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熠掐在她脖颈上的力道极大,苏识夏几乎都要喘不上气来了,她很确定,秦熠这次是来真的。媠
她接下来若是说错了话,这男人是真的敢当场掐断她的脖子!
苏识夏难受地皱起眉,用力掰着秦熠手腕反抗的同时,脑海里也在飞快思索着对策。
她是着实没想到自己穿越过来换了个芯子这事竟然这么轻易就被秦熠看穿了。
而且越想,她越觉得这事情不对劲。
秦熠和原主在婚前压根没见过几次,之后五年更是毫无交集,秦熠应该是根本就不了解原主才对,他怎么就敢断定她不是原主?
这会儿理不清思路,现编谎话绝对会破绽百出,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彻底豁出去,实话实说好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媠
苏识夏的脸色被憋地涨红,半晌才勉强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来。
“我就是……苏识夏!我嫁进你们秦家五年,就没出过你们秦家大门一步,什么……人能替代我。我这么……不得宠的女人,谁……替代我又能做……做什么?!”
苏识夏的话让秦熠的眉头拧地更紧了几分。
苏识夏能清楚感觉到,秦熠盯着她的眼神依旧带着戒备和审视的神色,可掐在她脖颈上的手却稍稍松减了一些力道,显然是在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苏识夏心下稍安,出口的话也越发流畅自然。
“挨了那三十记杖责之后,我……以前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怀疑我什么,反正……我说的一切都是真话,真心话!我就是要和你和离!”媠
越是到了这种时候,苏识夏反倒越坚定自己的态度。
她很清楚,像秦熠这种活在刀尖上的人,疑心病是很重的,她若是轻易改变了态度迎合他,反倒会让他越发警觉。
“你抛妻弃子五年,还带着别的女人回京,和她关系不清不楚,这是你无情!昨日之事,你不分青红皂白便罚我杖责三十,险些让我当场丧命,这是你无义!”
“至于现在,谁知道你在耍什么脾气发什么疯,上来就要掐我脖子莫名其妙问一堆我完全听不懂的话!你……你无理取闹!”
“就你这样挑不出半分好处的臭男人!我凭什么不能休夫?凭什么不能和你和离!”
秦熠眯眸仔细凝视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听完苏识夏那番话后,他似乎还是不放心,竟然伸手在她脸颊上,脖颈上,用力拧扯了几下,似乎是想要撕下什么易容面具之类的东西来。媠
可任他怎么摸索拧扯,直把苏识夏脸颊周围一圈都给拧红了,也没找出任何破绽来。
一番检查过后,秦熠心里纵然还存着些许疑惑,可对苏识夏之前的说辞已经信了几分,掐在她脖颈上的手也有了明显的松动。
苏识夏抓住机会,一把拽开他的手臂。
摸着自己胀红了一圈的脸颊,苏识夏忍无可忍,扬手就朝秦熠脸上抓了过去。
“狗男人!我和你拼了!”
虽然只是故意做出一副激动的样子想要彻底打消秦熠的戒心,可苏识夏也着实是高估了自己的体力,更低估了秦熠的身手。
这次,她的爪子还没来得及招呼到他脸上,就再次被秦熠轻易制住。媠
男人利落地反剪住她的双手,直接将她反摁在了池壁上。
呵!之前玩儿了一次还不够,这次竟然翻面再来一次!你当你煎鱼呢!
苏识夏心里疯狂腹诽,拼命挣扎着想摆脱秦熠,却被秦熠压制地死死地。
“别胡闹。你背上的伤都还没愈合,你是不怕疼还是不怕死?”
“我怕疼更怕死!”
苏识夏怒道:“少说的好像你很心疼我似地,明知道我身上有伤还把我往水池里丢,你不就是想要让我伤口恶化好弄死我吗?”
“你那些肮脏心思我早就看透了,你就是想包庇你嫡母!还怕我休夫的事传出去让你丢脸,所以想方设法要谋害我性命!”媠
“你想的倒是挺美,可我才不会让你的计谋得逞!我非要好好活下去!你死我都不会死!我气死你!耗死你!”
秦熠听她说起话来一套套的,而且越说越来劲,最后几乎都要逻辑自洽了。
他额角的青筋都绷了起来,眼角跳了跳,忍无可忍地沉声喝道:“闭嘴!”
“谁说本王要包庇他们?”
“你给的那两张画像,人是都找到了,可都已经死透了,根本死无对证!昨夜确实是有人想要杀你们母子灭口,本王已经将王府上下所有人都审查了一遍,所有帮凶都全部处理了。”
“至于老夫人……虽然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一切事情的主谋是她,可她之前故意让秦湛吃毒糕点也是事实。为示惩戒,她自罚在佛堂禁足七日,并且手抄经文十遍为秦湛祈福。待你和秦湛回去后,她会亲自向你和秦湛道歉,这样可够了?”
苏识夏听地有点懵,一来是没想到秦熠的效率竟然这么高,当夜就彻查全府。媠
二是震惊那些人竟然死地那么快,还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至于老夫人……呵,她早就猜到,秦熠这狗男人是不舍得轻易动他嫡母的。
什么禁足赔罪抄经,谁稀罕呢!
她和小秦湛可是差点赔上了一条命,老夫人的赔罪方式却是皮都不用掉,这算什么赔罪?作秀还差不多!
苏识夏满脸不屑,正想要开口挑刺。
就听秦熠冷声道:“劝你安分一些。”
“你和秦湛这次确实是吃了点苦头,可好歹性命还在,你给老夫人一个台阶下,以后再见面,也不至于彻底撕破脸。可你若是真将她逼急了,你和秦湛以后在府里还想有好日子过?这次你们侥幸能活下来,那下次呢?”媠
苏识夏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根本不敢相信这番话竟然是从秦熠的嘴里说出来的。
他这不就是在告诉她,他其实也知道这事和老夫人脱不了干系,只是现在和老夫人硬碰硬根本没好处,所以让她不要再追究?
他确实是这个意思没错吧?
苏识夏正犹豫着要不要再仔细问问,就听秦熠跟着道:“害你们的人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那两个婆子也依你的意思已经千刀万剐了,此事到此揭过。”
看苏识夏一副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的一样,秦熠松开对她的钳制,也没多说什么警告的话,只凉凉提醒了一句。
“老夫人手里是有免死金牌的,别说现在你和秦湛没死,她就算有罪,也罪不至死。就算你和秦湛真的是已经死在了她手里,只要有免死金牌在手,就是最后告到了圣上面前,她也死不了。”
秦熠的目光落到她身上,似审视,似讥诮,隐隐还带着几分挑衅,“再追究下去,你确定那后果是你能担得起的吗?” 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