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穗仪就这样离开了陆言祈的队伍。
陆言祈对此,只是冷冷地宣布:“从今天开始,我转单打。”
因为他的一句话,整个俱乐部便进行了翻天彻地的改变。
罗特教练给他安排的计划,陆言祈转眼之间就能明目张胆地再加三小时。
这样长期的训练之下,他的第一场比赛,就以极其高的水准拿下了前四。
男单的含金量一向是网球运动中最高的,能在转职后,第一场比赛就进前四,这个成绩足以让所有人赞叹。
可回了悉尼,陆言祈仍旧是这个强度训练自己,到了最后,甚至都已经不是训练,而是自虐了。
膝盖积水严重,手腕红肿,在一次训练中,陆言祈甚至因为疼痛而第一次掉拍。
他当时只是呆呆地站在那,看着被他打弯的拍子,不住地沉默。
没有人敢上去触他的霉头,只有罗特教练冲上去便给了他一拳。
“陆言祈!你到底还想不想拿大满贯了?因为许暖,你就要放弃你的职业生涯吗?”
他的怒吼像把钩子,勾出了陆言祈心里深处的那点的不安。
陆言祈眼眶瞬间便红了,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可是我输了。”
“我想赢回来。”
他一声声地说着,将心中压抑的一切,化为浓郁的悲伤,只释放了一点点,便让眼前人高马壮的罗特教练红了眼。
“想赢,我们有一百种办法。但最蠢的一种,就是无休止的练习。”
“到时候,别说是赢回你失去的一切了,万一你连握拍都再握不了了,可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陆言祈低下头,无措地望着自己的双手。
像是终于妥协了一般,艰难地说道:“好,我听你的。”
罗特教练终是松了口气,却先嘱咐道:“这几天,我们先休息,去一趟医院,治一下你的手。根据医嘱,我们再慢慢地恢复训练。”
他生怕陆言祈会拒绝。
可陆言祈这次好似真的想通了一样,老老实实地跟着他去了医院,又安分地休息了一个月,直到手腕和膝盖的伤彻底好了之后,才逐步地恢复了训练。
罗特教练的心也逐渐地放了回去,以为陆言祈从失恋中恢复了过来,可却没想到,保洁在每月一次的清理中,在他桌上发现了镇定剂。
桌里还有不少已经空掉的瓶子,显然陆言祈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悄悄服用镇定剂很长时间了。
当罗特教练拿着镇定剂的空瓶找到陆言祈时,他还一脸的平静,丝毫没有被拆穿的慌张。
“我只是有些失眠而已,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陆言祈并不承认这一切。
罗特教练却冷笑一声,径直说道:“小题大做?行啊,那从今天开始,我将杜绝任何你能拿到镇定剂的机会。不是轻微失眠吗?那就算停了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陆言祈脸色明显一僵,良久之后,颓废般地坐在了一边。
他没有解释,正是另一种方式的承认。
见状,罗特教练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
陆言祈就是对镇定剂上了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