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便理所当然地让下人请姜霓过来。
房间里,正在换装的姜霓闻言,得意地轻勾唇角。
“真该让白锦那个贱人好好瞧瞧,就连当今大将军都来攀附我太师府。”
“她一个孤女,拿什么和我斗?”
丫鬟却不像她这么乐观,昨夜谢昭亲眼瞧见白锦院落陷入火海时,癫狂的模样,着实有些恐怖。
不慎被丫鬟扯断一根发丝的姜霓勃然大怒,回头便甩了丫鬟一个耳光。
“你想死吗?!”
丫鬟脸色惨白地跪倒在地,“小姐饶命,奴婢是怕姑爷追究起白锦的死...”
姜霓尖利的指甲狠狠掐上她的下巴,“谁说她死了?”
“你给我记住,昨夜那场大火是白锦自导自演,想要谋害本小姐。”
“她之所以消失不见,是畏罪潜逃。”
半个时辰后,盛妆打扮的姜霓才在丫鬟的搀扶下,姗姗来迟。
谢昭早就等的不耐烦,可封野不发作,他也只好站在门外陪着。
谁知等了大半个时辰都不见半分不耐烦的封野,却在瞧见姜霓时,勃然大怒。
“此人是谁?!”
12
谢昭扶着姜霓上前一步,“将军常年征战沙场,或许并未见过,这位便是太师府嫡女,姜霓。”
谁知,谢昭解释后,封野脸色冷得像是万年冰封的雪山。
“今日谢郎君与白姑娘的大喜之日,谢郎君却与旁的贵女举止亲昵,可是欺白姑娘家中无人?!”
骤然从他嘴里听到‘白锦’的名字,谢昭心口一阵刺痛。
尤其自从昨夜在火海中见过白锦最后一面,和做过今早那个诡异的梦后,谢昭只要想到白锦,便忐忑的难以喘 息。
可他转念一想,白锦那么爱他,断然不会轻易离开他。
心下稍稍松了一口气,妒火又涌上心头。
“锦儿家事与封将军何干?”
他与白锦相知数载,可从未听她提起过封野半个字。
封野脊背挺直,毫不避讳道:“封某只是白姑娘所救下的,芸芸众生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可若是有人胆敢欺她,害她,封某便是拼上整个将军府,也要为她报仇雪恨!”
姜霓死死拧着绣帕,恨得咬牙切齿。
凭什么天底下的好男人都只围着白锦转?
她怨毒的开口:“封将军怕是还不知道,昨夜相府起了一场大火。”
“那火便是白锦放的,她因妒成恨,就想烧死我和谢郎的骨血报复。”
“我差点就被她烧死,好在我命大被谢郎所救。”
“而白锦见诡计败露,昨夜早趁乱卷铺盖跑了。”
听她这么说,谢昭犹如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从头到脚都冷透了。
锦儿当真已经离开他了?!
姜霓竟然和母亲合起伙来骗他!
他双目赤红的狠狠掐上姜霓脖颈:“锦儿走了,那方才和我拜堂的人是谁?”
姜霓被谢昭癫狂的模样吓得浑身发抖。
她慌忙摇头否认,“是婆母,婆母怕你被白锦蛊惑,不肯和我成亲,这才让我冒充她和你拜堂。”
姜霓推脱的干净,谢昭却并不信她。
“你找死吗?竟然敢拿锦儿与我的亲事做局?!”
封野也冷着脸拔剑,剑指谢府门楣。
“本将军给你三日之期,寻找白姑娘下落。”
“三日后,她若有个三长两短,本将军便要相府与太师府所有人陪葬!”
谢昭并不惧怕他的威胁,却恐惧白锦早已离他而去。
他跌跌撞撞地推开姜霓,迈过门槛儿,疯了般一路闯进还未散场的宾客堆里。
“母亲,你告诉我,锦儿在哪儿?!”
谢母老脸一僵。
白锦早被烧成了焦炭,尸身来不及处理,如今还在那座废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