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安然
简介:医生把手里的棉签丢进垃圾桶,“一度烧伤,严重的腰椎间盘突出,重度血管性头痛,偏头痛等症状的痛感为8~9级,你们所能理解的比这更痛的感觉,就是在这之上,一般来说人体的痛感达4~6分需止痛治疗。”在场的三位少年都沉默了,不管他们是真理解还是不理解,至少这8到9级痛感的难忍度,他们还是能知道些的。校医给时简讲解完就没再管他和华瞻这边了。他继续看着安然,“你脖子上的伤真的不要管了?”“不用了。”
校医回答华瞻,“这种伤对你们来说是4到6级疼痛,对她来说是8到9级,甚至更高。”荻
“8到9级相当于什么样的一个疼痛感呢?”时简追问。
医生把手里的棉签丢进垃圾桶,“一度烧伤,严重的腰椎间盘突出,重度血管性头痛,偏头痛等症状的痛感为8~9级,你们所能理解的比这更痛的感觉,就是在这之上,一般来说人体的痛感达4~6分需止痛治疗。”
在场的三位少年都沉默了,不管他们是真理解还是不理解,至少这8到9级痛感的难忍度,他们还是能知道些的。
校医给时简讲解完就没再管他和华瞻这边了。
他继续看着安然,“你脖子上的伤真的不要管了?”
“不用了。”
“我给你拿支药,不舒服了抹一点就不会痛的那样难受了。”荻
“谢谢,不用了。”
安景听到这里不认同了,“医生,麻烦把药给我,谢谢。”
安然看了眼安景,“我不要药,你拿你自己处理它。”
安景脸上的表情也不好看了,直接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来,“医生,我妹妹的治疗费加上药一起,总共多少钱?”
“你确定要吗?要我就给你开单,你拿着单子去前面西侧药房取药,药房工作人员会告诉你多少钱。”医生摊开工作台上的病历簿,又拿起一支笔。
“要。”安景确定的回答医生,又转头看向安然,“你止疼了吗?”
“没有,止疼药没用。”所以她才不要医生开的药膏。荻
“既然是疼,止疼药怎么会没用?”安景简直不知道安然怎么想的,只好又跟医生说,“医生,麻烦你帮我妹妹把止疼药也开了。”
校医也是第一次遇见安然这种情况,从来没有治她这种伤的tຊ经验,现在不管是开药还是处理外伤都是凭经验摸索。
不管怎么样,他是希望想尽一切办法缓解她的疼痛的,只是她不配合,他也没办法。
眼前的少年是少女的哥哥,作为病人家属,他的要求他也是可以听取的,就又在安然的药单上加了安景要的止疼药,“发现她疼的难受,就按照说明书给你妹妹服药。”
他把写好的单子递给安景,顺手还给他指了下路,“药房就在前面,你过去就是了。”
见安景一定要买那些药。
安然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她从凳子上起身,“我先走了。”荻
安景伸手拉住她,“你去哪儿?”
安然皱眉看着安景,“你扯疼我了。”
安景拉着安然手臂的手松了松,到底还是没放手,他怕她跑掉,“你去哪儿,等我一起。”
安然只得微微闭上眼才能按耐住内心烦躁的情绪,“安景,我的手真的很疼,你能放手吗?”
感觉到安然在极力忍耐不适,安景只好松开她的手臂,“你手臂也受伤了吗?给我看看。”
安然不想总跟没法听话照做的人浪费时间,低头就撩起袖子把他拉的那只手臂给他看。
少女白皙纤细的手臂上布满深深浅浅的抓痕,这些抓痕青一块,紫一块,每一处都像是在无声的诉说着别人对她的粗暴。荻
看着眼前的一幕,在场的众人心思各异。
安景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内疚感。
他为什么没有早点注意到妹妹身上更多的伤呢?
“怎么手臂也伤的这么重?”安景一脸阴沉,“到底有几个人打你?”
“三个。”安然淡然的回答。
“对方三个打你一个吗?”安景沉声问。
“不是,对方三个,我们这边两个。”安然说,“我还要去老师办公室,待会儿自己回家,你先回去吧。”荻
她怕周柠月一个人在老师办公室辩不过另外三个人,虽然刚刚过来医务室之前,她先设法让老师相信这次她们和隔壁班的女生发生暴力冲突是因为对方的问题。
但谁知道等到了办公室后,大家又把事情谈成什么样呢?
眼看安然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安景只好把手里的单子往华瞻怀里一塞,“你帮我妹妹去把药取了,我去看看安然。”
他急忙去追她。
华瞻把安景随手摁在胸前的单子拿在手里对时简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取药?”
时简看了看他后拔脚跟上了安景的脚步,“华瞻哥,你自己去取吧,我去找安然。”
“哎……”明明身形看起来那么敦实的一个人,跑起来却健步如飞。荻
华瞻站在原地无语的看着几人跑远的方向,“我没带钱包啊。”
“药房可以刷校园卡。”听到华瞻的自言自语,正准备脱工服的校医好声提醒道。
华瞻只好独自去往药房取药了。
前方,安景没几步就追上了安然,“你们老师都让我们来接你回家了,你还用得着去办公室吗?”
“用的着。”
“你去了不也还是那些事?”安景感觉自己现在操碎了心,妹妹最近这段时间就像是迎来了迟来的青春叛逆期。
他面对她时除了憋屈,气愤,还有满心满眼的无奈,“老师没有要求,你就别去了,咱们先去医院做个检查行不行,我让老张过来接我们了。”荻
老张是家里的司机。
他觉得自己没有做好哥哥,扯疼了妹妹的手给她造成二次伤害不说,还没照顾好她,让她在学校发生了这样的事,必须为此负责。
想到安然受的伤,他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关切和歉意,“这么多伤,放心,我会帮你讨回来的。”
安然微微抬起头,看着安景的眼睛,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疑惑。
她曾经被伤害过太多次,对于别人的道歉和承诺已经产生了一定的抵触和怀疑。
她也能感受到安景这一刻的真诚,她本该动容的,但是她真的可以为此动容吗?
她知道十八岁的安景对她并无太深恶意,但她的心仍然对他充满了戒备。1314 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