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秀在医院住了几天,身体恢复得很好,徐本善一直照顾着她,原本没有什么交集的两个人,因为这些天的相处,熟络了起来。
“徐本善,你死哪儿去了?怎么去了这么多天都不回来?”刘巧珍电话里骂道。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王春秀一个人在医院,可怜兮兮的,我帮忙照顾照顾,前几天你不是也说让我照顾她吗?”徐本善反问道。
“徐本善,你不对劲啊,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个大善人呢!”刘巧珍大声说。
“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让我照顾她的也是你,现在怪的也是你!”徐本善也生气了。
“徐本善,我警告你,你和春秀可是差着辈分的,不要胡来啊!”刘巧珍说。
“你胡说什么,疯子!”徐本善被戳穿了小心思,气急败坏。
“我懒得管你,徐本善,我告诉你,徐家航要结婚了,你给我快回来!”刘巧珍说,“你们家族的事,你不在,看你怎么跟徐国庆交待。”
“结婚?”徐本善说道,“这么快就要举行婚礼了?”
“少啰嗦,快回来吧,春秀割了一下腕,难道要把医院当家了吗?她有那么多钱吗?”刘巧珍说道。
“你管人家有没有钱,人家又不跟你借!”徐本善说。
“徐本善,我警告你,卡里的钱是玲玲的买命钱,你若是敢拿给别人,我跟你拼命!”刘巧珍说。
徐本善有点心虚,说:“知道了,知道了,明天就回来了!”
医生已经通知他们可以办出院手续了,徐本善的电话,春秀已经听见了。
“徐家航要举行婚礼了?”春秀问。
徐本善知道瞒也瞒不住,点点头,春秀在病床边坐下,有点走神 。
“春秀,没事吧!”徐本善问。
“我们办了出院手续就回家去吧!”春秀站起来!
徐本善看她不开心,帮她收拾了东西,两人一起下到缴费处,准备缴费,办理出院。
住院费报完新农合个人还需要支付2300,春秀从包里去掏钱的时候,徐本善已经把钱付了。
“我有钱,我爸拿给我了!”春秀忙掏出钱,要还给徐本善。
徐本善忙按住春秀的手,说:“不用了,不用了,这钱你放身上,别让你爸知道,女孩子还是要有点钱傍身的!”
“那怎么行,这钱都是你借我爸的,怎么能让你再付医药费呢?”春秀忙说。
“我愿意!”徐本善说着,往外走去。
春秀看着徐本善的背影,从小到大,除了徐家航,没有哪个男人对她这么好过,在村里,没有人正眼看她,她心里有点感动!
走到街上,路过一个服装店,徐本善走了进去,春秀站在门口,说:“怎么?你要买衣服?”
徐本善招招手,示意她进去,对卖衣服的小姐姐说:“给她找一套适合她穿的!”
“不不不,我不买衣服!”春秀忙摆摆手。
卖衣服的小姐姐已经找出来一套冬天的裙子,说:“美女,你的身材这么好,穿上一定很漂亮!”
“试试吧!”徐本善说,“徐家航要结婚了,你想灰头土脸地回去吗?”
春秀犹豫了一下,接过衣服,是呀,给自己买套衣服吧,她确实也没有什么体面的衣服,徐家航要结婚了,她得让自己不那么显得落魄。
春秀穿上衣服,磨磨蹭蹭地出来了,这是一条包臀的紧身裙,只到膝盖上面,两条腿都露在外面。
春秀拉扯着裙子,扭扭捏捏地出来了,徐本善看呆了,春秀那两条腿,那么直,白得发光。
“哥,这裙子不合适,太短了。冬天这么冷,怎么穿?”春秀羞涩地说。
“穿条透肉的打底裤就不冷了,这裙子就像为你量身定做的,太适合你了,性感迷人!”卖衣服的小姐姐忙说。
“给她找条你说的那种打底裤试试!”徐本善知道,这种东西春秀肯定没有。
卖衣服小姐姐忙笑着去拿打底裤了,春秀拉了拉徐本善,说:“哥,太贵了,刚才我看了一下吊牌,要499呢!”
