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壑挑眉:“哦?听上去你很遗憾?”
无耻。
傅皎撇过头,问:“你要带我去哪?”
“等会你就知道了。”
白马会所,S市首屈一指的私人会所。
傅皎从未去过会所,连KTV都极少去。
不由想入非非,闪过无数个很黄很暴力的画面。
“傅小姐看大半天,这里常客是不是?”
傅皎咬牙:“那是当然。这儿的少爷质量不行,我都腻了。你自己玩吧,我走了。”
“行啊。”祁天壑将车钥匙抛给门童,阔步往前,“离这最近的公交站在十公里外。”
傅皎不争气地瞄了眼高跟鞋,跺了两脚跟上。
“祁少。”经理见祁天壑带了女伴,问,“需要给您另开一间吗?”
“不用。”
“好的,几位已经在甲字号房等您了。”
傅皎抓住话里的意思。
祁天壑是这儿常客。
讽刺他乱搞男女关系是气头话,亲眼见到他乱搞又是两码事。
他们九年未见,一见面已经情难自禁睡了两回。
祁天壑活好不好,傅皎深有体验。
没有金刚钻,干不来那瓷器活。
要说他九年来守着贞节牌坊独身,她是不信的。
祁天壑一个正常男人,九年来,从没见新闻报过他的正牌女友。
男人解决生理需求的方式多种多样,祁天壑不缺途径。
想到这,傅皎眼尾一耷,心烦意乱。
甲字号大门被祁天壑一掌推开,傅皎想象中的灯红酒绿并未出现,也没有涂脂抹粉的小姐姐。
甚至,
连个女的影子都找不到。
清一色全是男人。
嗯?
祁天壑不喜红妆爱少年了?
傅皎一双丹凤眼,秋波盈盈,来回打量。
“祁少,你迟到咯,自罚三杯。”金发男人端着酒杯第一个过来。
其余人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傅皎。
傅皎很美。五官单看不稀奇,合在一起却有古典东方美。
今晚一袭翠衣更是衬得她肤如凝脂,光润晶莹。
祁天壑一饮而尽:“华迢迢,听说你延毕了?”
此话一出,激得金发男子立刻炸毛:
“要不是我们系主任更年期,见到帅哥激素紊乱,我又倒了八辈子霉,轮到第一个答辩,我能挂?”
“你昨天不是说,是因为开学你骂了她一顿,她记仇。”
说话的男人,身材魁梧,穿了一件紧身Polo衫,肌肉块块分明,骚包味儿隔着十米都能闻见。
傅皎GAY达报警,双眼在金发男和肌肉男两人身上来回看。
“那也是实话。”金发男子翻了翻白眼,转而微笑地看着傅皎,向祁天壑问道,“祁少,这位小姐,眼熟的很。”
祁天壑往前站了一步,挡住华迢迢赤裸裸的探究视线。
骚包男起身不由分说单手夹着金毛男拖行:“你见到美女都眼熟。”
“放开!我记性好你嫉妒啊!”
傅皎跟着祁天壑在沙发上落座,两个人默契地占据沙发的两头,互不理睬。
她抬起头,恰好跟一位老熟人打了个照面。
傅皎晃了下神,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好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