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刚刚是觉得张一言有两把刷子,那现在才真正意识到,这人不管哪方面都可以碾压他们。
严君格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这次张一言同意参加,是不是想给自己一个教训,只是刘泽和李城作死先冲上来。
如果按照刚刚的顺序,下一组就是自己和张一言PK。
那自己和张一言两人,谁可能赢???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自己大概也许可能真的不是他的对手。毕竟单手把这么个大块头拎起来自己真的做不到。
就在此时张一言已经到了台下,张天明跟他说着什么,又揉了揉他的脑袋,然后两人就走了。
???走了???
草,自己还有好多话想问他呢。
比赛还在继续,但严君格已经没有看下去的欲望,追出场馆正看到张一言和张天明还有郑恩民在一起说话。
见到他来,郑恩民招了招手,“小严,后面几天一言要参加交流会,局里的事就别找他了,你全权负责。”
张一言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微笑道,“辛苦严队。”
“言言走吧,还要赶飞机。”张天明已经打开了车门。
“来了。”
严君格点了点头,压下一肚子疑问挥了挥手,“一路平安,一言。”
看着车子越行越远,严君格还立在原地,心里更加肯定张一言是抽空过来教训自己的,结果刘泽和李城上赶子找虐。
低头拿出烟盒给郑恩民递了一根,自己也点了一根,“郑局,他们是参加什么交流会?”
郑恩民吐出一个烟圈,“我也不懂,估计是什么民俗文学之类的吧,他专业就是这个。”
“对了,以后别当着一言的面抽烟,他身体不好,闻不了烟味。”
“身体不好?”他刚刚打人的时候可是虎虎生风,招招不留情,拎人跟拎小鸡仔似的,他还不好,不信。
郑恩民想了想,以后工作有个照顾挺好,便不打算隐瞒,
“心脏方面的问题,我也就见过一次他发病,小脸煞白,看着就可怜。”
“缓了很久才好,听老张说有几年了。”
“平时不影响生活和工作,所以他也没说过。”
“之前的事我就不提了,以后一起工作相处的时间多,你收收你那驴脾气,你以为一言为什么忍你们那么久,那是人家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没动手,感恩戴德吧你小子。”有些骄傲的扬眉。
“对了,你跟那几块货说,没事少抽点烟,珍爱生命,年纪轻轻的都是老烟枪。”
郑恩民说完碾灭烟头,潇洒转身,留下严君格在风中凌乱。
严君格看了看手中抽了一半的烟,丢在地上踩灭,脑中回想起第一次行动时,张一言突然白着脸下车躲进洗手间。
还有在找何冲那天晚上,明明看到他脸色不好,却没有多问一句,还锁了车门,让他大半夜的走路回去。难怪他师叔总跟着他,是怕他突然出事没人守在身边,自己还说他没断奶,啧!
越想越觉得自己实在过分,狠狠的把烟盒揣进兜里,往回走。
当天晚上,一群人再次来到品味楼聚餐,话题又一次转到张一言的身上。
乐升端着酒杯,表情夸张地说道:“我去,我幸好没跟他对上,否则我不够他一只手打的。”
“原本我以为他动作干脆利索,直到他给大城提溜起来,我才知道这是高手。”
被提起来的大城本城默默地喝了杯酒,心中暗骂自己,都怪自己嘴欠,被打了不说,还丢了好大一个人。
“哎,大城,你多重啊,我怎么感觉今天这事这么不真实。”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有人附和了几声。
李城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163 斤,今天早上刚称的。”
“卧槽,卧槽,牛 B 啊。”黄永站起身,拍拍自己的将军肚,“我跟李城差不多,你们说我能扛几拳?”
李倩想了想,接话道:“黄哥,你跟张科打,三七开。”
“怎么个意思?”
沈冉冉接话道:“张科三分钟,打哭你七次。”
“卧槽,,,”
“哈哈哈哈哈哈,牛啊,哈哈哈”
包厢里一时热闹非凡,有人突然说道:“哎,怎么不见张科来吃饭?”
“严哥,你没请请他?”
严君格喝了口啤酒,摇摇头:“他出差了,参加什么民俗文化交流会,不在 A 市。”
李倩双手交握在一起,一脸的向往、崇拜:“年轻有为,长得好看,人又聪明,武力值爆表,简直是男神。”
“我宣布,张科以后就是我男神。”
“好好好,你男神。”
乐升打着酒嗝走了过来,胳膊搭在李倩肩头,眨了眨眼:“倩倩,那我做你男神二号。”
“想得美,滚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冉也一拍桌子,高调宣布:“那我也要张科做我男神。”
“我去,一共仨女生,两个认他做男神,太过分了。”乐升十分不满。
沈冉推了他一把:“你有什么好不满的,有本事打败人家啊。”
“你跟张科打一九开,一拳打死你九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黄永也跟着乐,“那我比乐乐好一点,我三七开。”
“哈哈哈,”
“黄哥你骄傲啥啊。”
“为啥不骄傲,反正在坐的,估计都打不过,咱谁也别嫌弃谁。”
“卧槽,好像很有道理。”
闹哄哄一直喝到12点才散伙,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宋清搀着严君格回到公寓,安置他在沙发上,就去厨房煮醒酒汤了。她一边煮汤,一边想着严君格下午开始情绪就不好,一直到吃饭都闷闷不乐,还不停地喝酒。
这几天他也总是盯着手机看,时而皱眉,时而高兴。宋清觉得自己可能是恋爱中的女人太敏感,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两人在一起 4 个月开始同居,目前已经同居 2 个月,她是矛盾的,享受同居生活,又怕流言蜚语,毕竟两人是一个局的同事,因此应她的要求一直都没对外说过两人同居的事。
对此严君格倒是无所谓,还一直强调做自己就好。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人言可畏,她不希望自己的生活被当成谈资。
两人都不是矫情的性子,生活忙碌又充实,除了偶尔生活习惯摩擦,其他都还不错。她虽然工作上干练果敢,可对于严君格最近的反常,还是忍不住多想,患得患失。
汤煮好了,锅盖被水蒸气顶的砰砰响,思绪也被拉回了现实。
她端着醒酒汤出了厨房,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严君格吐了,吐到了沙发和地毯上,沙发是她最喜欢的,几乎每次下班都会坐一会儿,地毯更是她精挑细选好久才买到心仪的。
她做了几个深呼吸,眉头越皱越紧,表情险些绷不住。冷静了许久,加强好心理建设,她终于动手找出手套和口罩,准备开始清理。
她有洁癖,程度没有到网上那种变态的地步,但这种她是实在有些忍受不,强压下不适,打了温水给严君格擦去脸上的脏污。
“来把醒酒汤喝了,然后去洗个澡。”
严君格还算老实的喝了半碗,之后就嚷嚷着不喝了。
“严君格,你起来,去洗澡。”
但严君格只是看着她,没有动作。心脏问题弄不好可是会死人的,因此他下午开始就耿耿于怀张一言的事,晚上更是喝了不少酒。
心里想着,嘴上不由念叨,“一言,,,”
宋清怔了一瞬,有些没听清,可是敢肯定,那不是自己的名字。
忍了又忍,还是俯身凑近,模模糊糊中终于听清,“一言,对不起。。。”
“,,,”
为什么叫的是张一言的名字,难道是因为张一言下午挑明的话,让他愧疚?应该是。
费了不少工夫终于把严君格收拾干净放到床上,强忍着恶心,换上新口罩,新手套开始清理沙发和地毯地上的脏污。
先简单清洗一遍,再找专业的清洁公司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