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屋里一阵爆笑,骆平年笑得最开怀,笑完了却是一脸神秘地摇摇头,
「那是你们不知道泉眼在哪!腾格里沙漠的恶魔之眼听说过吗?那里面沸腾的泉水喷涌出来可不得了啊!」
又是一阵爆裂的笑声,可骆平年笑着笑着却突然伸出食指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弯弯的狐狸眼望向始终一言不发的周荣,
「稍微收敛一点好不好?人家周医生第一次来都快被你们吓死了!下次谁还跟你tຊ们玩?」
几个女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最招架不住周荣这样的冰山美男,可碍于穆家千金的情面,到底还是忍着没敢调戏人家,骆平年此话一出算是给了她们对话的契机,迫不及待就将魔爪伸向了角落里的年轻男人,
「周医生也是吃过见过的好伐?周医生的前妻张钰我可认识,此等人间尤物都降不住周医生,咱们周医生在某些方面怕是比骆总都难搞哦!穆妍小美女,你可要做好准备喽!」
话到此处穆夫人已是忍无可忍,涨红着脸就要爆发,硬是被穆院长在桌子底下按住了腿。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能看不出穆夫人的愤怒呢?可这饭桌上的人都像约好了似的,该说说该笑笑,眼睛都不往她那儿瞥一下。
「的确,我在某些方面比骆总难搞一些。」
半个晚上都没怎么说话的周荣突然开了口,一屋子的人瞬间安静下来,齐刷刷朝他的方向看去,
「对我而言,人离开了就是过去式,再爱都会忘记,但骆总离婚这么久还时常想起前妻,连婚戒都舍不得摘掉,我想骆总的确比我更重感情。」
寥寥数语就把骆平年变成了因爱生恨的小丑,有几个没眼色的家伙还真去看骆平年举着酒杯的左手,中指的确有一枚婚戒,不大,款式也不算夸张,但依旧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骆平年的确没想到周荣会用这种方式反击,乡巴佬还真是让人如鲠在喉,但是……他低头看一眼戒指,呵,自己留下的破绽,被人钻了空子也是活该啊!
「看我,都忙忘了!不过也好,戴婚戒总能赢得更多好感,这对生意人而言很重要,精准扶贫那么多年,看来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周荣得罪了骆平年是显而易见的事,但毕竟是骆平年带来的人冒犯在先,何况骆平年和穆院长的生意总要长长久久地做下去,这顿饭最终还是在和谐的气氛中勉强结束了。
可穆夫人明显和谐不了,走出骆家没几步就当街发作起来,还是周荣和穆院长好说歹说才把她塞进车里,可她连珠炮一样的谩骂依旧一刻不停,
「骆家人死光了?由着一个私生子在外面胡作非为喽?平常看着人模狗样的,今天怎么了?脑子坏了?当着妍妍的面都说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穆院长尴尬地看一眼正在开车的周荣,压低声音央求自家夫人:
「少说两句吧,小周还在呢!」
话音刚落,穆夫人腾的一下就跳起来,声音都拔高了一大截,
「你也知道小周在?刚才那几个戆女人说小周的时候你怎么连个屁都不敢放?她们也配说自己当过医生?咱们国家医疗行业的风气就是被你们这帮人给带坏的!」
俗话说揭人不揭短,何况揭短的还是自己相濡以沫的爱人,低声下气了一整晚的穆院长也控制不住情绪,怒不可遏地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