“没事,你叫我一声哥,就当哥送你的礼物了!”徐本善说。
“不不不,哥,要不你还是买去给巧珍嫂子吧!”春秀忙说。
“你嫂子衣服多,而且她一个半老徐娘,打扮给谁看,你还是小姑娘,不要每天穿得那么朴素,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徐本善说。
买衣服的小姐姐已经把打底裤拿来了,笑着说:“美女,你去穿上出来让这位帅哥看看,肯定很好看!”
“去试试吧!”徐本善也笑着说。
春秀进去穿上打底裤,这种打底裤过年的时候,她看见过外面打工回来的那些女人穿着,就像没有穿一样。她还好奇,这样穿着不冷吗?现在她才知道,里面是加绒的,根本不冷!
加上这条丝袜,整个人更加性感了,裙子刚好包住臀部,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的,让人看了热血沸腾。
徐本善看呆了,春秀要去换下来,徐本善说:“不要换了,穿着走吧!”
“不行,这样多不好意思,你看这裙子多短啊!”春秀还是不习惯。
“没事,现在就流行这种了,都什么年代了,美女,你这么好的身材,不要浪费了!”卖衣服的小姐姐极力劝说。
“就这套了,多少钱?”徐本善说。
“帅哥,499!”卖衣服小姐姐说。
“太贵了,哥,不要了!”春秀说着就要去脱下来!
“美女,真的很漂亮了,这样吧,这条丝袜也是100多的,今天买裙子,丝袜免费送,怎么样,我亏本卖了!”卖衣服的小姐姐拉住春秀,说。
“好,就这套了!”徐本善拿出钱就去付账。
出了服装店,春秀感觉很别扭,感觉路过的人都投来奇怪的目光!
“哥,你看别人的眼神,好奇怪,他们是不是都在笑话我?”春秀悄悄说。
徐本善看了看春秀,说:“我觉得挺好看的,就是……”
“就是什么?”春秀忙问。
“就是鞋子有点不配,我看人家穿这种裙子都是穿高筒靴子的!”徐本善说。
春秀看了看自己的鞋子,这是一双自己做得布鞋,确实不配,这么贵的衣服都买了,再不伦不类地穿着也不合适。
“哥,我想去买双鞋,这次你不准付钱了,我要自己买!”春秀说。
“好,走,买鞋去!”春秀说着,朝一家鞋店走去,左挑右选,选了最便宜的一双黑色的短筒靴,配上鞋子,整个人看起来确实不一样了。
“哥,你说我这样出现在徐家航的婚礼上,怎么样?”春秀说。
“挺好的,既然他已经结婚了,你就要体体面面的,你自己伤害自己,只会让别人看笑话!”徐本善说。
春秀点点头,这些天她也想清楚了,一个人爱不爱自己,一目了然,她都割腕了,徐家航都没有问候过她一声,即使她为他死了,他应该也不会伤心吧。
她心里恨,恨徐家航的狠心,恨杨晓薇的出现,打破了她和徐家航之间的情谊,如果没有杨晓薇,她坚信徐家航一定会娶她的,把她带离苦海。
春秀还是不好意思就这样回村,借鞋店的卫生间换下了衣服,整整齐齐折好,坐上了回去班车。
徐本善回到家,刘巧珍看着他两手空空的,问:“你不是去县城买建房要的工具去了吗?”
“哪里顾得上,没有买!”徐本善说。
“你忙什么?忙着陪春秀?”刘巧珍瞪着他。
“你少胡说,她那样我能坐视不管吗?”徐本善生气道。
“呵呵,徐本善,你不要做一些让村里人笑掉大牙的事!”刘巧珍说。
“笑掉大牙?笑谁?笑你吗?笑我戴了一顶大绿帽子吗?”徐本善质问她。
刘巧珍看徐本善又把话题转到她身上了,懒得理他,现在徐本善做什么,她也不关心了,都是凑合过日子,那么较真干什么!
