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婉完全怔住了。
什么叫消失？
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吗？
就算是融合也是不分彼此，两人的性格合二为一，本身一个代表的是冷静，一个代表的是执念，并不会有什么冲突。
“师尊为何会消失？”云清婉连忙问道。
夜煜澈见状，心里一沉，他将云清婉拉回怀中，两人肌肤紧紧贴在一起。
“如果他消失了，你还会爱我吗？”他沉着声音问道。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颤抖，好像很怕会听到一个不被期待的答案。
云清婉顺从环抱住他：“别瞎想，你们是同一个人。”
“不一样的。”夜煜澈捏紧她，“人死是不能复生的，阿月。”
倏然，云清婉僵住了身子。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天道规定，人死不能复生——那现在的冷霆渊是什么？
“阿月，我的确是冷霆渊的转世，但是我和他终究不是同一个人，就像你和落月也……”
云清婉猛地推开夜煜澈，她眼中充满了恐惧和害怕。
她坚持地说：“不是的，我和你一个是冷霆渊，一个是云清婉，我们是同一个人！”
“是的，我们共有她们的记忆，但我们也有不同。”夜煜澈看着她，眼中全是悲戚，“那夜煜澈和落月是谁？”
云清婉怔住：“……也是我们。”
“所以我们只是夜煜澈和落月，不过是拥有了冷霆渊和云清婉的记忆。”
“不要在说下去了！”
如果再说下去，她会连自身都质疑的！
云清婉连忙穿上衣服，跑了出去，她下意识避开现在了夜煜澈。
突然她在大厅遇到了王准怀，两人遥遥对望了一眼。
忽然，她想起了前世的姻缘殿。
云清婉孤身一人的姻缘线，的确如天道所安排的，云清婉至死都是孤身一人，唯一的孩子也如同流星般消逝。
而夜煜澈……
他的姻缘线被人动了手脚，被魔修苏夜灵死死交缠。
但如果没有这个魔修，那夜煜澈的姻缘线——也是孤身一人。
想到这一点，云清婉顿时觉得头晕目眩。
不可能……这不可能……
“阿月？”王准怀见她脸色苍白，不安地问道，“你怎么了？”
云清婉看着他，忽然想起记忆恢复之前的事情。
她猛然转身往回跑去——
碰的一声，大门被推开。
夜煜澈没有挪动一点动作，他抬头看向云清婉，只听她颤着音问道：“这一世……我的姻缘线和谁交缠在一起？”
话落，夜煜澈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他张了张嘴，说不出半个字来。
这一刻，云清婉忽然明白了，她眼眶瞬间就红了。
“王准怀。这一世我和王准怀才是天定姻缘，对吗？”
倏然，夜煜澈失去了所有力气，颓然点头。
“阿月，就算如此，我也不会放弃的。就算逆了这天，我们也要在一起。”
云清婉含着泪摇摇头：“天命是不能改的……”
“我……”
“你告诉我。”云清婉打断他的话，“人死不能复生，那现在的冷霆渊是谁？”
夜煜澈沉默了一瞬开口说：“冷霆渊是心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