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宗庭依旧温柔地看向她,“什么信?”
“你没看到吗?”
“没有啊。”
纪雾烟看着他坦然的样子,半信半疑。
三天后,竞赛成绩一宣布,陈午君就马上赶了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上课时间。
陈午君在外面等了半小时。
下课铃一响,他就马上跑了进去。
正好看到纪雾烟在抄写试卷,霍宗庭柔情地看着她。
陈午君的脸立刻晴转多云。
“纪雾烟。”
纪雾烟赶紧回头,望向门口。
陈午君逆光站在门里,纪雾烟马上笑颜如花。
“陈午君!你回来啦!”
陈午君单挎着书包走到霍宗庭面前。
自上而下看着他,“你坐我位置上了。”
霍宗庭没有起来,不甘示弱地看向他。
“现在是我的。”
陈午君冷哼,“我在这坐了三年,谁不知道这是我的位置。你才坐了几天,就以为能占为己有了吗?”
“哪有怎样,你坐的再久不是你的就永远不是你的。”
陈午君,“是吗?那就得看椅子本身怎么选咯。”
纪雾烟疑惑地看着他们。
陈午君看向纪雾烟,“你想要谁当你同桌,选一个。”
霍宗庭也转过头看向她。
纪雾烟一时不知说什么,她决定跟从心里的想法。
她看向霍宗庭。
陈午君一下黯然。
“对不起,我和陈午君认识许久了,我还是想和他做同桌。”
霍宗庭直直盯着她,纪雾烟越来越羞愧,突然他‘噗嗤’一笑。
“好,只要你开心就好。”
话音刚落他就站起来收拾东西搬回原来的座位。
陈午君的笑抑制不住,差点哼出小曲。
纪雾烟都被他逗笑了,“傻子一样。”
半个月后,陈午君拿到了清北的保送名额,公布栏第一时间公布了消息。
他是高三唯一一个也是近几年来芜城唯一一个拿到清北保送名额的学生,班主任为此兴奋了好几天,教研组的几位老师都羡慕不已。
“你是带到好学生了啊。”
班主任心里得意,面上倒还谦逊,“这小子也不容易,拼三年了都。”
老师纷纷:“真是刻苦。”
纪雾烟回到教室,所有人都围着陈午君的位置祝贺。
陈午君不卑不吭,没骄傲,也没过分谦虚得让人觉得不适,还跟以往一样,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己拿到了保送资格而盛气凌人。
本来人缘就好,恭贺的人源源不断,本班同学刚祝贺完,别班又来了一拨人,给人拉到走廊上去闲聊,连路过相熟的老师都忍不住打趣一句。
纪雾烟只能静静看着。她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样子,自己心中的自卑无限放大,书上常说遇到真正喜欢的人总是ʝƨɢ自卑的,一点也没错。
直到晚上回了家,两人才能说上一句话。
看着纪雾烟闷闷不乐的样子,陈午君揉了她脑袋一把。
“你这是怎么了?”
纪雾烟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陈午君拉住她的手腕,强行把她拉向自己。
“你今天很反常,有点不像你。”
纪雾烟暗暗打气,直接把想说的说出来。
“陈午君,高考后我们是不是要分开了。我们从小就一直在一起,我舍不得离开你。”
纪雾烟的眼睛渐渐红润,她的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悲伤。
陈午君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们考不了同一个学校,可以考同一个城市啊。况且逢年过节我都会回来的,只要你想见我我就会去找你。”
纪雾烟捂住头,“真的吗?我们拉钩。”
“幼稚。”
她伸出她的小拇指,陈午君也像她一样伸了出来。
纪雾烟勾住他的手指,用力摇了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