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慕晚也没好受到哪儿去。
也许是喝的酒太杂了,不知怎的,她觉得眼眶有些发热,脸颊也慢慢滚烫起来,浑身燥热不堪。
“你…你是谁?”她瞪着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无辜又迷惘的看着怀抱着自己的人,那眼神把人盯得连骨头缝都酥了。
裴瑾川看着这样的余慕晚,只觉得心头涌出了一股无名的火。
“除了你老公,你还希望是谁。”
他冷着脸,把人扔到床上,暴力的扯开领带和袖扣,将扣在掌心的珠串置于床头,直接欺身压了上去。
颀长的身型几乎将她整个罩住。
“老公?”
还没等余慕晚反应过来,她的下颚猛地被人钳制,紧接着,暴风般的吻向她袭来。
她丝毫不能动弹,只能抵住他坚硬的胸膛,被迫承受着他的怒火。
渐渐的她有了窒息的感觉。
红着眼眶拼命地想要推开他。
可裴瑾川却不顾她的抵抗,无尽索取。
“不要…我…我有老公了,你走开,混蛋。”
她仰着头,试图寻找呼吸的空间,双手奋力拍打着他的背,推开他的肩。
裴瑾川的心瞬间就软了。
这小女人刚才说什么?
低下头轻吻她的耳后,啃咬她圆润的耳坠,他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宝贝,看清楚我究竟是谁。”
卷曲的睫毛微微颤动,眼角带着泪痕,余慕晚抬起眼眸,轻抚着他的脸,“你是…瑾川?”
裴瑾川捏着她的手,原本带着怒气的脸因触碰到她无名指上的婚戒而逐渐缓解。
戴着婚戒去玩?他的小娇妻好像有自己的想法,一点一点的亲吻着她的娇柔的指节,他沉声说道。
“嗯,再叫一声老公?好不好?”
余慕晚摇了摇头,歪着脑袋认真的盯着他的脸,带着委屈的腔调。
“呜…不要,你…欺负我。”
裴瑾川捏了捏她红扑扑的小脸蛋。
“是谁答应我,以后不再喝酒的?”
余慕晚低下头,她…原本是点了一杯不像酒的饮品,可是陆亦鸣出现后就跟苏弥聊嗨了…
压根忘了少喝酒那回事。
“抱歉,裴先生。”
“叫我什么?”指腹抿去了她嘴角被吻花的口红,他低头咬住了她细长的脖子。
“瑾川…”
“刚才那个,叫了就放过你。”
余慕晚咬着唇,然后双手捂着眼睛,轻声说了句,“老…老公。”
“宝贝真乖。”
满意的勾起唇角,他翻身下床,重重的叹了口气,朝身下瞥了一眼。
你说他就为了哄老婆叫一声老公,容易吗?
不知道再这样下去,夫妻生活会不会出现障碍…
次日。
余慕晚起床时,身侧早就没有了裴瑾川的身影。
她眨巴着眼睛,拿起闹钟一看,时间正指向七点半。
果然,总裁的自律她不懂。
半眯着眼刷了牙,看了眼脖子上的咬痕,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扑了几层粉才把那痕迹盖住。
刚走下楼,就被魏婶奉上精美的早餐。
“谢谢魏婶,对了,瑾川是回公司了吗?”
“对的,少爷平日七点前就会出发去公司。”
“好的,我知道了。”
吃过早餐,余慕晚重新打起精神。
毕竟一个豪门总裁都这么努力,那她还有什么理由懈怠?
她打开房间里的笔记本电脑,打好简历,决定在网上碰碰运气。
紧接着,苏弥的信息就轰炸了过来。
【晚晚,我刚起,你啥时候回去了?】
【怎么也不把我叫醒?】
【这些都是你给我准备的吧,嘻嘻,爱你。】然后还随话附上了一张早餐照。
【???】余慕晚赶紧传了三个问号过去。
【什么情况,我昨晚在慕公馆呀。我没出门…】
苏弥吓了一跳,看着桌上营养均衡的早餐。
【不是,那我这早餐怎么回事?见鬼了?还是我自己梦游做的?可是我没那水平啊。】
余慕晚盯着手机,仔细一想。
昨天夜里是白迟送她们回来的,所以最有可能跟苏弥呆在一起的就是他。
他把苏弥送回家后居然没走,然后第二天早上还做了早餐?
卧槽,惊天大瓜。
【弥弥。你…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吧?】她试探性一问。
【啊?没有啊。】
【那就好,是瑾川的一位朋友送你回去的。】
【裴总裁的朋友?完了,我想起来我好像吐了人家一身。】
苏弥发了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
余慕晚笑了笑。【既然做了早餐,那就是不怪你,安心。】
【好吧,那我一会先忙了。】
【没事,工作要紧,再联系。】
把简历投到各大企业,余慕晚合上笔记本,下了楼。
福伯依旧在守着慕公馆的大门。
魏叔和魏婶在楼下的花园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笑得很甜。
即便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已经被无形的牵动,但父母的经历和她失败的婚约,让她早已对爱情趋之若鹜。
难得还能看到那么纯粹的感情。
余慕晚倚靠着门,有些羡慕。
“少夫人。”魏婶看到她,向她摆了摆手。
魏叔扶着她起身也对着余慕晚喊了声,“少夫人。”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她浅笑着走了过去。
“陪你魏婶把新移植的花种一种,她呀,一直都很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北山那儿的花,几乎都是她的宝贝。”
“那我也可以加入吗?”余慕晚看着那一篮子的花苗,主动问道。
“当然可以,过来,我们教你。”
三人一起在花园里忙碌,不亦乐乎。
“少夫人,自从你来了以后,咱们少爷看起来有人情味多了。”种上幼苗,魏婶抬头朝余慕晚说道。
“是吗?那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余慕晚停下手里的动作,试图从别人口中了解他。
魏婶拍了拍手上的泥,叹了口气。
“我们少爷啊,他打小就聪明,只是不受老爷和大太太的宠,跟着二太太吃了不少苦,不过现在总算都过去了。”
魏叔听到这,赶紧扯了扯媳妇的衣袖,示意她别再说了。
也许是网上的资料已经经过了修饰,加上她成年后就离开了这里,所以余慕晚对裴瑾川的了解很大众。
就算那份婚前给的档案,也是大致写了一些他从小到大的经历罢了。
不过像魏婶说的这些信息,好像确实不是她应该知道的。
“没事,不如说说他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