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修走的方向,秦婉慢悠悠跟了上去,这林家来宫里唱和她有关的戏她要是不在,多可惜多没意思?
御书房
秦婉站在门外,看着林修跪在地上语气尖锐的质问皇帝。
“陛下!雨柔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陛下的事情,竟然让陛下如此对待雨柔?难道陛下忘了吗,雨柔可是陛下的发妻啊!雨柔已经死了,难道陛下还不让雨柔进皇陵吗?”
林修身体在颤抖,他在拿已经死了的林雨柔跟皇帝打感情牌,既然林雨柔已经死了,那就利用好林雨柔的死为太子争取最大的利益,不能让人就白白的这么死掉。
太子站在皇帝身前,阴翳的看着站在外面没进来的秦婉“怎么,长公主殿下来了这御书房却不敢进来吗?”
【发布任务,阻止太子的阴谋,禁止林雨柔的尸体进入皇陵,任务奖励:测谎能力,抽奖次数*1】
‘测谎能力?能看到别人是否对我说谎?这个能力不错啊,呵,还想让林雨柔进皇陵?也就想想吧。’秦婉满不在意,她不可能让林雨柔进皇陵。
秦婉面无表情地看着秦衡,字字诛心“你母后都被废了,已经不是西秦的皇后了,你以为你的太子还能当多久?你这嫡太子的身份都可能不保,没身份的妃嫔还想入皇陵?”
秦婉话里话外都是讽刺林雨柔没了皇后的身份,还在暗示不是正宫的皇子是没有身份当太子的,皇帝隐晦的瞟了眼秦衡,却也没制止秦婉的话。
秦衡伸出手指着秦婉,脸上是被秦婉气的怒容“秦婉你放肆!孤还是太子!你竟然敢侮辱孤的母后!敢质疑孤的身份!”
秦婉冷笑一声,虽然她没权利管皇后能不能入皇陵,但这不影响她给皇兄施加压力“皇兄,不是本宫说你,难不成你还留了念想让林雨柔进皇陵?父皇的在天之灵怎么看你?”
一听到秦婉提起了先皇,皇帝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面色不悦的看着秦衡,皇帝倒也不是想让林雨柔入皇陵,可他架不住这林修和太子纠缠他。
林修指着秦婉,气的手都在颤抖“妖女!我等还没收拾你这个蛊惑皇帝废除皇后的妖女,你竟然没完没了的不顾礼法阻止皇后躯体入皇陵。”
“林大人,看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踩了你的尾巴呢,你急什么?这么急着给本宫扣上个蛊惑皇兄的罪名?本宫的名声也是你能拿来开玩笑的吗?林大人,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句老话,叫祸从口出?”
秦婉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说着这些话,可没来由的林修就是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秦婉进了御书房,找了个空着的椅子随意坐了下去。
林修嘴硬的反驳秦婉,可是说话间已经带上了一丝面对秦婉的惧意“臣真是要好好谢过长公主的教诲了?长公主,您也要知道一件事儿,什么叫祸从口出,什么叫罔顾礼法。”林修虽然有些惧怕秦婉,但依旧是步步紧逼秦婉,一点亏也不肯吃。
“我看罔顾礼法的是林大人你和太子殿下吧?现在我朝还哪有什么皇后了?本宫怎么不知道皇兄何时又册封了皇后?”秦婉看林修,话里句句都是给林修挖的坑。
“休要胡言!雨柔是西秦的皇后,岂是你能随意就能随意否认的!”林修真感觉自己要一口气背过去了,他怎么不知道这秦婉什么时候有这么利索的嘴皮子了。
“林大人身为朝中六部之首,说话更应该谨慎小心才是,怎么这般没长脑子,张口就来?本宫真是不明白林大人这是安了什么心?哦,对了,难道林雨柔是你妹妹的缘故,所以你才巴不得而本宫立刻就去死?”秦婉的每一句话,都让林修脸色苍白一丝,有那个意思是真,但是叫人当着皇帝的面说了出来那就是两个概念了。
林修被秦婉气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伸着手指着秦婉。
清风轻蔑,上前伸手打开了指着秦婉的手“不得对我家主人放肆!”
从秦婉出了意外,他们几个是恨不得贴身保护秦婉,就怕秦婉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再出什么意外。
秦衡看着丝毫不饶人的秦婉,又看了看被秦婉气的说不出话的舅舅,上前一步将林修护在一边“不知道长公主如此针对我母后,究竟是为何,难道就因为你身边一个小小的宫女,你就要如此对待我母后的身躯?”
秦婉似笑非笑“看来太子在太师那并没有好好修习皇家礼仪,你这左一口一个母后,右一口一个母后,甚至对本宫的尊称都没有,谁给你的胆子在本宫面前乱吼乱吠?本宫针对你母后?秦衡,你何必在本宫面前装傻子?林雨柔为什么会身死,难道你不想想你自己的原因吗?你当本宫是没长脑子的傻子吗?!你们既然已经打算好了打本宫的主意,那就别怪本宫手狠不留情面!”最后秦婉拍碎了身下椅子的扶手,站起身,离开了御书房。
殊不知,秦婉的动作给御书房内的人带来了多大的震撼。
那椅子毕竟是实木的成年男人弄断都费劲,更别提将那扶手弄个粉碎。
皇帝捂了捂额头“曹云,朕累了头疼,要休息。”曹云连忙从秦婉给的惊愕中回神,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皇帝看了眼还站在那发呆的两人“林大人和太子请回吧,林雨柔犯了什么错误,我想二位也是心知肚明的,两位就别在陛下这儿找别扭了。”
秦衡脸色黑得不能再黑,阴翳的看着被曹云搀扶的皇帝,谁料,秦朔突然回了头,直直的看着秦衡的眼睛,将秦衡那眼神尽收眼底,秦朔冷笑了一声,看着连忙低头掩饰自己情绪的秦衡,转身慢悠悠的跟着曹云走了。
低头的秦衡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皇帝的突然回头与秦衡的对视,让秦衡有一瞬间的失神,他也看清了秦朔的所有情绪,那一刻秦衡知道,皇帝在摄政王的压迫下过了这么多年,这并不是一个可以任人宰割的皇帝,自己这位父皇,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