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宇公司。
何槿从电梯口出来,径直往总裁办公室走。
“何总,”李秘书从座位上站起来,“请问找季总有什么事吗?”
何槿高跟鞋停下,慢慢转过头。
“李秘,”她红唇微勾,眼里倒没什么笑意,“我找季总,需要向你交代?”
李秘书不卑不亢:“何总,按规程,任何人找季总都需要提前安排时间的。”
“我找季总是有关新城开发区的事,”何槿眼神冷下来,“耽误不得。”
没等李秘书回话,她径直按下总裁办公室门铃,随后推门进去。
季承泽正在办公桌批文件,听见动静,抬了下眼,随后又淡淡收回视线。
“季总,新城开发区的竞标,又有了几家新公司竞争。”
何槿走过来,将文件放在他桌上。
季承泽拿起,略略翻看两眼。
“季总,我觉得这次竞标竞争对手太多,我们之前的方案还可行吗?要不要再重新商议下?”
“商议什么?”季承泽将文件合上,清冷的嗓音响起,“继续按原计划执行。”
“季总,现在其他几家公司势头很猛,我们这样很可能会落选,”何槿微蹙眉,“这个项目至关重要,我不想...”
“何总,”季承泽开口,幽黑的眸子直视她,“这项目是对你重要,还是对公司重要?”
何槿微怔。
“...对公司对我都重要,这是我来辰宇负责的第一个项目。”
“你负责的只是策划方面内容,其他方面是由公司各个高层集体商议后的结果,”他淡淡道,“你现在要推翻重改,是在否认其他部门的成果?”
“我不是那个意思,”何槿微微急促,“我只是希望辰宇能顺利拿下这个项目,不出任何差错。”
季承泽抬眸淡淡看她。
何槿心蓦地一紧。
她望着眼前这个清冽矜贵的男人,不由心跳加快。
身侧的手握成拳,她压住内心的情绪,不让他发现异常。
“季总,”她深吸口气,郑重又认真,“我真的想帮辰宇拿下这个项目。”
“这些是我连夜准备的资料,就算我只负责策划部分,也让我改改吧。”
季承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静静看着她。
幽黑的眸子像深深的潭水,什么都猜不透。
片刻。
“既然如此,改吧。”
何槿没想到他这么快改变主意。
“改完发我邮箱。”季承泽将文件递给她。
“好的季总。”
她接过文件,“我现在就回去改。”
他若有若无嗯了声。
“出去吧。”
“以后和秘书预订好时间再上来找我。”
她握着文件的手收紧。
“好的季总。”
刚出办公室门,何槿便遇见了许晚。
她正在和李秘书说话。
“太太,季总正在办公室, 要知道您来看他肯定很高兴。”
许晚冲李秘书笑笑,转身往办公室走。
在看见何槿那一刻,笑容有微微收。
“又见面了,”何槿没什么情绪扯扯唇角,“季太太。”
许晚点点头。
“何总这次称呼对了。”
何槿现在心情有些糟,打完招呼便迈腿离开。
进了电梯,她看着镜子里妆容明艳的自已,自嘲笑笑。
说什么找季总要预约,许晚就不用。
凭什么,明明季太太的位子一开始也不是她的。
换作是别人,也可以拥有这样的特权吗?
许晚悄悄推开门,看见季承泽正在看文件。
好像没有注意到自已。
她轻轻跑过去,在他身后,笑着戳戳他肩膀。
“季总,还在忙吗?”
很熟悉的,软软的声音。
他还以为自已幻听,转过头,发现许晚在身后,笑吟吟望着自已。
清冷的面色染上一抹柔和,“怎么突然过来了?”
“想给你惊喜啊,”许晚将身后保温盒拿出来,“看这是什么!我自已做的奥。”
季承泽微愣,“你做的?”
“对呀,”许晚点头,软糯的声音带着丝骄傲:“怎么样,厉不厉害?”
季承泽揉揉她头,眼里漾着笑意,柔声道:“嗯,厉害。”
“快打开尝尝吧。”
他依她,将保温盒拆开,将饭菜摆出来。
“快尝尝。”许晚催促,眼神里带着期冀的小星星。
他喝了口她熬的汤,挺好的。
只要是她做的,就什么都好。
刮了刮她小鼻子,他轻笑,“辛苦老婆了。”
老婆,他又这样喊她了诶。
许晚脸一热,心里却是甜甜的。
看来给他做饭这个决定很正确,嘿嘿。
“不过以后不用给我做饭,”季承泽知道她从小都是娇娇长大的,“你在许家不用做的事情,现在依旧不用做。”
“我娶你,不是让你变得更辛苦的。”
天哪,她的老公说话怎么这么好听。
许晚没忍住,亲了他一口。
“可是,不借着送饭的名义,怎么来找你啊,”她软着声音,带着点羞怯望着他,小声道:“我想你。”
呼吸微紧。
季承泽定定看着眼前的羞红脸的小姑娘,忽地揽住她腰,让她坐在自已腿上。
“想我就随时过来,不需要理由。”
从来没有这样坐在他腿上,许晚听着耳边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心快要跳出胸腔。
“这么害羞?”他似乎猜透了她的想法,将手附在她胸口,低笑:“跳得很快。”
她羞得扭过头。
“这样不行啊晚晚,”他吻着她泛红的耳尖,低声道,“以后还有更厉害的,你怎么承受得了。”
现在就连接个吻都站不住,真怕以后把她揉碎了。
许晚听出来他说的意思,“你,你...”
他含着笑望她:“我怎样?”
她羞得说不出话,又怕她发现自已右手上的创口贴,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
“这个...饭你先吃,我就先走了!”
他揽住她腰:“去哪儿?”
“...许纪皓不是办画展吗,现在是最后两天了,我还是去看看。”
季承泽指腹摩挲了下她光滑细腻的手背,“晚晚,你还是很心软的。”
“哪里心软啦,”她嘟囔,“画展肯定没几个人去看,我就是去嘲笑他一下。”
季承泽轻笑,松了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