春秀回到家,王怀青看见她脸色不错,心里放下心来。
“我给你的钱用完了吗?”王怀青问,那天看见春秀的样子,他确实慌了神,好怕这个女儿就这样消失在他眼前,但是现在春秀好好站在他面前,他心里的恐慌、内疚又消失了。
“用完了!”春秀说,“怎么?后悔给我钱了?”
“用完了?”王怀青大吼道,“才几天5000块钱就用完了?”
“你不是给我出去花的吗?现在你吼什么!”春秀说。
王怀青往躺椅上一躺,说:“那钱是我跟徐本善借的,付利息的,你自己还!”
春秀瞅了他一眼,她就知道,王怀青怎么可能突然就转性了呢?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钱,明天还是还给徐本善吧,这可是要付利息的,还有医药费和花了的钱,她只能先欠着他了,她现在两手空空,也拿不出钱还他。
第二天就是徐家航的婚礼,徐本善早早地就去帮忙了,他们是本家,不出现也说不过去, 刘巧珍本来不想去,想起杨大美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她就不得劲,但是不去也不行,村里的长辈唾沫星子都会把她淹死的。
春秀一家没有接到邀请,春秀换上新买的衣服,鞋子,在镜子面前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她走出家门,王怀青看了她一眼,露出惊讶地表情,春秀和那个女人,简直太像了,让他恍惚。
春秀来到徐家时,宾客正多,徐家航正在陪朋友,杨晓薇不在院子里,徐本善也在,正在帮忙上菜,刘巧珍在帮忙洗碗筷。
平日一向朴素的王春秀,今天穿了一条包臀短裙,还配了透肉的丝袜,村里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她。
春秀径直走向徐家航,徐家航也看见了她,眼里露出惊讶之色,春秀在他眼里一向都是素净朴素的,今天怎么这么打扮,让他很不习惯。
但是想起前久听彩凤说她割腕了,情不自禁地看向了她的手腕,手腕被衣袖遮住,什么都看不见,但是看气色,面色红润,看起来比以前还好。
“春秀姐,你回来了!”彩凤忙拉住她,说,“走,去我房间,这里乱哄哄的,我们好久没聊天了!”
“彩凤,今天是你哥大喜的日子,我来讨杯喜酒喝,聊天我们改天再聊!”春秀没有看徐彩凤,盯着徐家航说。
徐家航有点内疚,对她春秀,在他知晓了她对他的情感后,他是不忍伤害她的,但是伤害还是造成了。
“春秀,我听说你去县城了,快坐快坐!”徐家航忙说。
“家航,能不能带我看看新娘子,我很好奇是你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春秀笑着说。
“就是杨晓薇,以前我们村里学校的,你应该认识的!”徐家忙说。
“认识是认识,不过没有打过交道,带我认识认识吧!”春秀说。
徐家航走上前,说:“她在新房里,我带你去!”
春秀跟在徐家航身后,到了徐家航的婚房,杨晓薇正和李银霞在吃饭,看见徐家航领着春秀进来,都愣住了。
“杨晓薇,恭喜恭喜!”春秀笑着伸出手。
杨晓薇也抬起手,说:“谢谢!”
“杨晓薇,你真是好福气,能嫁给家航,不过你要当心哦,我可是随时准备抢人的!”春秀笑道。
李银霞脸上的笑容僵住,怎么还有这样的人,一来就下战书。
“哈哈,家航是很优秀,欢迎你来抢。”杨晓薇说。
徐家航有点尴尬,没想到春秀会这样说,“春秀,过分了,你今天来喝喜酒我欢迎,但是其他事情就不要说了。”
春秀走到徐家航身边,说:“家航,你看我今天漂亮吗?”
徐家航看了她一眼,有点尴尬,说:“出去吃点东西吧!”
