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程清许咳嗽了两声，痛得眼泪泛花，然而她轻笑了出来。
“没事，只是有点疼。”
江川澈紧紧抓住她的胳膊，拨开她背上已经碎开的花盆，在看到有鲜血渗出时，也顾不上什么，忙将她抱了起来。
“我送你去医院。”
程清许睁着眼像是在仔细打量着他，她没忍住开口问道。
“你说，这算不算因果报应。”
她的声音很是微弱，惨白的脸蛋让江川澈心惊肉跳。
他是已经不爱程清许，可不管如何，这都是他哥当年用命保护下来的人，他不希望程清许出事。
“你不会有事的。”他抱紧了她，眼尾泛着猩红。
好在江川澈很快打到了车，将程清许送到了医院。
在等她包扎的江川澈坐在外面焦急地等候着，手中程清许的手机铃声不断响着，他犹豫了一下，看到是程叔的电话，还是接了起来。
“叔。”
听到是江川澈的声音，程父叹了一口气。
“你们......”
“叔，你别误会，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江川澈开口解释着，“她这辈子，我都只会当她是嫂子那样尊敬着。”
“罢了，我找许许也不是因为这件事，她奶奶前阵子不小心在家摔了一跤，医生说，估摸着也就半年的光景，老人家特别想见她。”
“而且她走后，她母亲整日整日里睡不好觉，小澈啊，叔叔希望你能劝她回来，叔知道我们程家对不起你，你想要什么，我们程家都可以补偿。”
程父早些年在商界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如今提起程清许时嗓音都在发颤。
程清许离开之后一个电话都没给家里打，程清许也倔，他们老两口也是个倔性子，若不是母亲出事，程父怕还是没办法来打这个电话。
“是我对不住你们才是，不过叔，既然是奶奶她老人家有事，我想，嫂子也不是不通人情的，你们只要告诉她，我想她是会回去的。”
25
医生告诉江川澈，好在并没有伤到骨头，好好养上几天就能恢复了。
同医生道谢后，江川澈转身回到了病房，看着握着手机神色难明的程清许。
在看到他出现的那刻，程清许的视线当即落到他的身上，像是在等他开口。
“还疼吗？”
江川澈刚才她受伤的样子，没忍住问道。
听到他久违的关心，程清许眉梢添了几分喜色，又怕他过于担心，忙摇摇头。
“还好。”
江川澈沉默，心绪有些复杂，给她倒了半杯水，递给她。
“这次的事谢谢你，嫂子，要不是你，那个花盆怕是要砸到我头上了。”
程清许红着眼，似乎想到了当年江阳在她眼前殒命的画面，手一个不稳水溅了出来。
她微白的唇紧紧抿着，内心的情绪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诚然，在接通那个电话后，她就应该果断离开阳城。
但她好不容易因为这次的事跟江川澈的关系有所缓和，就此舍弃，她心有不甘。
她抬着手，指尖拉住江川澈的袖口，定定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的样貌刻入心中。
“你同我说话，我很开心，我觉得这怕是我此生最幸福的时刻了。”
她贪恋他的温暖，想不顾一切地留在他的身边，即使他们的故事还没开始，但她愿意等一个新的起点。
“我同你说话，并不难，毕竟你是我哥最爱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