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佑一脚踹过去:“庸医!她不过着了凉,你就说她不好了。那你掉一根头发,朕也能说你脑袋落地了?”
太医被踹的踉跄倒下,忙重新跪下,惊惧喊着:“皇上,这位姑娘是否……生产过?”
姜佑看了眼被遮的严实的齐珞锦,从鼻子中挤出一个‘嗯’。
“那便对了,这位姑娘在有孕时便忧思过重,气血亏虚,还没将养好,又寒邪入体,最是伤身。”
“可能养好?”
“臣开个方子好好喝着,应是无碍,不过身上会留下病根儿,不能受热受冷,也不可太过忧虑。”
“李奉厚,带他滚下去开方子。”
李公公送太医离了养心殿,太医摸了摸尚且还在脖子上的脑袋,登时松了口气。
“里面那位是谁?”
李公公道:“王太医可要把嘴逼近了,皇上吩咐过,不许让人知道风声。”
他不答反警告他别去打听,王太医登时就闭上了嘴。
当今圣上圣明,从不滥杀无辜,可身上总有种慑人的气势,他平常都不敢见皇上,更别说惹得皇上不高兴了。
想到这儿,他忙带着李公公去太医院开方子。
齐珞锦醒来时,头痛欲裂,口中苦涩,秋月正照顾她,说她昏睡了一天一夜,姜佑也守了她一天一夜。她对姜佑不感兴趣,重要的是她的身体,秋月把太医所说全部都禀告给了她,她听过后不以为然。
她还年轻,身体康健,不过是医者大都喜欢把病往重了说。
她养病时,姜佑都去了昭和处。
养心殿的人嘴都严实,她也问不出什么,不过姜佑白日会回来,昭和夏日喜熏齐国的萱草香,整个姜国,恐怕也只有齐昭和会熏这种香了,她这才猜出来。白日姜佑在她面前一副柔情款款的模样,她直欲作呕,待第三日,他便迫不及待的要了她,她想抵抗,最终只身体僵直着顺了她。
她这才明白,原来这种事不是非得两情相悦,心有灵犀。
不过她一整日,都未等到避子药。太医来请脉时,她特意问太医要了药。
“皇上并未吩咐。”
“是,可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有遂儿已是皇上法外开恩,我总不能不识大体吧?”
在她的坚持下,太医最终给了她药,她熬了喝了。
当日晚,姜佑似乎对折腾她来了兴趣,直到天明她才沉沉睡去,迷迷糊糊间感觉到他正穿衣要去上朝——他才睡下没多久。
对此,她只觉得活该。
不过因为醒的晚了,她喝药也晚了些,在她端着那碗药要送入口中时,手中的碗被人打翻,黑乎乎的药洒落在地。她抬头,才发现是姜佑做的,压下心中的怒意。
她惹不起这男人。
“皇上今日下朝怎的这般早?”
他摄住她的脸,怒气冲天:“你竟自己求避子药,你就这般不想生下朕的孩子?”
“难道遂儿还不够我警醒吗?”她淡淡道,“若是落得母子分离的下场,那还不如早早断了这念想。”
姜佑蹙眉:“朕知你委屈,可如今遂儿已经记在了皇后名下,皇后必然会好好对他。若你真的伤心,朕同你再生几个,都养在你膝下。”
她是得多没脑子才会再相信他的话。
“皇上,我是齐国人,生下一个孩子已让许多人忧心,还是赏我药吧。”
重要的是,她再也不想同他有任何瓜葛。
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