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州白站起身,在傅祁尘 错愕的眼神中继续开口:“错过就是错过,不是每句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
“你说若是婉婉知道你一直缠着她父母好些天,她会这么想?”
傅祁尘 好想说点儿什么,可沈州白字字句句像是泣血一般地扎进了他的心里。
他竟然无法反驳。
“祝你好运,我要出差了,如果你要跟着我,火车站里还是有警察的。”
“我已经够给你脸面了。”
沈州白长的很高,比傅祁尘 还高一个头。
站起来倒是充满了不少的压迫感。
傅祁尘 没有说话,只是眼睁睁地瞧着沈州白下了车。
售票员见他们没有跟上去,也没再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一直到下车,傅祁尘 都是沉默不语,无论何安嘉怎么说的,他始终不理会自己。
何安嘉急的不行。
“阿肆,你说我骂我都行,可是你别不理我。”
“我承认我就是嫉妒婉婉,我想去问她心里到底把你当什么。”
“我为了你付出了这么多,我不想看着你一颗心都栽在她身上。”何安嘉跟在傅祁尘 的身后进了宾馆。
她嘴巴皮都快说干了,傅祁尘 也没有递给她任何一个眼神。
“阿肆。”
何安嘉咬着唇,周围的人都是一脸莫名的表情看着她。
她还是头一次这么丢脸。
到了房间门口,傅祁尘 像人机一样打开了门。
何安嘉想跟进去,却被傅祁尘 拦在了门口。
“阿肆,你现在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吗?”
她还是头一次被傅祁尘 拦在门外。
该死的,怎么外人两句话,就把他改变了。
“不是。”
傅祁尘 双目无神地望着她。
何安嘉见他终于肯说话了,终于松了口气。
她连忙开口:“你终于肯理我了,阿肆,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沈工说的那样对婉婉。”
“我只是觉得太晚了。”傅祁尘 语气冰凉。
何安嘉一愣:“什么太晚了?”
傅祁尘 的无神的眸子里满是错愕悔悟:“我只是觉得和你划清界限划清的太晚了。”
婉婉不会原谅他了。
何安嘉僵在原地。
“阿肆,你怎么能这么说?”
“你明知道我为了你,做了很多努力,明明我们两个人可以在一起的,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何安嘉带着一些歇斯底里,她没想到傅祁尘 竟然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是我没看清。”
“早该明白,你当初能放弃一切都要离开我,就该知道你心思不单纯。”
“反而是我在你一步步的策划中,和婉婉产生了不可磨灭的间隙。”
“你肯定很开心吧,我被你耍在团团转,几年前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
傅祁尘 这些日子一直在反复回忆。
何安嘉被他说的脸色彻底苍白,她摇头哭泣:“不是这样的,出国我是没办法的,所以我有了机会就回来找你了。”
“可是你已经结婚了,我能怎么办呢……”
“我以为你会在原地等我的。”
“不!”傅祁尘 突然间睁大眼睛。
打断了何安嘉还想继续编的说辞。
傅祁尘 冲着她摇头:“你和婉婉不一样,你只是见我升职了,觉得我终于可以托付终生了。”
“可婉婉不一样,她根本不知道救她的人是谁,也不知道我是营长。”
“反而是我要对她负责任的时候,她甚至是还说让我好好考虑,她不需要自己负责任。”
傅祁尘 喃喃道。
越说越后悔。
何安嘉的脸色彻底再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