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核像平常一样摩挲着相片站在中间位的宁乔,一晃过去五年,小互辞从少年跨进成年,却没能完成学业,宁核惴惴不安地有种明里暗里的担忧。
电话里宁瑜反复唤他,直到思绪拉回他才反应过来,宁核语重心长地安慰,“阿瑜,再给互辞点时间。”
他这几年使尽耐心和精力在宁互辞身上,甚至对亲生的都没有这么上心过。女儿夏夏很懂事,尤其是今年考上大学这样的话更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三次失败搞垮宁核的心态,宁瑜于心不忍也主动投身于这场持久战中,宁核刚开始一口回绝没给她留余地,结果宁瑜失眠到半夜,凌晨三点发给宁核三百字信息讲清自己的想法。宁核一同意,她立马放下手里的项目飞回棣亓和宁核商量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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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半,透过窗帘缝隙的光亮照在厉枝的睡颜上,她悠悠转醒,下意识地抬手关掉床头柜上正在振动的闹铃。随后,她艰难从床上爬起,眼下是遮不住的疲惫。
七点,厉枝准时从家出发,手里拿着热好的牛奶边走边喝。
邢柯昔和厉枝约好一起上学,刚下楼就看到站在小吃摊前买煎饼的邢柯昔。
邢柯昔悄然打量着厉枝,规矩的马尾,清秀五官里带着疏离清冷,一眼就是惊艳。她喜欢厉枝的长相,早上看厉枝就开胃,煎饼不由得多吃几口在嘴里咀嚼。
路上,邢柯昔突然想起自己晚睡前总结的事情,其中一件事很重要。
“厉枝,今天宁互辞会交给你个东西,你记得拿回来交给我,下周六我请你吃肯德基。”
厉枝回答得干脆利落:“成交。”
邢柯昔诧异,平时厉枝不得问出个三七二十一来,今天竟然答应得这么爽快。邢柯昔流畅的脸上出现不协调的表情,嘴巴张开的大小得跟鸡蛋有一拼,厉枝想不看见也难。
“还有事要说?”
“……”
邢柯昔闭上嘴使劲摇头,她生怕厉枝变卦。厉枝虽然说一不二,但今天这么反常,她不敢再多说一句。
算起来她抱着厉枝的大腿整整有两年,刚开始和她相处只觉得她无比冷漠,接触久后发现她就是这么个性格,外冷内热,说最残忍的话,做最热心的事。
高一上学期她试图接近厉枝,厉枝见她跟见刺猬一样,有多远躲多远。邢柯昔自认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强,以她这种朋友遍布棣亓的人来说,结识厉枝的想法更加强烈。
不久,邢柯昔发现厉枝是个独来独往的人,基本上就只有学校、图书馆、家三个点来回循环。邢柯昔在周五放学堵住厉枝,强制厉枝跟她走,厉枝没有拒绝还露出预料之内的眼神。
那天下午天气炎热,空气干燥,热气翻涌,厉枝发的汗滴在地上又被迅速吹干蒸发。邢柯昔熟练地从商店门口的冰柜里拿两罐汽水,厉枝接过她手里的汽水,低声道谢。邢柯昔带她到射箭馆玩,没想到激发出厉枝把把脱靶的潜能,这由此让厉枝对射箭生出一种执着,正巧邢柯昔最大的兴趣就是射箭,两个人因箭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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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互辞还没有睁眼就已经听到窗外的雨声,窗户留着缝隙,雨声吵醒睡意,他睁开眼正巧厉枝翻身偏头对着他,睫毛和眼睛合成一条线,呼吸匀称,双手自然地搭在桌面上,睡得安然。
午休铃声响起,教室里恢复课间的喧闹,也打回宁互辞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