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牧舒远
简介:待她走进去后,陆沧洲才对身边的一众手下们点头。“随夫人的吩咐办。其实牧舒远已经不适合夫人这个称呼了,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很自然的把这两个字用在了她身上。有了大人的首肯,众将土才转身而去,随着廖总管去了后院厢房。陆沧洲的确有太多
哎!从他踏进这里那刻起,她就知道兴许瞒不过,这男人脑袋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只要他稍微一想,便能将前后所有发生的事情串连起来,但那又如何?
怕……从来不是牧舒远会有的情绪,为今之计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干嘛那样看着她?又有什么权利那样看着她?赤兔本来就是她真金白银买回来的,女儿也是实打实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她夺回属于自已的马和女儿有什么不对?他才是那个不劳而获、生抢硬劫的人。
甜甜这时也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娘亲不会像平时一样笑眯眯了,爹爹也变得好可怕,他没像之前一样过来抱住自已,瞪人的样子也好凶,跟那个温柔给她桂花糕吃、带她去逛市集的爹爹完全不一样。
牧舒远感觉到甜甜将小脸儿埋进了她怀里,似是不敢看陆沧洲了,她立即伸手把女儿护住。
那男人依然是那张不近人情的脸,岁月让他更添了几分沉稳内敛的气势,似是一把利刃,可以摧毁任何东西,就连刀锋闪耀的光芒都会让人退避三舍。
她迎视着他骇人的目光,表面虽冷静自持,但全身已经充满警戒。
不管这男人在打什么主意、或者愤怒到何种程度,若是敢明目张胆的欺负她们母女俩,那就别怪她一点情面不留,现在庄子名义上是他的,但里面的人可都是她悉心扶植,没有一个不忠心护主,有这么强大的后盾,她没有什么好怕的。
甜甜睁着清纯无辜的大眼,看向一旁漂浮在半空的叔叔,憋憋小嘴儿,轻轻吐出几个字,“甜甜怕怕。”
徐清捏捏小甜甜漂亮的小脸蛋,邪魅一笑。
“怕什么?你爹真正想欺负的不是你,是你娘!”
牧舒远听见了女儿的呢喃,还以为孩子是对她说的,禁不住一阵揪心,不希望她幼小的心中留下阴影,想到此,她冷静的率先打破僵局。
“浩二,把诸位将土的马匹牵到马房,喂饱草料和水;廖总管,收拾出两间厢房,然后带各位将土去歇息;薛嬷嬷,你和巧心去准备茶水;燕大娘,吩咐厨房今天准备丰盛点的吃食。”
原本还有些不知所措的仆人们一听有事可做,立即动了起来,恨不得马上逃离这个有些诡异的现场。
牧舒远再度看向陆沧洲,连笑都懒得笑,只剩下该有的客气。“侯爷远从京城赶来,想必肯定累了,请到主屋歇息片刻吧。”说完,也不等他同意与否,便抱起甜甜转身走进屋内。
她之所以如此,是笃定他肯定会跟进来,因为这男人憋了一肚子问题要质问她,而她相信为了甜甜,他不会当众去做些有失颜面的事情,因为在市集上,她看得很清楚,他对甜甜的喜欢不是装的。
待她走进去后,陆沧洲才对身边的一众手下们点头。“随夫人的吩咐办。”
其实牧舒远已经不适合夫人这个称呼了,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很自然的把这两个字用在了她身上。
有了大人的首肯,众将土才转身而去,随着廖总管去了后院厢房。
陆沧洲的确有太多的疑问,他阴沉着一张脸色,迈开步伐走上台阶,紧跟在牧舒远后面跨入主厅。
“侯爷请坐。”她淡淡的向旁边椅子一摆手。
陆沧洲微眯双眼。这女人还和四年前一样,太冷静、也太沉得住气,但这都无所谓,他现在只是想听听她是如何解释这个多出来的女儿的?
巧心端上水盆和布巾,牧舒远往陆沧洲的方向一比,客气地道:“侯爷洗个脸吧,一路跑来脸上沾了不少尘土。”
陆沧洲也不跟她客气,过来快速的把脸和手洗干净,但之后却没有自已去拿布巾,而是大爷似的冲牧舒远伸出来了手。
牧舒远一翻白眼儿,觉得这男人真是自大的可以,他俩现在说白了连夫妻都不是,怎么还有脸让她伺候他?可也懒得计较了,就用单手拿过来递到了他手里。陆沧洲接过随便在脸上抹了一把,便往桌上一放。
随后便开门见山的问,“她是你的女儿?”
虽然已经听见了甜甜喊她娘,但他还是想听她亲口承认。
牧舒远见他没拐弯抹角,完全的单刀直入,心想也好,反正她也不喜欢拖泥带水,便吩咐巧心把水盆撤下,让薛嬷嬷端上茶水后,就命两人都退出屋子守在外头,免得其他人进来打扰。
待两人退出房后,牧舒远也跟着坐下,将甜甜抱在身前。
“她乳名叫甜甜,确实是我的女儿。”她隐瞒了甜甜跟她姓牧的事,是怕在这个节骨眼上引起他过激的反应,也没自称妾身,摆明了已不把自已当成他的妻子。
“她……她爹呢?”陆沧洲费了很大劲才问出这个问题,不得不承认,他心中是存在期许的。
“近在眼前。”轻轻的四个字,她说的很轻松,但却在陆沧洲掀起了惊涛骇浪,虽然其实已经有了一点心理准备,但是听到她亲口说出甜甜是他的女儿,还是吃惊的无以复加。
原来甜甜真是他的孩子……真是他的孩子……他脑海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石川说甜甜长得像他,他当时还不以为意,现在知道了真相,心里真是说不出的五味杂陈,有错愕、有震惊、有怒火,但更多的,还是那快要溢出胸口的惊喜。
关于怒火,是因为她的故意隐瞒,竟敢悄无声息的领着他陆家的骨血出来,还一瞒就是这么多年,如果不是这次机缘巧合下发现,她是不是打算隐瞒一辈子?
“你在侯府的时候就已经怀了孩子,是不是?”
“是!”
“为何不说?”
牧舒远笑看他。“说了又能如何?可以改变任何事情吗?当时的情况侯爷最清楚不过,我不说,也是为彼此好。”
“可她毕竟是我的孩子,陆家的骨血。”陆沧洲眸中有怒。
“我没否认过这一点啊,不管我与你之间如何,都不会影响你们父女之间的关系,如果你肯认她的话。”
“我当然肯认”他立马不容置疑的回答,接着便摸摸甜甜的小脸蛋,些许得意的命令道,“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