“漂亮什么,春秀,去县城几天发达了,看这小短裙穿着,小靴子穿着,是不是吊上凯子了!”杨大美听说春秀来了,走进房间说 。
春秀看见杨大美,有点犯怵,但是她还是直直地看向杨大美,说:“是呀,婶子,我也不是没人要。”
“那恭喜了,你从小没有妈妈教,婶子还是提醒你一句,女人不要为了钱出卖自己!”杨大美说。
“哈哈,婶子,要出卖身体也得有那个资本呀!”春秀说。
“那恭喜你了,以后你还是少来找家航了,你看,家航现在结婚了,你总来,影响他们夫妻感情!”杨大美说。
春秀本来想来搅和搅和,体体面面出现在徐家航面前,但是现在被杨大美说得哑口无言。
第58 章 春秀作贱自己
春秀觉得自己再在这里下去,就显得无趣了,好像大家都不太欢迎她,包括徐彩凤,现在徐家航娶了杨晓薇,郎才女貌,杨晓薇要容貌有容貌,要学历有学历,要工作有工作,比她强多了。
她失魂落魄地走出婚房,看着院子里的人,大家也都看着她,她割腕的事,全村人都清清楚楚,大家都等着看笑话呢!
“这个王春秀,今天怎么还敢来,看她穿的那个样子,真是羞死人了!”人们窃窃私语。
“一个吸毒犯的女儿,有人生没人教,能好到哪里去,还梦想嫁给徐家航,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个女人大声说,一点儿也不怕她听见。
“她呀,和她那个妈一样,你看看那个样子,哪些好人家的女孩。”又有一个女人说。
张芹丽坐在靠角落的一桌,听着人们议论纷纷,本来张芹丽的老公王大壮是个孤儿,跟徐国庆也不是什么亲戚,张芹丽的娘家与徐国庆也不沾亲带故她今天是可以不来的。杨校长现在不是校长了,但是这个面子大家还是要给,学校老师坐了一桌,现在的校长吴立本坐在张芹丽旁边,也竖起耳朵听着人们的八卦。
张芹丽看着春秀,穿着与这个乡村格格不入的包臀短裙,手足无措地站着,似乎所有人都在指指点点,张芹丽感觉到自己的脑子里乱哄哄的就像当年自己怀了支教男老师的孩子,又被抛弃时一样。
张芹丽“刷”地站起来,刚要朝春秀走去,吴立本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吴立本和她同事这么多年,太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张芹丽,坐下,不要过去!“吴立本小声说。
张芹丽快速把手从吴立本手里抽出,看了看四周,又坐下了。
“张芹丽,你是不是觉得她可怜?不要冲动,你现在过去,是要唤醒村民们沉睡的记忆吗?你想被一起骂吗?”吴立本凑近张芹丽,小声说。
张芹丽瞪了吴立本一眼,这个吴立本,就像自己肚子里的蛔虫,这些年的同事,把自己看得透透的。
“吴校,你还是坐过去一点儿,小心待会儿引火烧身!”张芹丽不高兴地说。
“哈哈,我一个寡汉子,我怕什么!”吴立本笑着说。
“你是寡汉子,我可不是寡妇,我有老公!”张芹丽说。
“张老师,同事之间说说话都不行吗?你老公不会这么小气吧?再说我现在是你的领导,你能不能对领导有起码的尊重!”吴立本阴下脸。
张芹丽不想理他,转头跟其他老师聊起了天,眼睛却一直盯着王春秀。
“傻姑娘,快走吧,千万别闹!”张芹丽心里着急,她太知道村里的唾沫星子了,会淹死一个人的。
王春秀在人们指指点点中,慢慢走出了院门,她本想抬头挺胸,大大方方地走出去,但是她做不到,从小的自卑,让她现在更加害怕了。
她后悔了,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自欺欺人,难道除了徐家航,这个世界就没有男人了吗?
徐本善本来在帮忙,看见王春秀走了,心也一下子飞走了。
“巧珍,这里你多帮忙,我突然感觉不舒服,可能是吃错东西了,我回家躺一会儿。”徐本善捂着肚子说。
刘巧珍边忙边抬起头,说:“没事吧?今天卫生室也没有人,要不我去给你配点药!”
“不用,不用,家里有拉肚子的药,回去吃点就行了,你在这里吧,今天这么多人,又里这么忙,我们两个都走了不好,徐国庆应该有意见了!”徐本善说。
“去吧去吧,你就是懒牛懒马屎尿多!”刘巧珍说。
徐本善装作痛苦的样子,捂着肚子跑了出去。出了徐国庆家,就朝着春秀家的方向追了去,去到一半,追上了,他原以为春秀会哭鼻子,没想到小姑娘没有哭 ,看见徐本善追了上来,停下脚步看着他,说:“叔,你怎么出来了?”
