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鹤以墨
简介:“是你来看我了吗?容卿?”池兰舟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一早晕倒过去,才被人发现。然而,落魄之后的池家仅仅是打点关系,就已经耗光了钱财。而今已经不剩下什么了,就像是普通的市井人家一般,只能出的起一点点买药钱。“若是从前,我们家请的可是御医!”池老夫人不甘地叹息一声,将温热的汤药端到池兰舟的眼前。池兰舟双手接过汤药,忍着心中的酸涩,哑着嗓子道:“母亲我知道了,我会去找事情做,努力赚钱养家的。”池老夫人这才住了嘴。
陵江城,池家老宅。
池兰舟眼神空洞地跪在老旧地祠堂中。
耳边还萦绕着父母的责骂声。
“这些祸事全都是你惹出来的!”
“都怪你这个孽子,老夫才丢了官职,你就好好跪在这里反省!”
“哎呀,母亲早就告诉过你不要骄纵姜楚楚,现在好了惹出了祸事却是我们家负责,她自己倒是一死了之,这真是..........”
池兰舟听着这些话语,身体却早已麻木。
他又何尝不知道姜楚楚是自己骄纵出来的呢?
但父母也并未阻止不是吗?
甚至母亲还十分赞同,对姜楚楚比对他都要好,如今却反过头来责怪他了。
池兰舟心中很清楚,父亲接受不了自己无权无势,母亲无法舍弃京城的奢靡生活。
而他接受不了江容卿已死的事实。
他多么希望,那场大火能把他一起带走。
刺骨的风从破旧的窗户钻进来,池兰舟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但池兰舟却仿佛没感到寒意,反倒是张开双臂,似乎在拥抱着什么。
“是你来看我了吗?容卿?”
池兰舟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一早晕倒过去,才被人发现。
然而,落魄之后的池家仅仅是打点关系,就已经耗光了钱财。
而今已经不剩下什么了,就像是普通的市井人家一般,只能出的起一点点买药钱。
“若是从前,我们家请的可是御医!”
池老夫人不甘地叹息一声,将温热的汤药端到池兰舟的眼前。
池兰舟双手接过汤药,忍着心中的酸涩,哑着嗓子道:“母亲我知道了,我会去找事情做,努力赚钱养家的。”
池老夫人这才住了嘴。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池家来到陵江城半年过去了。
池兰舟找了一份教书先生的工作。
为陵江城里的世家子弟服务,教授他们京城贵子们学习的东西。
生活还算是过得去。
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会叹息一声,世事无常,往日京城的风云人物如今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不少世家子弟的心中都油然生出一份优越感。
而池兰舟却只能强撑着笑容,附和着他们的话,回家还要迎接父母无穷无尽的责怪。
池兰舟结束了一天的教学,带着一身疲惫走出了门外。
天色渐晚,夜晚的市集也开始了。
途径某个小摊,摊贩热情招呼道:“小哥?镜子来一块?”
池兰舟浑身一震,低头看向那小摊中的东西——一粗糙不堪的镜子。
比起当初他送给江容卿的那面镶满宝石的镜子,差远了。
他的思绪好似又回到了当初。
池兰舟送过很多东西给江容卿,但那些大多是下人准备的,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
唯有那面镜子是他费尽心思搜罗来送给江容卿的。
然而,当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池兰舟在一片废墟中搜寻过。
那面镜子已经碎成了两半,他只找到了其中一半。
被火焰灼烧的痕迹永远地留在了上面。
那半边镜子被池兰舟好好地收藏起来了,谁都不知道。
因为那是江容卿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了。
他苦笑一声,对着摊贩摇了摇头。
小贩见他不买,立刻转头对着别人吆喝了起来。
周围众多的吆喝声重叠在一起,传进池兰舟的耳中。
他转身就要离去,却在这时,一个声音灌入他的耳中,像是一计重锤砸进了他的心中。
“素月姑娘,快请进。”
池兰舟猛地转头,穿着一身青色素袍的素月顺着说话之人手指的方向朝着酒楼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