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思悠身心极度疲惫之际,老妈来电说父亲又住院了。大妹夫就打电话到办公室,主要是让思悠去医院照顾父亲,并说:“两个妹妹请假都要扣工资的,你可以不上班也有工资。”思悠说:“我也要请假的。”他气宇指使地说:“你说不行我找你们领导去。”
思悠觉得他在对自己下命令了,不是不可以去照顾父亲,我是可以不上班不扣工资,但单住也有制度,这是需要商量的,凭什么这么对自己说话。虽然不舒服她还是请假去了医院。
父亲久病,他有基因遗传的肺功能和心脏问题,基本常期住院,这次特别严重,医院特地为他请了上海的专家来会诊,结论是内脏长期处于疾病状态,用了大量的西药并且是最好的进口药,药害严重恐怕这次要到达极限了。思悠知道后就和老公说:“去看看父亲吧,这次比较危险了。”
思悠曾说过:“不能这么用药,不能偏面贪图西药短期药效快,建议中西药结合。”但父母都认为反正离休干部药费全部报销,只要药效好就行,没有考虑药害和药效的长久更不要说根治了。二妹夫部队转业后和父亲一个系统,向来就是父亲喜欢听什么就说什么,这个时候了到病房还和他说单位的事。
后来知道情况后,那几天到病房五分后就会不见人影,带着三个女人不知在忙什么?小妹夫身体不好基本不来病房。所有娘家人从此一下变了脸,见了思悠会就象没看见,她一天到晚在病房,吃饭都没人替换她,儿子来了才帮她买了饭。
几天下来父亲的病情不见好转,反而呼吸越来越困难,就上了呼吸机,一天后还是没有起色,为方便抢救把上衣也剪开了,思悠凭生第一次看到医生是这样抢救病人的,最后就只能切开了气管。
这期间父亲单位现任领导是关心的,在去市开会前和会后回来就直奔病房探望。
也就在局长探望后走出病房的一瞬间,思悠发现呼吸机呈现一条直线,就赶快追出去告诉领导父亲已经仃止呼吸了,他们马上回到病房对有关事宜进行了安排,父亲的这最后一次住院从进去到出来就十天时间,这是大家包括他自己 都要没想到的。
接下来是办丧事,二妹夫和父亲一个单位由他主持也正常,但以后的事就做得让人看不下去了。帮父亲换好衣服,把他从医院移到天府院后,就准备接受大家的吊唁,为表示慰问来人会出一些白份,人情往来是要还的,需要一个记帐的人。他大权在握让自己的父亲去做这事,老人家当当单位领导的也不知道避嫌。
思悠看了什么也没说,可还是有人觉得大家都是认识的太明显了,后来到底还是被人建议换了人。从这件事上就能看出家庭的新情况,全家人特别是母亲和他们,已结成统一战线来对付思悠家,能预知以后一系列事情将会怎么处理了。
思悠把父亲去世的消息向单位作了汇报,考虑到父亲生前也在农业局工作过,组织部门不成文的规定所有工作过的部门都会来和逝者告别。思悠现在也在农业局工作,领导从这方面考虑,派了思悠的站长和局办公室主任及一个副局长前来慰问,带来了两千元慰问金,思悠知道行政部门办公经费的紧张,三十年前这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内心很感激。
两个妹妹单位和小妹夫单位都派人来慰问,小妹妹的公婆和姐姐也来了。等别人一走两人的言谈之中表白她们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钱,没有一奌悲伤的样子。
思悠和英忠看到这些事感觉是不一样的,思悠觉得很平常,他们就是这样的。英忠就很反感和恼火,就没有告知他单位,也考虑到老母亲近八十岁了,没人能在这种场合担事,即使来人也会被人不屑,就没有惊动他母亲和弟弟。
思悠的悲哀全在心里,她那里负责通知了邻县老家的亲戚,还根据家里的意见知晓性的通知了她小时侯寄养的那家人,他家里老一辈不在了,女儿生病的生病,出嫁的出嫁,两个儿子一个刚参加工作,原想过后告知,但既然他们要求就通知了。
参加工作的儿子来了,也表示了心意。谁知人家刚一离开就在思悠面前吐槽嫌他白份出得少,搞得好像人家欠的,别人近百里路的赶来,按理是只要到场意思就已经到了。
组织部还通知了父亲老家的党支部书记。思悠这时涉及到儿子的恋爱对象要不要来吊唁?她对儿子说:“外公生病时,珍君已来看望了,他很开心的。现在这种样子就不要来了,随他们怎么表现吧。”
接着是举行追悼仪式,结束后是进行火化,这期间小妹妹动静最大,那样子恨不得和老爸一起去,孝女的形象让人印像无已复加。接着父亲单位按排在饭店开丧,让亲戚朋友吃了中饭再回去。
稍事休息后老妈提出那本白份帐本,其实他们己经商量好了,说谁还今后的人情就得这次的白份,这中间就涉及思悠单位的两千元,思悠提出和父亲在一个单位,他的我不要就五六百元意思意思行了。可他们认为不要还人情的,说都是老爸的面子,你怎么好意思和老爸抢?结果是思悠一分也没拿,其他事情的处理应可见一斑了。
办完父亲丧事回家后,在家里设了灵堂,思悠觉得按风俗和母亲的意思马上还要做头七和五七,两个妹妹的孩子还小,自己的儿子大了,家里事不多,应该晚上留下来陪陪母亲,这样她每天上班晚上陪母亲,小妹的班白天有时间陪老妈,二妹穿前落后的来看看,基本老妈身边一直有人陪着。'
在过完五七后,母亲就和思悠说:“以后是小妹一家搬过来住,由她负责我的生活起居。”思悠说:“你们定了我没意见。”她觉得以后自己会很难受,也看清无非就是想在家产上多占点,随她们怎么处理自己都没意见,一直以来都是做应该做的事,没什么非分之想反而心里较踏实。
这期间他们去社保方面办理有关手续,把思悠妈有退休待遇办成没有退休待遇,这样就可每月享受一笔抚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