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就变得理所当然,再也不在意我的感受,更不会担心我走。
不过他们怎么想,我都不在意了。
我不想再看三人黏黏腻腻,上楼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来洗漱吃饭化妆,然后拎着行李箱准备回京。
行李箱咕噜咕噜响。
傅经年第一个问我:“你去哪儿?”
我不觉得他会关心在意我,顶多是怕我跑了,没人给方乔当枪手。
我住院那段时间,他已经撤掉了我这个设计总监,让方乔顶替了我的位置,还想让我给她当助手。
这些都是同事告诉我。
我被恶心得够呛,看傅经年这张脸都觉得厌烦。
但我不想横生事端,只低声道:“蔓蔓结婚,我去参加她婚礼。”
“她是本市的,你拿行李箱干什么?”
“她未婚夫是京市人,婚礼在那边办。”
“哪天回来?”
“三天后。”
“那天你洗的照片也就出来了吧?”
“嗯。”
傅经年心思细腻,问得也多。
一旁的陆子安却没什么耐心,催促道:“反正她又不是不回来了,别管她了年哥,乔乔说想养只猫,等着我们陪她去挑吧。”
傅经年平时听到方乔的事,就不理我了。
这次他罕见多叮嘱了一句:“酒店的事让你顶包,算我跟子安对不住你,等你回来提前通知我,我去机场接你。”
“到时候我跟年哥一起去接你的,行了吧?就这么点小事,你别整天闹,搞得跟世界末日了似的。”陆子安神色也有点不自在。
原来他们也知道对不起我啊。
我心中嗤笑,却只道:“好。”
然后,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不会再闹了,也不会再回来了。
他们永远都等不到我了。
7
下午五点,飞机在京市降落。
我爸妈来飞机场接我。
跟他们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英俊男人。
他看起来像是混血,眉眼深邃,鼻梁高挺,面部轮廓流畅分明。
我第一眼看到他,只觉得惊艳,第二眼觉得似乎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阿芙,这是以墨。”
薄以墨,薄家继承人,也是我的未来老公。
我爸说完,我妈又凑到我耳边小声道:
“你答应结婚后,薄太太跟薄少说一句,他当天就醒了。你说神奇不神奇?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事。薄少听说你今天来,就跟着一起来接机了。”
我也觉得神奇。
而且我决定结婚时,认定了自己要嫁给一个植物人。
现在突然面对一个活生生的未婚夫,老实说,还挺懵的,也有点慌。
“你好,阿芙。”
最后还是薄以墨主动跟我握手,打了个招呼。
我赶紧跟他握手:“你好,薄少。”
“叫我以墨就好。”
“……嗯。”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跟我握手的时间好像太长了点吧?
而且他怎么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我偷偷从车镜子里照了照,没有啊。
上车后,薄以墨坐在我身旁。
傅经年陆子安管我管得严,我很少跟陌生男人走这么近,这会儿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可他是我未来老公,我有必要跟他解释一下三人行的事。
“以墨,网上那张动图……”
“你想告他们诽谤吗?我让人撤热搜前,把证据保留了,已经达到起诉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