“有叫叔,叫哥!”徐本善沉下脸。
“不,就叫叔,让别人听见了,可不得骂我有娘生没娘教,没有规矩!”春秀大声说。
徐本善看了看四周,今天村里大部分人都去徐国庆家吃酒了,没有什么人。
“谁敢说,我撕烂她的嘴!”徐本善也大声说 。
春秀看着徐本善的样子,“噗嗤”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怎么?不难受了?”徐本善凑近她的脸,说。
“有什么难受的,他徐家航有什么好的,我才不稀罕呢!”春秀大声说。
“这就对了,天下男人这么多,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遍地跑!”徐本善说。
“谁敢要一个吸毒犯的女儿!”春秀笑道。
“我敢要!”徐本善小声说。
“你说什么?”春秀眨着大眼睛,问。
“我说我敢要,什么吸毒犯的女儿,我就喜欢你这款!”徐本善说。
春秀早知道徐本善的心思,没有哪个男的的会无缘无故对一个女人好的,肯定是有所图的!
“哈哈哈,叔,你别说笑话了,你不是有刘巧珍了吗?现在又不能娶三妻四妾,要是能,我嫁给你!”春秀说道。
徐本善看着春秀,说:“你又不嫁给我,要是你嫁给我,我分分钟就把那臭老娘们离了!”
春秀没想到徐本善会这样说,毕竟在这个村里,还没有离婚的先例,如果徐本善真肯为她把婚离了,那她这个吸毒犯的女儿也算是有本事了。
“真的,你要真敢离婚,我就敢嫁给你!”春秀调皮地说。
徐本善本只是过过嘴瘾,没想到春秀认真起来,“呵呵,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叔,我就说你不敢吧!你们男人啊就是爱哄小姑娘!”春秀的转身就要走。
“等等,春秀,你今天穿这个衣服你爷爷奶奶没有看见吧!”徐本善问。
“没有,怎么了?”春秀问。
“你这样回去,吓着你爷爷奶奶的,村里人都保守,你还是换了吧!”徐本善想起刚才村里人指指点点的,他有点后悔给春秀买了这样一身衣服,但是站在他一个男人的角度,他倒是挺喜欢看她这样穿的。
“怎么?不好看吗?这还是你给我买的呢!”春秀看着徐本善,笑得很妩媚。
“好……好看!”徐本善说,“但是爷爷奶奶看见估计得不高兴!”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裸着回去吧!”春秀也不想爷爷奶奶难过。
“去我家吧,我给你找套衣服换上。”徐本善说。
“去你家?不好吧 让你媳妇看见可不好。”春秀笑道。
“就换套衣服,怕什么!”徐本善说。
春秀跟着徐本善回到家,徐本善打开衣柜,拿了刘巧珍一套衣服,说:“你看看这套衣服合不合适?”
春秀接过衣服,这衣服和她家里那些衣服差不多,徐本善以前天天赌博,对家里不管不顾,刘巧珍跟着他也没有过过什么好日子 虽然刘巧珍在卫生室上班,但是家里也是穷得揭不开锅。
不过现在不同了,徐本善死了女儿,拿了赔偿款,他一下子成了有钱人,人也不去赌博了,还张罗着要盖房子。
春秀看了看家里已经收得差不多了,看来这个老房子马上就要拆了,明年可能就是一幢小别墅了。
“叔,叔……”春秀在屋里叫道。
徐本善推开门,“怎么了?”
“这个衣服太小了,扣不上!”春秀说着,转过身来胸前的扣子崩开,一片雪白,若隐若现。
“叔……扣不上!”春秀嗔怪道。
“哦哦,我再找找!”徐本善忙转过身去翻衣柜,“这应该是刘巧珍年轻时穿的衣服,没想到你这么丰满……”
“叔,那是刘巧珍好看还是我好看!”春秀说。
“都好看!”徐本善心怦怦乱跳。
“你都没有看呢,你就说我好看,你骗人!”春秀说。
“哈哈,没有骗人,你好看!”徐本善不敢转过身。
春秀走上前,拉过徐本善,说:“叔,你看看我,我好不好看,徐家航是不是没有眼光?”
