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一心想夺钥匙,根本没注意过两人的距离,听到他这么说,才发觉——
她几乎贴在了沈肄的胸膛上。
林听瞬间后退几步,与沈肄拉开距离,没好气地骂道:“神经!”
沈肄不恼,只稍稍地挑了下眉,修长的手指勾着钥匙慢悠悠地旋转着,含笑问:“钥匙不要了?”
“你根本不想给。”
“谁说我不想给。”沈肄说着把手上钥匙抛向林听,“接着宝宝。”
林听眼疾手快地接过钥匙,脸色狐疑地看着沈肄。
他会这么好心?
来不及思忖过多,林听便收回了视线,蹲了下来,将钥匙插入锁L的钥匙孔中,旋转了几下,却没解开。
林听拧眉,又试了几下,依旧没有解开。
“我可没说这钥匙就是解开锁L的钥匙。”沈肄轻慢的声音传入耳中。
搞半天,沈肄在耍她。
林听生气地瞪向沈肄,声量提高了好几分,质问道:“你凭什么用这个锁住我!”
“宝宝不听话,这是惩罚。”
“我看你是需要去脑科看看你的脑子。”
“看了,医生说要宝宝你在我身边,我脑子才能好。”
“......”
沈肄抱着林听到餐桌上,坐腿上,亲手喂她吃饭。
林听脸色冷漠,别过脑袋不吃,唇瓣紧紧地抿在一起。
“不吃?肚子不饿?”沈肄问。
林听没吭声。
沈肄另外一只手钻入衣内,林听的身子骤然紧绷,连忙攥上他的手,眼神警惕:“你想干什么?”
沈肄瞥了她一眼,眼神无辜又无害:“你不说你饿不饿,我只能通过摸摸你的肚子扁不扁来判断你饿不饿。”
顺带占占便宜呗。
沈肄抽出手:“肚子都扁下去了还不吃饭?”
林听:“你放我离开,我就吃。”
沈肄不带一丝儿犹豫:“不放。”
“不吃饭,那吃点别的?”他贴近林听的耳边,语气的调调变得不正经。
赤裸裸的暗示。
林听认命地闭了闭眼,张口含住食物,“我自己吃,不用你喂。”
沈肄变相拒绝道:“我喜欢喂你。”
林听:“.....我不喜欢被你喂。”
“那就学着喜欢,总会喜欢上的。”
林听:“......”
喂了几口后,沈肄伸手捏了捏林听腰间软肉:“宝宝,你太瘦了,要多吃点。”
林听没应。
......
一天过去了。
吃饭、洗澡、穿衣服,都是沈肄亲手为她做的。
林听实在受不了了,坐在床上看着走进来的男人,质问道:“你还要关我多久?你要怎么样才能还我自由?”
沈肄囫囵回了句:“看我心情。”
林听气得一个枕头砸了过去,“你有什么资格束缚我的自由?我要去学校。”
沈肄冷笑了声,来到床上坐下,修长的手指轻佻地勾过锁L,坏心地晃动了好几下,让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这不是宝宝自找的吗。”
林听听得窒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柔了语气,企图开导沈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我知道啊。”
“那你还要为什么关着我?强扭的瓜不甜你知不知道?”
“瓜甜不甜我不知道,我还没有扭下来呢。”沈肄转移视线到林听的脸上,直勾勾地盯着,黑沉沉的眸子里带着明晃晃的欲望。
他拉上林听的手,好玩似的捏了捏,眸色认真又色情地问:“宝宝今晚我可以把你扭下来吗?”
林听当即抽走了手,回答得斩钉截铁:“不可以。”
“好吧~你不愿意就算了。”
沈肄躺在了床上,脑袋枕在林听的大腿上,仰着一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狭长妖冶的桃花眼含笑地勾引她。
林听:“......”
林听闭上眼睛,冷声道:“你不放我离开,我学校的课程怎么办?”
“我帮你补,那些课程都是小意思。”
“可是我想去学校。”
“学校里有谁?你这么爱去,是因为池砚吗?”
为什么总是要牵扯到别人,林听无语:“不是。”
沈肄的眸光微闪了下,眸底转瞬即逝划过一抹很细微的喜悦,追问:“那是什么?”
话题总能越扯越远,他就是不想放她离开。
这时,林听睁开了眼睛,直视沈肄,红唇轻启,话语清晰响亮,“我讨厌你,想离开你,不想见到你,所以我想去学校,知道了吗?”
沈肄的目光顿时冷了下来,眉眼间积攒上戾气。
亲吻。
等到林听气喘吁吁喘不上气了,沈肄才舍得松开了林听,薄唇在她的嘴唇上若即若离:“但你只能永远跟我待在一起。”
他的黑眸中深沉得透不进一丝儿光亮。
......
又过了几天,林听的情绪越来越低落,越来越烦躁,越来越害怕。
她是真的怕沈肄关她个十年八年。
林听看着沈肄,眼中带着丝丝祈求:“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只要你说,我就做。”
沈肄轻轻地挑了下眉,眼神上下打量林听,从头发儿到脚跟,一寸一寸扫过,她的眼神决然,一双手攥紧成拳头,像是带着以身赴死的某种决心。
沈肄不说话,林听的心跟着紧张几分。
沈肄倏地勾起唇角,眼中含着玩味和挑逗,
“我要你主动朝我脱掉衣服,”
“躺下来,”
“做得到吗?”
林听瞪着沈肄。
沈肄眼中戏谑不减,“能做到我就帮你解开锁L,做不到就乖乖待着。”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在一起。
林听狠狠地瞪了一眼沈肄,胸口剧烈起伏,拉过被子盖头睡下。
积攒的恐惧和无可奈何在此刻瞬间爆发,林听委屈地哭了出来:“做不到!我要分手!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你就是一个大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