狠惩罚他们一家。
林晚夏冷冷一笑,原来霍家还真只有霍老爷子能治得了二房。
不论二房如何嚣张,在霍老爷子面前还不得乖乖夹紧尾巴做人。
霍行风不跪也得跪。
沈兰芝为了求得霍老爷子原谅,站起来对着霍烈一顿好打,“妈早就警告过你,你大哥坐轮椅五年了,能站早就站了,连医生对他的病情都没办法,你又不是学医的,这么刺激他也站不起来。”
沈兰芝段位高,应付这种场合得心趁手,训完霍行渊又向老爷子请罪,“爸,行风也是为了行渊能早点站起来,才会做出这种荒唐事,回头我和霍烈好好说说他,绝对不会让他继续犯错。”
霍老爷子看了眼霍行渊,“你二婶说的是真的?”
二房一家全都屏住了呼吸,就怕霍行渊否认。
林晚夏也想知道霍行渊会怎么做,静站在原地不动。
这时,路青从外面闯了进来,满腔怒火的说:“老爷子,事实不是这样的,是霍二少……”
“二婶说的是真的。”不等路青说完,霍行渊打断。
林晚夏吃了一惊,不明白霍行渊为什么要否认,明明现在是打压二房的好时机。
沈兰芝赶忙洗白,“行渊啊,你也别灰心,我和你二叔会帮你找更好的医生,尽量帮助你站起来。”
霍行渊敛去眼底的冷意,语气淡淡,“谢谢二婶二叔。”
霍老爷子见事情发展这样,也没再追究,“罢了罢了,下不为例!”
“我上去换身衣服,一会过来陪爷爷聊天。”
霍行渊说完,示意路青推他离开。
林晚夏跟在身后,三人一起坐着电梯上楼。
霍行渊刚残废那年,老宅重新修建过,霍老爷子疼爱霍行渊,为了方便他出行专门修了电梯,即便霍行渊现在独居外面,老宅也留着他的房间。
一踏入房门,路青按耐不住的问:“霍总,老爷子回来了,这明明是个好机会,您为什么……”
霍行渊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目光落在林晚夏身上,朝她温润一笑,“夏夏,哥哥和路青有事情要聊,你先自己在房间里玩会,哥哥很快过来找你。”
“知道了,哥哥。”林晚夏很是听话,往沙发上一坐,拿起遥控打开电视看小猪佩奇。
霍行渊示意路青去书房聊。
这房间里面还有一间书房,两人进去之后掩上门,将外面的电视声隔绝在外。
“你差点误了大事!”霍行渊的脸色冷沉下来,手指头敲击着桌面。
路青请罪道:“抱歉霍总,是我太冲动了。”
霍行渊知道,当时那种情况换做任何人都会沉不住气,他也没怪路青,轻叹一口气,“爷爷年纪大了,现在能护着我,又能护我几年?”
“二房之所以如此嚣张,是他们笃定我这辈子站不起来,我筹谋算计这么多年,现在痛击了二房也只是冰山一角,后面的计划也会因此功亏一篑!路青,要想成就大事者,就要先学会忍!”
路青知道,霍总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待站起来这日。
他确实太鲁莽了,枉费了霍总对他的信任。
门外,林晚夏悄无声息的靠近过来,将耳朵贴在门上。
书房隔音好,电视声音又太大,她耳朵都磨痛了也没听见半个字眼。
“去调查夏夏的病例情况,还有,我要她的精神诊断书。”
霍行渊眉心皱得很紧。
一次两次或许是巧合,但每次夏夏都能机灵为他解围,这就让人匪夷所思了。
路青道:“您怀疑少女人是装傻?”
他也觉得很蹊跷,少夫人平时傻乎乎的,关键时候又特别机灵。
看着确实不像傻子。
“先下去办吧!”霍行渊没回答,摆了摆手。
路青应了声是,转身要走,霍行渊突然又想起什么,喊住他,“先去拿点烫伤药过来,夏夏手背烫伤了。”
电视跳到了广告时间,林晚夏刚好听见最后一句话,心里暖得一塌糊涂。
霍行渊自己都受伤了,心里想的依然还是她。
这个男人温暖如同骄阳,每一次都能让她心疼要命!
轮椅声传来,林晚夏赶紧转身回到沙发上坐好,还时不时的发出咯咯的笑声。
霍行渊靠近,她自然的抱住他手臂,“哥哥,猪叫声好好玩。”
还学叫了几声,惹得霍行渊忍不住笑出声。
“还疼么?”霍行渊抓住她的手,看着上面都起了一片水泡,眼底划过愧疚之色。
林晚夏摇摇头,“夏夏不疼,哥哥被烫到了,一定受伤了,夏夏看看。”她说着就去扒霍行渊的衣服。
还愁找不到机会窥探霍行渊的身体,这不,机会来了。
霍行渊无奈轻笑,他伤的是腿,身上没事。
“夏夏,哥哥自己来!”
小娇妻不懂得脱衣服,用蛮力乱扯,手指头又跟猫爪子似的挠着他的身体,霍行渊全身绷紧不敢乱动,就怕自己会忍不住。
林晚夏见他要自己脱,眼巴巴的盯着他的动作。
只见霍行渊修长的手指勾起了纽扣,蹦跶一声,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了,一条项链逐渐显露眼中。
林晚夏心弦一紧,这是要看到徽章的庐山真面目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