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晓玥
简介:她把几本书随意翻了翻,见都有毛边,看来他是经常翻看,“你学医多久了?”“十年了!我到边关没多久就让师父带在身边,十年来一直跟着他学习!”原来十年前,柳青柏刚到边关一个月,还是个新兵。一次随队外出操练时,半道上遇到几个人正被一小股敌军追击,队长带领他们前去帮忙。没见过真刀真枪的新兵们,面对凶悍的敌军,有两个吓得屁滚尿流,还有两个竟然吓跑了。柳青柏是新兵中少有的冷静者,他和其他几名士兵跟随两位队长上去迎击敌人。在此战中,他们全都受了伤,柳青柏的手臂也受伤流血不止。
柳青柏自己转着轮椅来到床前,“你可以睡床上来!”
“和你同床共枕呐!”
“……”
难道不行吗?他们是夫妻呀!
“想得美!我们拜堂成亲了吗,你就要我和你同床共枕!”
“……”柳青柏觉得她说得也对,两人现在只是名义上的夫妻,确实还没有拜过堂。
“你那床单和被子都又薄又破,夜里冷,你睡床上暖和些。我现在这样,也不能把你怎么样,除非,你想把我怎么样!”
云晓玥听柳青柏的话,气得差点就要从吊床上跳下来揍他一顿,但想到他是伤员,她又忍住了!
她承认他长得好看,也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他们仅是刚认识第一天,都还不了解彼此,她可不至于现在就要把他给睡了!再说,长这么大以来,她还没跟别人共睡过一张床呢,更别说是和一个男人睡在一起了!
“我才不想把你怎么样呢!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互不打扰!”
她闷声说道。
柳青柏看看吊床,又看看小床,“那能麻烦你过来帮我一下吗?”
云晓玥探头看他一眼,忙下了吊床过来扶他坐到床上去,他把外衣长袍脱下后,她也整齐地放在床头架子上。
“伤着小腿了?”
看着他宽松的里裤小腿处有夹板凸起的痕迹,她边帮着他慢慢将两条腿抬着放到床上边问道。
柳青柏点点头,拉起两条裤管,露出两只都夹着夹板的小腿,“被马踩的!明天晚上该换药了,到时怕是得辛苦你!”
“没事!”云晓玥看着他两条伤腿,心里顿时就不生气了,将裤管给他放下,然后手就放到他大腿上。
“你……”柳青柏忙按住她的手,惊讶看她!她刚不是说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嘛,现在竟要直接上手吗!
云晓玥拿开他的手,“你坐着轮椅,一天到晚不能动,不累吗!我只想给你按按而已,真不想把你怎么样!”
说着双手就在他右脚膝盖上方开始按捏地起来。她前世和伙伴们外出探险旅游时经常很累,彼此就会相互按摩,舒服很多,还能解乏。为此,她还特地学了按摩手法!
柳青柏的右腿经她这么一按,确实舒服多了。他看着她的侧脸,脸上不禁泛起微微笑意。
“刚才我说那话,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云晓玥不由侧目看了他一眼。
“我听你又是跟奶要休书,又说要带钱跑路,所以才会……是我多心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云晓玥心里的气顿时消了!
这男人肯拉下脸来跟自己道歉,态度还这么好,由此可见他的人品还是不错的!
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人品!
他人品好,相貌也不错,若是他在外没有别的女人,以后不妨就跟他好好过下去。
云晓玥想着,也看着他,“刚才我说的那些,也是气话而已,就想气气你,其实没那想法!”
柳青柏看着她,笑了!这丫头还真是睚眦必报呀!
“我在外面也没别的女子,也没想过要找别的女子!”
云晓玥看着他,脸上不禁泛起笑容。
那以后他们俩应该能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云晓玥感受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不由侧目看向他。脸上不知是因为使力帮他按摩累红了,还是因为别的泛起了红晕。
“好了,可以了!舒服多了!”
柳青柏见云晓玥额上冒着一层薄汗便说道,知道她这么按着手也是很费力。
“脚还没捏呢!”
他的腿本就受伤了,又不能动,若是再不按按,血液循环不畅,脚会麻,久了还会坏死的。
“今晚脚都没洗,不捏了!”柳青柏可不好意思让她捏自己的臭脚丫。
云晓玥倒是想接水来给他洗脚,但家里连个盆都没有,只好放弃了,见他坚持不让自己捏她也不勉强,扶他躺下。柳青柏握住她粗糙瘦小的手,“辛苦了,谢谢。”
云晓玥笑,她可没觉得有什么辛苦的,“不辛苦,你睡吧!”她抽回手,拉过薄被给他盖上。
“你也在这睡吧!”
“我睡觉不老实,怕晚上压着你的腿!再说,我还不习惯和别人同睡一张床!”云晓玥如实说道。
“好吧!”柳青柏见她坚持,他也没再强求,“我箱子里有厚的冬衣,你自己拿出来睡了盖上,别着凉了!”
云晓玥看向床尾他那只大木箱,“我自己拿?”这可是他的东西。
“不行吗?”
“哦!”云晓玥也没扭捏,他让自己拿,那应该是他相信自己,把自己当妻子待,自己若是再客气那就显得生分了。
木箱没锁,她将箱盖打开,一眼看到上面竟是几本厚厚的书,书的下面才是整齐叠放着的衣服,厚冬衣在最下面。
“医书!”
云晓玥将书本拿出来放到一旁的时候顺便瞄了一眼书名,竟都是名医的医学著作。
她诧异看向柳青柏,“你学医?”
“嗯!”柳青柏应道,也很诧异地看她,“你识字?”这年代,识字的女子可不多见。
“当然!”云晓玥自然而然脱口而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小时候跟村里的老秀才认过几个字!”她解释道。
她把几本书随意翻了翻,见都有毛边,看来他是经常翻看,“你学医多久了?”
“十年了!我到边关没多久就让师父带在身边,十年来一直跟着他学习!”
原来十年前,柳青柏刚到边关一个月,还是个新兵。一次随队外出操练时,半道上遇到几个人正被一小股敌军追击,队长带领他们前去帮忙。没见过真刀真枪的新兵们,面对凶悍的敌军,有两个吓得屁滚尿流,还有两个竟然吓跑了。
柳青柏是新兵中少有的冷静者,他和其他几名士兵跟随两位队长上去迎击敌人。在此战中,他们全都受了伤,柳青柏的手臂也受伤流血不止。
面对血流如注的伤口,他并没有太过惊慌,而是想起以前在家干活时被镰刀柴刀弄伤,母亲会用一种随处可见的野草来止血。他找到那种野tຊ草敷在伤口上,包扎好后,成功止住了血。看到其他新兵不知所措,他便帮着他们敷药包扎。
回到军营后他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但第二天他竟因此被叫到将军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