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女孩摆着脸，双手环抱，一双狐狸眼严重满是不屑，丝毫不把拍照看在眼里。
顾桔看着照片里十分像自己的女孩，思绪一晃。
“是不是你？”靳晴举着照片比对，“这也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你什么时候拍的照片？这发黄程度少说十年，你十年前就进来过？”
“不会吧？”符景良有些不确信。
虽说这个世界上有长得像的两个人，可这么像只有双胞胎。
但这年份又对不上，怎么会有人在游戏里呆十年以上。
顾桔确定照片里的人不是自己，“不是我。十年前我如果进来过这个游戏，那么也是以缩小姿态的形式进来。说明当时我的真实年纪至少二十岁，十年过去，年龄增大，皮肤会发生变化。”
“但你们看我会觉得我已经三十多了吗？”
三人齐刷刷摇头。
“可是姐姐，进入游戏后除非失败，否则不死不休，如果你十年间一直成功，那么会不会不会有变化？”孔瑶箐突然开口道。
“还有这种说法？”靳晴惊讶道，他第一次听说这种规则。
“好像有。”符景良对这个规则倒是有所耳闻，他来的时候管理员是这样说的。
游戏玩家除了死亡没有终点。
可靳晴来的晚，没听见这些，“你怎么知道？”
孔瑶箐回道：“我爷爷和我说过。”
事实上在座的人，除了顾桔自己和符景良听到苏城司说过这条规则外，后来的玩家都没机会听到。
更不要提第一次来的孔瑶箐。
她嘴里的爷爷到底是何方神圣？
顾桔没有纠结这点，她继续在照片上看，在人群里发现一个意外之客。
在集体照最后一排最边缘站着一位男孩，他是第二个对照片爱答不理的人。
在他右胸口的位置，一枚银色的徽章熠熠生辉。
管理员徽章。
顾桔目前的记忆里只遇到过两位管理员，一是她亲手杀掉的前任，另一个就是苏城司。
照片上的这位，从眉眼看都是第一次见。
管理员垂着眼，视线落在第三排的女孩身上。
时刻关注一举一动。
能被管理员注意的无疑是玩家。
这个和自己一样的女孩，也是玩家。
顾桔突然觉得孔瑶箐的猜测不无道理，如果真的是她......
符景良宽慰道：“别多想，说不定是意外。”
“你看这个人。”靳晴由发现一个人，“这好像是那个晨检的女人？”
第一排的老师中，一个女人表情显得格外紧张，照片定格时她的视线落在照片外，放在腿上的手握着。
她在害怕。
“是她。”孔瑶箐肯定道，“她也是十年前的人？那她一定知道关于这个幼儿园的事情。”
“你想去问她？”符景良觉得这个事情有点异想天开。
自从经历上局游戏，他很难相信游戏里的NPC。
在小镇里他喝下NPC准备的牛奶，当晚上他就差点被黑猫撕碎，被吞入腹中。
如果不是他身上的徽章，他恐怕已经死了。
想到这，他复杂地看向顾桔。
顾桔思索道：“她不能信，但不能完全不信。”
在楼外她在指引自己，会不会有一定原因是因为认错人，以为她是照片里女孩。
如果是这样，她身上或许真的有信息。
只是目前不知道她扔石头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靳晴说：“找她岂不是要等明天晨检？今天上午差不多结束了，那些NPC早不知道去哪了。”
顾桔担心的是那只黑手把女人带去哪里，如果明天女人不出现要去哪里找。
“叮铃铃——”
突如其来的铃声将符景良吓了一跳，他找了一圈最后在保安室的墙上找到一个时钟。
十一点半。
符景良回想课程表的内容，“这是午餐铃声。”
话落，他们头上的天花板就发出咚咚的脚步声，然后楼梯间就出现学生。
顾桔蹲下身，食指抵在唇上。
三人点点头，小心翼翼蹲下来。
“你们怎么在这里？”保安室的窗户外，一只手从外面伸进来拿桌上的钥匙，一低头就看到蹲着的几人。
顾桔起身喊道：“老师好。”
学生守则六，任何时候见到老师需要打招呼问好。
“老师好。”
“老师好。”
“老师好。”
喊完后，靳晴才解释道：“我们在玩捉迷藏。”
老师满脸冷漠，也不知道信没信，只是提起钥匙道：“去吃饭。”
学生守则七，在校期间不能拒绝老师的任何要求。
老师用钥匙打开门，领着学生出去。
顾桔他们跟在后面慢悠悠往外走，“你什么时候关的门？”
符景良小声道：“我当时想着恢复原样，所以进来的时候顺手锁了下门。”
靳晴悄咪咪比了个赞。
在教室的时候，顾桔还觉得一个班二十个学生有点少，这会吃饭，一路上全是学生。
一眼看去少说六十人。
六十个人，不能回宿舍，不在二楼，不在一楼。
那晨检后都在哪里？
顾桔思考时，一道人影插进人群靠过来。
顾桔避开，看向他语气不悦，“有事？”
肖松没看出她的情绪，问道：“你们晨检后都去哪了？”
他散了后就跟着其他学生走，等反应过来已经找不到人了。
索性就跟着学生继续走。
“我要想你汇报？”顾桔语气有些冲。
符景良于心不忍，准备回答，被靳晴一把拉住。
靳晴凑上去，拦住肖松，“朋友，我们还在找你呢。怎么没看见你？”
“我跟着其他人去了三楼。”肖松老实回道。
“三楼？难怪没看到你。”靳晴继续试探，“三楼都有些什么？好玩吗？下次陪我们去看看？”
肖松没意识道话题已经转到自己身上，他回想当时的场景坦然道：“还不错，三楼是一些娱乐教室，有羽毛球，排球，踢毽子，还有手工教室和画室，舞蹈室。”
“我看所有学生都在里面玩。我当时找不到你们就玩了会。”
“啊？就这些，好像有点无聊。”靳晴表现出遗憾。
肖松说：“我觉得还好，时间一下就过去了。我还没玩完就听到吃饭铃响。”
他顿了顿，“听说下午还有个什么会召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