徐本善转过身,发现春秀已经把衣服脱了扔在床上了,只剩一件粉红色的内衣,包裹着。
徐本善不敢相信地看着春秀,一个没有结过婚的女人,怎么会这么有料,刘巧珍已经算有料的了,但是和春秀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春秀,你快穿起衣服,待会弄在冷到。”徐本善慌乱地给春秀披上衣服,手触碰到春秀,赶忙缩了回来。
突然,春秀一把抱住徐本善,“叔,你喜不喜欢我?”
“春秀,我……我是你叔叔辈的人,我们不能!”徐本善想推开春秀,手却不自觉地搂上了她的腰。
“你也嫌弃我是吸毒犯的女儿?“春秀问。
“不……不是!”徐本善紧张极了。
“那你今天就要了我吧,让我真正变成一个女人!”春秀说。
“不行……春秀,你是不是报复徐家航,我们不能这样!”徐本善推开他。
春秀突然眼泪哗啦哗啦流了下来,“徐本善,你个孬种,你不敢,你也嫌弃我!”
徐本善看着春秀,被她的话一激,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今天,就让他当个混蛋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徐本善走过去,一把抱起春秀轻轻放在床上,慢慢吻了上去。
春秀有点战栗,当徐本善的胡须扎到她的脸时,她瞬间清醒了,她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她不能作贱自己,刚才她真的是气昏头了,怎么会去挑逗徐本善呢?
“叔,叔,不……不,我们不能!”春秀低吼。
此时的徐本善,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子弹已经上膛 ,哪有不打的道理,不管春秀的挣扎,徐本善还是把春秀从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
春秀看着床单上绽放的鲜红,放声大哭起来,“徐本善,你混蛋!”
徐本善躺在床上,看着哭得很伤心的春秀,有点后悔,但是一想到刘巧珍也是这样背叛自己的,心里瞬间又平衡了。
“别哭了,刚才你那么主动,哪个男人能忍受你这样挑逗?”徐本善从背后抱住她。
“你把我清白都毁了,以后我还怎么嫁人!”春秀边哭边说。
徐本善感觉一个头两个大,春秀再这样哭闹下去,可怎么办?
“别哭了,我补偿你,行不行?“徐本善说。
“怎么补偿?”春秀看着他。
“你爸欠我的钱一笔勾销,行不行?”徐本善咬咬牙说。
“呜呜,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又不是那些出去卖的女人!”春秀又哭了起来。
“那你要怎么办?”徐本善有点烦躁。
“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就这样被你睡了,我找谁说理去,我要你娶我!”春秀说道。
“娶你?”徐本善弹跳起来,“就是我同意你爸也不会同意啊!”
徐本善觉得春秀肯定是被气糊涂了,脑子不清醒,这些天,徐本善对她照顾有加,确定是有点心思不纯,但是他怎么可能娶天气,他是不会离婚的,多丢人啊,以前刘巧珍给他戴那么大一顶绿帽子他都没有离婚,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春秀离婚呢!
“这不用你操心,你必须娶我,不然我就告你强奸!”春秀瞪着他说。
“好 好 好,祖宗,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离婚娶你!”徐本善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只想赶快哄住春秀。
“真的?“春秀看着他。
“真的,你快穿衣服走吧,待会刘巧珍该回来了!”徐本善说。
春秀起身去刘巧珍衣柜翻了一件大一点的衣服,穿上,慌忙离开了徐本善家。
徐本善躺在床上,这些天,他确实无数次想过把春秀按倒在床上,但是,现在真的成真了,他却害怕了。
他看了看床上的血迹,当初和刘巧珍结婚时,新婚之夜,刘巧珍也是留下了这样一抹鲜红。
他把床单一扯,拿去洗了洗,晒在院子里,看看时间还早,还是回去再帮帮忙吧,待会儿徐国庆看见他不在,又该有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