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澜和萧远山好像突然清醒过来,匆匆看了我一眼,就扑向了铁栏里面的萧爱。
“爱爱,我的女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萧爱,我们对不起你。”
我即将涌出的泪水突然终止,心如直水亦如死灰,我挺了挺腰板,向远方走去。
惊慌失措的母亲,左右摇摆地看了看两个方向的女儿,天平最终在萧爱的一惨叫中,彻底倾斜。
他们才是一家人。
......
“顾清我们出院吧。”
顾清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尽管这把我累得半死。
我想在父母找到我之前逃遁,这生就这样吧,我已心力憔悴,不想再看亲生父母一眼,不能承受如此亲情之重。
顾清没有说什么,默默去办了出院手续。
因为顾清一直陪伴着我,早就和我心有灵犀,我能感觉诀别日子临近了。
我已经无法吃下任何东西,连点滴都没用了,整个血管早就被药物腐蚀得没有意思弹性,我整个手臂都扎满了输液的真空。
与其在医院里浪费时间,但不如随我的心愿。
最后一段时间里,我回到从小生活的乡下,养母家里,母亲我终于回来了。
推开那道熟悉的木门,阳光透过窗帘洒在灰尘飞舞的房间里,映出温暖的光影。
我曾经住过房间的一切几乎没变,四年前的布置依旧在原地,只是因为时光的流逝,多了一层岁月的痕迹。
我把玩一下,自己曾经用的杯子,居然一沉不染。
“真实奇怪,母亲去世也一年了,老房子破旧,这杯子怎么没有一丝灰尘?”
我好奇地自语,甚至桌上的金鱼还在自由摇摆。
顾清笑了:“我知道你要回来,每星期都会来打扫一次。”
“顾清,有你真好......”
我感动的落泪,却没有任何惺惺做做。
我环顾四周,这里有我太多的回忆,那些温馨的、美好的、甚至是充满酸楚的时光,都一一浮现。
顾清默默地帮我放下行李,自顾自地整理起来。
他从没说过爱我,却用行动展示着对我的关心和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