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都有吧，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就意识到了，沈清月已经在他心底了。
只是他没有当一回事。
乔念星很喜欢在朋友圈发一些打卡地点。
有一次，他正拿着照片看着。
沈清月扑了过来：“你在看什么呢？”
裴知宴有瞬间慌乱：“没什么，朋友发的法国的度假照片。”
“你喜欢吗？那我们也去吧？”
沈清月是个作息规律的人，为了陪他，颠倒了作息。
开始的时候，他的确是想着看看乔念星走过的风景。
所以拍照的角度都特意找的相似。
可后来，看着每次沈清月每次下完班，晚上熬夜做他们要去的国家的攻略的时候。
他心底生出一抹歉意。
沈清月打着哈欠，捧着电脑扑在他的怀里，像个讨要奖励的孩子似的：“冰岛的攻略我做完了，后天下班，正好赶上你的那趟飞机。”
“衣服我也准备好了，那边很冷，我准备了情侣服滑雪服，要一起去滑雪吗？裴机长？”
裴知宴心底触动，抱着她，忽然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在冰岛的时候，沈清月和他闹了脾气。
他们在一起久了，却始终没有公开，沈清月可能是听别人说了什么。
话里话来都在暗示着公开的事情。
当时他看着朋友圈里乔念星和她男朋友的照片，在等乔念星的回复，心底烦躁的厉害，说出的话也重了一些：“你到底还要说几遍，公开就那么重要吗？”
裴知宴说完这句话后，周围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有呼啸的风声在耳边回响。
过了许久，他熄灭屏幕抬起头时，看见了沈清月那副脆弱又受伤的样子。
她的鼻子被冻得发红，眼眶也红红的。
在冰天雪地里弱小又可怜，像一只受尽委屈的小兔子。
裴知宴心中一颤，下意识开口：“我……”
一滴泪从沈清月的脸庞滑落，她嗓音哽咽，第一次叫了他的全名。
“裴知宴，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我只是想要个身份，有那么烦吗？我就那么拿不出手吗？”
说到最后，她几乎是吼出来，仿佛有无尽的委屈。
她发泄完，还不忘把他的围巾丢给他，怒气冲冲地跑开了。
裴知宴看着她的背影，心中闪过一抹懊悔。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做不来挽留别人的事情。
他的心情更加烦躁了，胸口仿佛堵着一块大石头。
手机不停地震动，是乔念星发来的消息。
他也没心情看了，看着已经跑不见踪影的沈清月，气的连手机都扔了。
连同手里的围巾也扔了。
扔出去不到一秒，他想到什么，捡起了围巾。
这是情侣同款，否则沈清月又哭了。
想到沈清月刚才哭的样子，他的胸腔涌起一股异样感。
他仔细将围巾打量一番，没有损坏。
裴知宴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沈清月也是有脾气的。
裴知宴原以为他会很烦，毕竟他需要的是那个只会围着他转，他说什么她都会听话，乖巧记下，给他提供情绪价值的乖乖女。
可他没有一点烦躁，似乎还觉得很有趣。
因为他看到了沈清月的另一面，生起气来像一个红了眼，需要人哄的小兔子。
很有趣，也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逗弄一番。
他将围巾围上，轻笑出声：“宠坏了，脾气越来越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