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绒思来想去,最终得到结论。
她喜欢别的男生,和她扯上关系嫌麻烦,所以断的很干脆。
这一个多月的努力,全部化为泡沫。
不过她向来不知道什么是放弃,投入了这么多的心思和金钱,怎么能无功而返。
最重要的是还没到一半就结束关系,她不仅要退还定金,期间的花费都要自己补贴。
林绒还没有因为一个客户倒贴过钱,她的经济现状也不允许。
但林绒也没有主动去找江霁年。
她在网上买了很多折纸,花了几天的时间费心费力地耐心折了一大堆蓝色星星,装满了一整星空瓶。
她把想说的话都写在上面了,将星空瓶埋在了学校树林一棵杉树旁。
林绒做完后,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江霁年。
如果他还不理她,她就隔几天放一个,直到他愿意和自己说话为止。
没想到他还挺难哄,直到林绒坚持不懈的第三周,她发现之前埋的星空瓶都不见了。
但她不确定是他拿的,还是其他人。
所以林绒给他发了微,【你把它们带走了吗?】
过了半天,林绒等来了对方这三周第一条信息,虽然简洁敷衍,【嗯。】
林绒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那他应该看了自己写的纸条,所以回复自己就代表他相信了她的解释。
她就是实话实说,那天是为了黄柠给李屿表白才点的歌,阴差阳错被她唱了。
……
那天之后,江霁年会回复她,但两人的关系止步不前,之前那个生日也像是没发生一样。
看来那种亲密对随心所欲,我行我素的人来说无所谓。
一切似乎回到了原点。
林绒也在等待机会,她从一个金融系姐姐那里听说他们系里要去露营团建。
她和那个姐姐是在网球课上认识的,比她大几个月的大四金融系的,她没有男朋友,所以带家属就可以带个朋友。
林绒旁敲侧击,还请客,对方也大方同意。
“你是不是看上我们系哪个男生了?”裴敏也同样旁推侧引。
“姐给我留点底,好歹是女生。”林绒佯作害羞低下头。
“行吧,你说了我还能给你助攻呢。”裴敏的性格大大咧咧,不说也不勉强地转移了话题。
两人说起明天露营的事,就决定去学校外的超市买点必备品。
……
林绒第二天早上的闹钟调到了六点,大巴发车的时间是八点。
她不想匆匆忙忙,就习惯早起。
和室友吃完早餐,时间也差不多。
林绒给裴敏发去信息,她说已经在大巴上给她抢了个好位置,让她快来。
林绒还担心她睡过头,没想到比自己还早到了。
她就没再耽搁,拿了黑包就离寝。
大巴有五辆,金融系有五个班级,有些同学不去,但再加上带家属,差不多一个班级一辆大巴。
林绒之所以和裴敏打交道,因为她就是他那个班的。
她上车,果然占的好位置,就是在第一排最瞩目的两人座。
林绒上来的时候,都感觉到一阵视线的打量,她就低调地坐在了裴敏身旁,没有去看其他人。
太过刻意,就没意思了。
裴敏昨晚去超市买的都是零食,一到车上就开始吃,还给她开了一包薯片,“妹妹,我跟你说等会搭帐篷的时候,咱找几个男生撒个娇帮忙一下,不然累死累活都没心情玩了。”
“找谁?”林绒接过她的薯片袋,低眸问。
“当然找那种傻大个,以你的美貌这点小事没问题的。”裴敏笑道。
“原来裴姐带我来,就是这个目的。”林绒似开玩笑。
“那可不,美貌在哪里都是通行证,要不是姐看你长得美,赏心悦目干嘛带你来玩呢。”裴敏捏了捏她的小脸。
林绒没说话,扔垃圾的时候,不经意看到江霁年坐在她左下的方向,靠窗那个位置。
他看上去有点倦怠,也不知道最近在忙什么,懒懒靠着椅背闭眼休息。
她正好和江霁年身旁的女生视线,撞个正着。
显然对方已经知道她上车,眼里没有惊讶,只有敌意。
这是那次摔下楼梯之后,林绒再次见到舟卓染,倒不意外。
她终于和江霁年一块出现在她眼前,倒挺难得。
不过舟卓染显然没有她的平静,明显她认为林绒就是为了自己男朋友才来这次露营的。
所以脸上不悦到了极点。
舟卓染讨厌林绒无可厚非,最重要的是好不容易才有次重修旧好的机会,能和江霁年出来露营发展进一步的关系,看到林绒就很碍眼,更觉得她会碍自己的事。
下一刻,舟卓染故意当着她的面,小鸟依人地靠在江霁年肩上,嘴里无形张了张,无声说了两个字。
表子。
林绒也不生气,她转过头,继续吃着薯片,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淡然。
这时,裴敏也看了对方一眼,小声道,“等会露营时你可别靠近江霁年,他女朋友不是吃素的。”
林绒淡笑,“怎么说?”
“之前我们金融系的校花对他搔首弄姿,被舟卓染画花了脸,差点毁容。”裴敏补充了句,“她家很有钱,惹不起。”
“他没说什么吗?”林绒垂眼。
好像自己被推下楼,他也没说什么,只是送了顿封口费。
“江霁年对女朋友一向很纵容,他哪会管。”裴敏说。
林绒没再说话,她起的有点早,也有点困意,就把薯片放到包里打算在大巴到之前睡一觉。
快睡着的时候,后座传来男生的打闹调笑——
“让你俩昨晚早点睡,现在困的跟狗一样,谁跟我们开黑?”
“还不是赵俭俊打碎了江哥的东西,折腾了整个寝室一晚上。”
“还是老顾边看百度边教会咱编的,这玩意真不是人能搞的。”
“你个始作俑者还有脸说,没弄完十个就睡死了,剩下的几百个还是你爹搞定的。”
“行,李戮你就是我太祖爷爷。”
“你他妈的滚。”
半睡半醒间,林绒缓缓打开了眼,眼睛里多了一丝极轻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