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海棠:!
坐在牵引箱里的苏辰被摇晃的拖拉机摇吐了。
他一边吐一边用手里的木棍左右夹击。
拖拉机驶过偏僻的田间小路。
江擒停下车,将女孩护在身后。
郑辉手握棒槌,脑门上还有一个被苏辰敲红的大包,他狞笑着,“不跑了?江擒,我劝你识相点,我只要这个妹子。”
说着他朝洛海棠撩了撩自己狗窝似的头毛。
洛海棠有被油腻到,“你们这是犯罪。”
“妹子声音真好听,来让哥哥亲一口。”郑辉不怕死的颠了过来,一点都不把江擒放在眼里。
郑辉平时作威作福惯了,县城公安局局长是他姐夫。
江擒直接一脚将人蹬飞一米远。
郑辉仰头吐了口血,正想说话,就被苏辰骑着脖子揍了一拳。
其他四个跟班没有郑辉的命令根本不敢上前,都是见风使舵的小卡拉米。
江擒冷峻的走过去,低下身,拍了拍郑辉红肿的脸,“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显然这不是郑辉被揍的第一次了,他疯狂点头,眼里饱含泪水,“我是自己摔的。”
苏辰站起身,“你说你是不是贱,明明知道打不过,还来招惹,跟瘦tຊ猴一样。”
洛海棠察觉到了一丝JQ感。
所以这个郑辉是刻意找揍的?受虐狂?
妈耶!
“江哥,我是真喜欢这个妹子。你看你还有很多债,要不你让她跟我,我一定把人照顾的好好的,我的命都给她。”郑辉忽然说道。
洛海棠捕捉到了关键字眼,欠债???
郑辉其实在见到洛海棠第一眼的时候就一见钟情了,奈何她一直待在大队里,虽然娇气,但也是个好姑娘,不瞎玩。
但没想到洛海棠竟然和江擒在一起了。
别看江擒在大鱼村很老实,其实F市不少黑市的混混痞子都认得他。
他身手了得,五年前为了给生病的祖父买救命药,做过弹药买卖,F市不少权贵都和他有联系。
但这几年隐退了,平时不露山不露水,隐姓埋名。
郑辉家住大鱼村,偶然之间得知了江擒的真实来历,自此就一直缠着,希望他教自己本领。
一直以来找打,也是为了让对方高看一眼自己,表现出诚意。
苏辰露出看傻子的眼神,十分怜悯的望着郑辉。
江擒顾虑洛海棠在场,没有太过暴力,他踩住郑辉的右腿,“不要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
洛·东西·海棠,“…”
郑辉的跟班甲扔掉了手里的棒槌,“江哥苏哥,我们不是有意来追你们的,实在是郑辉给的太多了。”
跟班丙慌忙说道,“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苏辰嗤笑了声,“是不是最近没揍你们,让你们觉得我们好对付?要不是今天嫂子在,你们一个都别想竖着离开。”
洛·嫂子·海棠,“…”
江擒搂着女孩上车,开拖拉机离开。
路上,洛海棠有一肚子的话想问。
她虽然看过原小说,但原书里对江擒这个反派的过往经历都是一笔带过的,没有细说。
“最近黑市里确实有人在到处找我们。”苏辰低声道,“他们要的是那株灵芝。”
江擒面无表情的开着拖拉机,“灵芝早就用掉了。”
天色渐晚,他将车停在大鱼村外不远处,将牵引箱里的东西提出来,一言不发的带着洛海棠回家了。
苏辰默默的一个人将拖拉机驶入大鱼村。
刚一进院子,大黄狗就一溜烟的跑过来蹭洛海棠的手,十分热情。
“我包饺子,晚饭我来做。”洛海棠将男人推进屋,自己系上围裙在厨房了忙活。
江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没有想问的?”
“你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说。”洛海棠表面毫不在意,其实心里好奇死了。
她一边擀面,一边回忆以前看过的原文,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江擒走过来帮忙调馅料,猪肉芹菜馅。
将猪肉切碎捣成细泥,芹菜切段放热水中烫一分钟,切碎备用。
往猪肉馅里打一个鸡蛋清,搅拌均匀,再加入适量的盐、两勺酱油、一勺胡椒粉,顺着一个方向搅拌,之后再加入葱姜水攉匀。
再将猪肉馅和芹菜碎混匀。
两人一起坐在院子里包饺子。
“六年前,我祖父生病,我找了很多大夫看,他身子骨虚弱,内耗严重,需要大补。我接了几个活,机缘巧合下得到了一株五百年年份的灵芝。”江擒忽然开口道。
他声音低沉,语速平缓,仿佛在说一件很小的事。
“但这灵芝并没有救回祖父,他还是走了,灵芝还剩下半株。”
洛海棠皱眉,“所以有人知道你有灵芝,想要从你这里把它买回去?”
“灵芝只是一个借口,五百年年份的灵芝而已,他们完全可以弄到更高年份的。”江擒冷笑了声,“应该是有解决不了的事情,需要有人背锅或接任务。”
洛海棠知道这个书中世界是架空年代,有各种各样的势力。
男主金池瀚就来自古武世家。
江擒作为能活到大结局的反派,气运非凡,遇到危险总能化险为夷。
“但这种事情无法强迫,只能找到可以挟持的软肋,我身边只有你。”江擒将包好的饺子放在瓷盆里,他的动作比洛海棠还快一点。
“enm。”洛海棠沉思片刻,“我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没人能威胁到我,你放心,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她既然选择和江擒一起,那就会接受并包容他的一切。
而且江擒愿意接纳她来,以他的个性和能力,肯定是能保证自己安全的。
“你变了。”江擒淡然说道,“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除了脸,你的神情和现在不一样。”
洛海棠,“?”
男人忽然抬起下颌,眸光深邃的像黑色湖泊,“就像僵硬的木偶,变成了活物。”
他一开始对洛海棠的态度,并不是好感,而是好奇。
这种好奇让他忍不住费心去关注。
似乎就是从女孩坠河的那晚开始,他触碰到了温热的皮肤,也对其有了反应。
这种感觉很神奇,让他冰冷的心起了一丝涟漪。
身体似乎更诚实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