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敲门声。
病房里又来了个人,是一身大大咧咧潮服,模样俊朗,姿态散漫的金发青年。
“小姐,电话里说的,能卖个好价钱的是谁啊?”
青年自来熟的进来,也不管病房里的其他人,走到鹿闻溪身边。
“啧,好笨,我不在你身边,你居然把自己整成这样了。”
鹿闻溪,“Jonah(乔纳),让你来做事,不是来教训我。”
乔纳,“好嘛。”
两人几句简单来回,其余人都能听出关系熟络。
鹿闻溪主动介绍,“保镖。”
“姜总,姜医生,你们好。”
乔纳礼貌打声招呼,态度端正了一点,眸光随意扫过姜清聿,重新回到鹿闻溪身上。
“小姐,你未婚夫这样看我,是不是吃醋了,觉得我不该出现在你身边啊?我不在小姐身边,小姐的安全谁来负责,难道你未婚夫打算找人把我换掉?可除了我,谁能对小姐的胃口啊。”
话落。
姜清聿:“.........”
鹿闻溪:“.........”
他吃醋?
姜清垣:“...........?”
男茶?
鹿闻溪和姜清垣齐齐朝姜清聿看去,但姜清聿已经将目光收回,两人在那张俊逸的面上什么都没捕捉到。
鹿闻溪,“你想多了。”
乔纳,“那小姐结婚后是在海城定居吧,我呢?”
“也在海城。”
鹿闻溪言简意赅,有点不耐烦了,“快去做你的事情!”
“好。”
乔纳得到满意的回答,见好就收,环顾病房一圈,目光定在向珺漂亮的脸蛋上。
“确实是个标志美人,不过伤了小姐的手,是不是要把右手废了。”
鹿闻溪,“她会弹琴。”
乔纳眸中深沉,会意一笑,“那就打断再治好,比起弹不了琴的美人,痛苦弹琴的美人一定更让人喜欢。”
鹿闻溪手已经被重新包扎好了,她将衣袖拉下,拆了一根棒棒糖,无声赞同乔纳的提议。
向珺面色惊恐,看魔鬼一样看着鹿闻溪。
她不会相信,一个精神病能有多大的能力,但她怕姜清聿帮忙。
向珺泪流满面,求助的视线转向姜清聿。
“清聿,这件事情是我家的错,我不该对你算计,我是一时糊涂,但我们也是有多年相处的情分的,我不奢求你帮我家,但是千万别听这女人的话。”
鹿闻溪嘴里的棒棒糖这一瞬四分五裂,她将糖棍精准的丢进垃圾桶里,声音清淡道。
“你又找错人了,现在是我不高兴,是我不会放过你,找他,没用,他说了不算。”
“疯子!瞎说八道!”
向夫人气的险些喘不上气,手发抖的指着鹿闻溪,“你这个下贱的玩意,也配指手画..…..”
乔纳快速移步,手一用力。
只听向夫人一声惊叫,张着嘴再也合不拢了,剩下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了。”
乔纳拿着湿巾擦手,“小姐,你说,女儿做美艳女\奴,老妈做安静标本,这个安排好不好?”
向珺捂着嘴,神的煞白,被吓到直接失声。
不敢相信一个万人嫌弃的精神病,居然敢这么肆无忌惮。
更不敢相信,姜清聿面上没任何阻拦的意思。
不应该的!
姜清聿怎么会真维护一个精神病!
精神病也配?!
鹿闻溪一脸认真,“她不是还有个爸爸和弟弟吗?”
一家人应该整整齐齐的。
乔纳嗤了声,“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全都丢HS岛吧,自有用处。”
“好。”
鹿闻溪心情算舒畅了,看向姜清聿,“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向珺脸上写满了害怕,拼命对姜清聿摇头,她心里已经后悔来这了。
也是真的怕,怕鹿闻溪真有能力将自己送进去。
姜清聿挑眉,意外于女孩乖戾,明白女孩故意在自己面前展现这一面。
“你开心就好。”他道。
向珺险些两眼一黑当场晕厥。
“好吧。”
鹿闻溪面上不显对男人回答的满意和不满意。
“去办。”
她语气倏然冷了下来,吩咐,“我不希望她死的快了,更希望她活得有一点舒坦,还有,别让他们出现在我的眼前。”
乔纳明白点头,两手一边拽一个,拖着将向珺母女拖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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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会,病房里都能听到外面传来声声对姜清聿的呼救。
鹿闻溪神色阴沉,又拆了根棒棒糖,直接咬碎,找到药盒,倒出几粒跟糖一起下肚。
“怎么了?人都处置了,还不高兴?”
姜清聿将女孩拉入怀中,手轻轻顺女孩背一下一下。
“嗯,很高兴。”
鹿闻溪顺着应道。
“口是心非。”
姜清聿不继续这个话题,另说道,“伤没处理完,让医生来看看。”
“处理完了!还要处理什么!”
鹿闻溪打开他的手,很烦躁的问。
很大的拍打声,姜清垣一惊,tຊ连忙冲大哥摇头。
他不是怕大哥被打疼了,而是鹿闻溪用的右手,女孩情绪极度不好下,会各种自虐。
这个时候,需要顺着女孩意思来。
最开始开的六包薯片还没吃完,鹿闻溪接着吃,吃得很快。
姜清聿沉默良久,忽然出声。
“向珺从来都和我没关系,只是两家合作多年,走得近了些,她自己在圈子里营造出我们婚约谣言,我之前没想过结婚,也就懒得管,但姜家对外从不承认和向家有过婚约。“
鹿闻溪眉心微动,吃东西的速度慢了点。
姜清聿拉过椅子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女孩,接着解释。
“向家早就搭上了M国安德斯家族,向珺喜欢的是安德斯,安德斯十多年前是靠通讯行业起家,z国占了很大的市场份额,后来这份额被姜氏取代,所以安德斯怀恨在心,联合向家设局,本来计划是帮安德斯夺回市场份额,套现国内资产去m国发展。”
这些鹿闻溪自己已经查到了,神色平平。
姜清聿,“不过设局没成功,而且安德斯不知怎么惹到了本土的伶舟家族,被整的破产了,断了向家的后路,他们才来找我。”
事情发生后,姜清聿就动用了所有消息网把向家摸透了。
说来说去,本质上就是两国的权重家族,完虐不自量力的小弟。
鹿闻溪吃薯片吃的口干,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对你们这些事情不感兴趣。”
她神色淡然,语气很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