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别雁弯起眼睛,卧蚕下的泪痣无比清晰。
“好吧。”
江姰不由自主地跟着笑了。
在如今通信不发达的年代,江姰知道贺别雁不会选择异地恋的。
他提议两人在一块,应该也是想好了。
两人确定了关系,一起买了去京市的火车票,又恨不得天天腻在一块。
江姰还有些不习惯贺别雁突然变得黏人起来,但也享受这种过程。
被人疼惜,被人爱着的感觉,江姰也是头一回体验。
本来是李文文和江姰两个人一块去京市的国家队,现在变成了四个人。
弟弟李理自告奋勇要帮姐姐拎行李,安顿好一切。
江姰还是觉得尴尬,一路上贴着李文文。
两个男人带着泡面去灌热水的时候,李文文和江姰说:“阿姰,真的没关系,我对贺教练也不是那种女人对男人的爱情,更多是一种实力的崇拜吧,你别太有压力。”
她伸手把江姰的眉头舒展开,佯装生气:“拜托,失恋的是我诶!还要我来安慰你不成?!”
江姰这才乐了,能够正常面对李文文。
四人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由贺别雁带路到了国家队。
邝教练看到贺别雁也很惊讶:“别雁,你想通了?”
贺别雁背着江姰的包,笑得随意:“我奔三的人了,还打什么比赛啊,想着来和您抢抢饭碗。”
“哎,也行。”
邝教练搭着贺别雁的肩膀把他带走了,半路上又回头嘱咐江姰几个。
“这小子给我打个猝不及防,我先带他办手续去,你们先去场馆逛逛啊,我们很快就来。”
江姰和李文文姐弟三人一块到了队里。
场馆中,三十二条剑道都在训练,热火朝天的。
三人像汇入大海的小水滴,心情激动地观察着国家队的训练地。
正参观着,一道声音冷不丁地响起。
“喂,你们就是新来的队员吧。”
江姰循声看去,看见一个短发女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眉眼凌厉,看着就相当不好惹。
“我叫王露。”
这个师姐在队里很有号召力,她一走过来,说了话,基本全队人都凑了过来。
“喂,你。”女人用剑指着李理,“你这个男队员,来和我比试一场。”
李文文想拦着:“他不是国家队的人……”
李理拨开姐姐的手,摇摇头,上前应战了。
李理不是从小练的击剑,初出茅庐的击剑运动员自然敌不过一个国家队选手。
而且这王露,招招凌厉,就是故意往李理没被金属衣覆盖的地方戳。
李理严防死守,但还是被打中好几下,痛得跌倒在地。
师姐王露相当不客气,话也说得大声:“切,一个男人,这么弱。”
李文文平常欺负弟弟,但关键时刻一致对外,心疼他心疼得紧。
她立马扑过去把李理扶起,又抬起头斥责道:“你仗着自己训练久,欺负新人,算什么本事!”
“那又怎样?技不如人,只有挨打的份儿!”
王露不以为意,又拿剑指着江姰。
“我知道你,今年全国赛的重剑组冠军,江姰。”
“敢不敢和我比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