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姜禾
简介:“知道。”司承的情绪不明。姜禾疑惑了两秒他的“知道”,并没有多想,于是继续抱着手机看帅哥。突然头顶压下来一道阴影,她抬眼,司承在收拾桌子。她连忙放下手机,“我收拾,这我的活。”司承瞥见她手机屏幕上搔首弄姿的肌肉男,又想到明晚她要去见离婚律师,顿时心情不佳,放下了手中的脏碗碟。“你收。”姜禾感受到了司承周身散发的寒气,转头一瞥发现自己手机上不穿衣服的肌肉男,吓得赶紧关掉手机。
晚上下班,姜禾满心欢喜的提着奶茶和炸鸡回家。
屋门打开,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
“我回来了——”
换好鞋进屋,她一眼就瞧见了餐桌上的开得正好的芍药。
“你真剪下来了?”她走进厨房,满脸的惊喜。
司承端着饭走出来,惜字如金,“嗯。”
“它们是不是团灭了。”她摸了摸花瓣。
“还会再长的,洗手吃饭吧。”
“噢。”
姜禾洗了手,把还冒着热气的炸鸡打开。
司承看着盒子里整只油腻腻、还流着油汁的炸鸡,表情带着抗拒。
“这就是你让我少点一个菜的原因?”
姜禾点点头,“是啊。”
“要拿去切吗?”虽不理解,他还是尊重她的饮食习惯。
姜禾愣了一会,满脸震惊的看着他,“你没吃过吗?”
司承摇摇头,“没有。”
这男人过的都是什么与世隔绝的日子,连炸鸡这么美味的东西都没有吃过,真可怜。
“不用切,手撕的。”说着,她从袋子里掏出两包手套,递了一包给他。
司承看着她递来的东西,表情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所措。
“拿着呀。”她催促着。
司承犹豫着接过,“这是炸鸡店送的?”
炸鸡还送计生用品,他闻所未闻,而且这计生用品的包装的质量摸起来,非常廉价,更没有品牌名。
就算要用,也不能用这类三无产品.....
姜禾不明所以的说了一句:“当然了,每一家都会送的。”然后当着他的面撕开包装袋。
司承脸上的表情就跟被泼了彩墨般精彩,“你确定.....”现在就要用?
只见包装袋里拿出来的是两只手套,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姜禾戴上手套,问:“怎么了?”
司承轻咳一声,耳尖微微泛着热,“没。”
姜禾全然没发觉他的异样,问:“你怎么不戴。”
司承撕开包装,“好.....”
姜禾撕了一块鸡腿,然后撒上调料包,“给。”
司承接过,当着她的面咬了一口,“还不错。”
姜禾露出笑容,打开奶茶,“没有人能拒绝炸鸡。”
——
餐饱后,桌上一片残局。
姜禾抱着手机看帅哥,看完还不忘分享给姐姐。
【姐,这个帅,等你离婚后谈一个这样的。】
姐姐很快回复:【不谈,你少看点这种,被小司发现了影响夫妻感情。】
姜禾撇撇嘴,回复一句:【就这么点乐趣了,我只是看看嘛,他不知道的....对了,明晚请你吃饭。】
【为什么好端端的要请我吃饭,是有什么事吗?】
姜禾眼珠子一转,回复:【没什么事,就当是为了庆祝即将到来的五一劳动节。】
【高三不放假,老师也不放。】
姜禾:【想你了。】
消息过去,那头许久才回:【几点?】
姜禾不确定的说:【七点左右?】
【好,来接我。】
心满意足的放下手机,她发现司承正在看着自己。
“嗯?”
他收起视线,“一边吃饭一边看手机对消化不好。”
姜禾摸摸肚子,“我吃饱了。”
说着,她盯着花瓶里开得正好的芍药,突然说:“芍药有个别名叫‘将离’。”
“离别时送那么好看的花,好浪漫。”
司承微怔,他倒是知道这个学名,但此花过于美,让很多人自动忽略掉它的寓意。
所以,她是在暗示什么吗?
“对了,我明晚就不回家吃饭了,我约了姐姐逛街。”姜禾怕自己明天忘记说。
“知道。”司承的情绪不明。
姜禾疑惑了两秒他的“知道”,并没有多想,于是继续抱着手机看帅哥。
突然头顶压下来一道阴影,她抬眼,司承在收拾桌子。
她连忙放下手机,“我收拾,这我的活。”
司承瞥见她手机屏幕上搔首弄姿的肌肉男,又想到明晚她要去见离婚律师,顿时心情不佳,放下了手中的脏碗碟。
“你收。”
姜禾感受到了司承周身散发的寒气,转头一瞥发现自己手机上不穿衣服的肌肉男,吓得赶紧关掉手机。
她抬眼,莫名和他四目相接。
也许是做了坏事的心虚,她根本不敢看他,别过了眼去,抬手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解释着:
“.....这是不小心刷到的,我已经金盆洗手,早就不主动看了。”
司承淡淡的“嗯”了一声,而后丢下一句“早点睡”,便上了楼。
姜禾顿时不知所措。
收拾好餐桌,她上楼洗漱。
本想加班画图,但满脑子都是司承不开心的表情,无法专注。
她上网发帖:看擦边男被老公发现了,他好像很生气,怎么办。
-以后偷偷看。
-不约就没事,男人没那么小心眼的。
-约了也没事,不让他知道就成。
-他知道了也打死不承认。
-实在不行就离,找下一个乖的。
.....
姜禾看着这些添乱的评论,顿时更心堵了。
——
司承又失眠了。
已经好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望着黑漆漆的天花出神,他想不明白姜禾为什么要跟自己离婚。
家里人都很喜欢她,要是这个节骨眼上闹离婚,会直接影响到奶奶的病情和手术。
他无所谓离婚,只是她想离,也得等奶奶身体完全恢复之后。
不若,他不介意用些办法把她留下来.....
“将离.....”他莫名想起餐桌上的那束花。
凌晨三点。
楼梯的感应灯一排排齐刷刷亮起,男人的脚步朝着餐厅逼近。
桌上开得正好的芍药从花瓶中抽离,“啪——”的一声,被丢进垃圾桶里。
做完这些,男人冷漠走到客厅,从抽屉里找出一只金属的外壳的手电筒,而后拧开房门,抬脚往外走去。
电筒冷白的光束将院子内的植物照得清清楚楚。
男人拿起一把小锄头,一点点刨开土。
不久,芍药植株被连根拔起,留下一个难看的土坑。
男人将挖出来的土覆上,而后冷漠的将植株丢尽一只黑色的垃圾袋内,扎好,起身往外走去。
空无一人的马路上,昏黄的路灯将男人的影子拖长。
不过三分钟,黑色袋子被丢进垃圾池内。
男人返回家,简单清理“作案现场”,便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