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着站起来,迟溪本想迈动的腿没迈出去,蹲麻了,一时没法迈动脚步。
她瞪大双眼盯着那辆车看,车速明显在离她还有几米的地方迅速降了下来,稳稳的停在离她有两米远的位置。
迟溪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冲自已来的,酒驾人员控制不好车速!想撞死她这种可能迟溪甚至都想到了!
暗下了眸子,静了静刚才被吓到的心情,忍着身上的无力和酸麻,抬起步子继续往前走,她身上软塌塌的,脑子也有些混沌。
她没注意那辆车是来干什么的,也没再往那个方向看。
想找个酒店去住,至少自已的手机还在手里握着,是防水的,也不怕没钱。
现在麻烦爸妈或者是家里的司机不太好,已经很晚了。
没来得及走开被那辆车遮挡住的视线,下一秒,头顶上方没了继续落在她身上的雨滴。
耳旁突然有了短暂的安静,雨滴被隔绝在伞外。
突如其来的某人把湿漉漉的她抱了个满怀,一股很好闻的味道侵入心鼻,似乎有个人给了她一个暖和的世界。
宽大的手掌抚上了她的头顶,动作很轻,不过只有几秒便放开了她,像是在呵护至宝一样,整套动作轻柔的不像话,让迟溪都没来得及反应。
只觉得身边压下来一股不易让人忽视的气息,也是他身上的。
“别怕,我来了。”
迟溪疑惑 ,还没抬眼看他是谁,下一秒自已就被人抱起,迟溪惊呼一声,接着被塞进了停在一旁车辆的后座上。
他的声音尤为好听,他说别怕,他来了!
她记得自已不认识说话这么好听的男人。
坐稳了往身旁冷冽好闻的气息发源地去看,迟溪的呼吸猛的一怔,她很确定刚才是他说的话。
京城名声大噪的路家唯一继承人路靳北。
迟溪知道他,严谨点来讲,只要是京城人,那么路靳北这个名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近乎站在世界顶端,与世俗人拉开一道山河的距离,就像是触不可及的银河一样耀眼却无人敢肖想染指他。
在京城他是最有能力只手遮天的一号人物。
即使是迟溪家中算是个富商家庭,但和路靳北相比,就如同是沙尘和金子的区别,甚至不配与之相比。
只见他冷峻的侧脸上,下颚线分明,高挺的鼻梁,薄唇紧闭,眉目俊朗,,偏白的小麦肤色,迟溪吞了口空气,他长得比商业杂志上好看太多。
怪不得别人说,能嫁给路靳北,这辈子人间值得,这长得也太好看了,对于她这个颜控来说见到一面都能高兴一辈子了。
话说他也真是和外界传闻一样,冷酷无情,那双眸眼冰的骇人,可迟溪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不怎么害怕他。
他在商业场上手段狠辣,做事决断,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还把她抱上车。
路靳北今年26岁,传言他身边并无女人。
他的上代,上上代都是25岁之前结婚的人,他,算个例外吧!
或许在他抱自已的时候,身上的水滴沾染在了他的头发上面,更显他身上的乏凉。
但也依旧掩盖不了男人身上让人无法忽视的危险气息,让人看到便会避而远之。
迟溪的心往肚子里放了放,不知道为什么,他虽然冷漠,可身上却有种莫名地安全感,很吸引她。
这不比程升帅多了么。
迟溪摇摇头,竟把程升和他比,路靳北直接拉出一道银河的距离,把程升甩到臭泥沟里去了。
迟溪继续盯着他看,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线,瞳孔黑沉深不见底,夜光照在他那张如雕塑般的俊脸上,乏凉而又孤傲。
迟溪看呆了,竟也忘记了说话。
他率先抬起那双黑暗无底的眸子看向她带有疑惑且清澈打量的眼神,他的小姑娘长相真是勾人,让路靳北现在就想把她藏起来。
把衣服披在她身上,路靳北才正经开口道。
“我是路靳北。”
他想过无数个和小姑娘再见面的场景,今天终于如愿。
小姑娘以后有主了,是他路靳北的!
接下来路靳北想要继续介绍自已的话被迟溪的动作堵在了喉咙里,她想要拿掉披在身上的衣服。
路靳北的眼神里瞬间没了冷静,眸宇间变得暗沉,闪过一丝不悦,她是不知道自已刚淋过雨,很容易让他产生遐想吗?
感受到气氛的不对,隔板立即被司机升了上来。
驾驶座上开车的陈鸣已经泛起了冷汗,刚刚突降的温度简直比总裁知道了迟溪被人欺负了还要冷。
那些人,比如迟小姐的前男友背叛了她,换言之就是欺负了迟小姐,虽然迟小姐恢复单身,自家总裁刚好可以上位,不过总裁哪能让迟小姐受一丁点委屈,那些人,自家总裁势必是要动手的。
这小姑娘总裁可已经惦记了挺久了,心心念念,今天终于如愿见到了.......
后面已经是封闭了的小环境里,隔绝前面的司机,迟溪没说话,不知道他突然的自我介绍是什么意思,自已当然知道他的名字,名声这么大,迟溪不想知道都难。
或许是身边矜贵清冷的男人给她一种让人心安的感觉,自已没有丝毫担心,并且也惊叹于他的颜值。
或许,迟溪觉得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自已,感觉,气息,颜值,还是别的,她说不清楚。
难道是路靳北他长得太好看?让自已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迟溪摇摇头,这样的想法也太没有科学依据了。
路靳北按住了小姑娘作怪的手,眼光盯在她身上,看的迟溪有些不自在,缩了缩脖子,不知道是吓到了还是没力气,迟溪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在他脸上,长得是很帅。
细看,路靳北眼里是26年生平隐藏在眼底都掩盖不住的关心和爱意!
只和她迟溪有关!可小姑娘应该没发现。
二十分钟前知道迟溪分手,路靳北立即就奔着小姑娘过来了,谁知刚才看到小姑娘蹲在雨里抱膝,别提他有多心疼,没忍住先是抱了抱她,虽然没说话,但那是路靳北哄人的方式。
再晚些知道她分手,路靳北差点就要当插足小女孩感情的人了。
或许只有他自已知道,那天迟溪这个小姑娘是怎么撞到堂堂路家唯一继承人路靳北心尖上的。
从此他的例外,偏爱,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