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孟意晚
简介:他记得是“3Q”,而晚晚怎么咬舌尖咬得那么重,似是气音了。孟意晚眼眸转了转,却据理力争,“陆团,听说你接待过外宾,到底该是哪种读法?”她也不确定陆景能不能读对,但她还是要争一争。苏远波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甚至惬意地拿起了一碗热汤。他其实不是很确信自己读得是对的,他之前老师教的都很重的口音,但是他可以肯定及确定孟意晚一定读的是错的。她一个英语考个位数的,怎么可能读得标准?再说了,陆景可是他表哥,肯定是帮着他的!
“噗!”
孟意晚发誓,她真不是故意笑的。
这年头很多家里也没有收音机,根本没有资源,纯靠老师教,一些六七十年的老师也确实语音不标准,口口相传下来,就像那个叫“快乐传真”的游戏,一个传一个,越传越离谱。
她都能理解的。
实在是苏远波那蹩脚的读法实在是太像网络上的那个梗,“栓Q”了。
苏远波脖子都红了,“你在笑什么?”
认定孟意晚是在报复,故意吸引他的注意。
周围的人都不知道正确读音是什么,见孟意晚的反应,也觉得她这样似乎也不礼貌,她不会以为自己读的是对的吧?
有些人指着孟意晚,窃窃私语。
周大妈也苦口婆心劝孟意晚,“孟同志,人家远波同志是大学生,你还是要虚心学习呢。”
让她一个读得对的向读得错的学习?
他别把人家带偏了哦。
孟意晚想得很远。
到时候部队真有外宾来了,结果接待室里一满室的“拴Q”,这让人家外宾怎么看?
丢的可是国家的面子。
孟凌川拍拍孟意晚的手,也觉得妹妹适可而止算了,她英语考得可是三分。
虽然苏远波读得怪怪的,但他觉得晚晚读得也不像对的。
他记得是“3Q”,而晚晚怎么咬舌尖咬得那么重,似是气音了。
孟意晚眼眸转了转,却据理力争,“陆团,听说你接待过外宾,到底该是哪种读法?”
她也不确定陆景能不能读对,但她还是要争一争。
苏远波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甚至惬意地拿起了一碗热汤。
他其实不是很确信自己读得是对的,他之前老师教的都很重的口音,但是他可以肯定及确定孟意晚一定读的是错的。
她一个英语考个位数的,怎么可能读得标准?
再说了,陆景可是他表哥,肯定是帮着他的!
陆景倏然出声,轻轻念了出来。
大家惊奇地发现,他居然和孟意晚发的音一模一样。
陆团是部队里英语最好的一个,来外宾的时候,政委每次都急咻咻地来找他。
没想到……大学生居然比不上高中生?
陆景说完,还淡淡瞥苏远波一眼,“半瓶墨水,就不要在外晃荡了。”
苏远波面红耳赤,“表哥!”
孟凌川捂着肚子,笑得肚子疼。
陆景的毒舌永远不会迟到。
苏远波攥了攥拳头,“我表哥一定看你是女孩子,所以才……你回家还是要多念书,毕竟你的英语才三分。”
“只有无能的男人才把男女单独拎出来说事。”孟意晚淡声道,“什么年代了,眼皮子还这么浅,我考试分低也并不意味着我说不标准。”
大家当下觉得苏远波确实有点过,就连周大妈都上下打量他两眼,觉得他这个男人不够大气。
苏远波“嗖”的一下站了起来。
他过分?他是忍着在,所以才没把之前孟意晚舔着脸总追在他身后的事说出来。
算了,君子不和小人计较。
“大哥,我还没吃完呢!”
孟凌川把孟意晚拽走了,他还是怕晚晚针对苏远波是一时的,怕她脑子一会儿清醒,一会儿不清醒。
好不容易构建的好形象又破碎了。
苏远波见他们走了,才出声,“表哥,哪怕她是孟军医的妹妹,你也不要和她走得太近了。她靠近你,就是因为我,我怕她利用你。”
陆景挑眉,以他审问间谍的经验,苏远波和孟凌川仿佛都有什么误解,所以他薄唇只蹦出三个字,“你确定?”
三个字,就把苏远波的心伤得透透的。
他低下头,眼神里有一丝不甘心,“是,我是不如表哥出色。但女孩子的心,你是没有我能洞悉的,她缠了我好久,甚至为了我去死,这份刻骨铭心,她都不会轻易忘记的……”
说起这事儿,他甚至挺骄傲的。
孟珊虽然也喜欢他,但他看得出来她的喜欢很浅。
孟意晚的爱却很纯粹。
陆景视线目送着那抹远去的窈窕身影,苏远波在他耳畔的说话声,他半个字也没听进去。
等身影不见了,陆景才收回视线,正色,“你以后不用来部队送东西了,我不会收的。”
苏远波神情尴尬。
陆景其实算是苏家的远房亲戚,他套近乎称了声“表哥”。
可苏家觉得他身为团长,这么年轻有为,凡事就借他面儿,说“我们家有个当团长的亲戚”。
其实次次来送东西,陆景都私下拒绝了,当初做伴郎,也是陆母再三逼他去的,其实陆母私下里想的他圈子窄,去认识下女孩子。
但这一次,苏远波却止不住地多想,他这么和自己划清界限,是不是就因为不想被孟意晚给缠上。
毕竟婚礼上时,孟意晚可是让表哥颜面大失。
苏远波止不住在心里咒骂,她到底还要给苏家带来多少厄运。
可脑海里反复闪过她今天穿着甜美,又娇俏一笑的样子,心里泛起涟漪,连气息都有些不匀了。
她平时不戴发卡,今天却故意戴发卡,太有心机了!
离开食堂后,孟凌川和孟意晚并肩而立。
孟意晚侧过头,视线比划了下。
大哥也挺高的,她才到大哥肩膀。
正比较着身高,忽听见孟凌川好奇的声音,“晚晚,你英语哪里学的?”
对于孟凌川这问题,孟意晚毫不意外,“和收音机学的。”
“哦……”孟凌川逐渐打消了疑虑,晚晚刚回来的时候就去了一高考试,她回来半年了,又听了收音机这么久,耳濡目染的,口语进步一点也正常。
想到这,孟凌川叉腰,骄傲脸,“是嘛,苏远波这人,还不准人学习进步了?”
他很开心,这次晚晚没有在部队其他人面前对苏远波示好,她好歹擦亮眼睛了,但又怕这只是昙花一现,意识到自己居然提了这个瘟神的名字,他连忙闪烁眼神,岔开话题,“对了,你刚那Thank you怎么读的来着?怎么和我学的不一样?”
“θ这个音叫咬舌音,发这个音的时候,舌尖需放在上齿和下齿中间,轻轻送气,æ这个音嘴巴张开较大,舌尖抵住下齿,短促点。至于后面的就很好读了。”
孟意晚回到家,她的光荣事迹又被激动万分的孟凌川打电话讲给孟父孟母听了。
这年头打电话接电话都是要钱的,而且还分钟计费,谁知孟父不以为意,“我们家不差这个钱,好事就要宣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