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溧身形一顿,差点脱口而出:那苏雅呢?
但话到了嘴边,就被她及时拦住咽下。
不过须臾,桑溧就冷静了下来。
季宴深有没有女朋友,和苏雅又是怎么回事,这些早就和她没有关系了。
她当初选择放手,就是要从那段痛苦的生活中抽身。
他们两个人不该再有一点交集。
想到这儿,桑溧面色倏尔淡漠,声音都凉了好几度:“没有女朋友,我们也需要保持距离。这不过就是一条疤,早就愈合不疼了,所以你不需要对我好。”
说完,她没再看季宴深一眼,更不等他回应,推门便下车离开。
就该这样说清楚,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
季宴深却紧紧盯着桑溧离开的背影,好久也没有收回视线
他的心脏明明早就千疮百孔,可现在竟还疼得像是被再次剖开。
额上冒出些冷汗来,季宴深深呼吸着,费力地抬头看向三楼的那扇窗。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桑溧接受他对她的好。
她对他的态度很明显,就是希望不想再被打扰。
可桑溧不知道,她的重新出现,是季宴深放弃轻生的那一抹希望。
他本来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如果那天没有走进摄影展的话。
……
电影拍摄的准备阶段结束后,桑溧才发现季宴深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出现过了。
那天晚上回家后,她觉得自己的话似乎有点说重了。
但没想到季宴深会真的听话,没再来找过她。
他消失在她的生活里,这本是桑溧想要的结果。
可不知怎么,她心底却又隐隐有些别的情绪。
那天季宴深说的话倏地在耳边回响。
“我只是想对你好。”
“因为我亏欠你。”
桑溧心跳突然停了拍,她忙晃晃脑袋,逼着自己不再去想。
已经得到想要结果,她要过好自己的生活。
剧本已经完善好,电影也已经开机,她作为编剧直接跟着剧组走,整整一个月都住在酒店里。
沈寻心疼她的奔波忙碌,天天亲自做了饭送来。
可半个月之后他突然变得很忙,日日来探班的变成了沈骆。
下午五点,沈骆拎着饭盒准时出现在剧组。
“可柠姐,猜猜今天的菜色是什么?”
桑溧放下剧本:“天天要我猜,我猜今天是佛跳墙。”
沈骆笑嘻嘻:“那你还是太高估我哥,不过我回去就告诉他你想吃佛跳墙,他保证今天晚上觉都不睡就给你学会。”
桑溧敲了他一下额头:“就你贫嘴,你哥这几天忙成这样还敢指使他,怎么不是你学?”
“我又不是程幽王,才不烽火戏诸侯。”沈骆调侃。
三句不离沈寻对她的感情,桑溧索性不理他:“沈寻最近怎么这么忙?以前没见他这么忙过。”
沈骆打开饭盒:“来了个有些复杂的病人,就比较忙。可柠姐你要是这么关心我哥,不如直接给他打电话问问?”
桑溧不看他:“我不想打扰他工作。”
沈骆笑着凑近她:“可柠姐,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