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骄阳这一招很有用,大家听说程安笙有问题,纷纷看向程安笙。
程安笙问:“你们知道国际象棋校际联赛吗?”
“知道呀。”
大家一人一句,相互补充:
“这是一场由晏市国际象棋协会授权,每年在八所高中里举办的比赛。”
“八所高中分别是:晏市第一高中、第二高中,第三高中、实验高中、师范附中、医大附中……和飞鸟学院。”
“飞鸟学院是其中唯一一所私立贵族学校。”
“八所高中每年轮流负责比赛场地,今年正好轮到飞鸟当东道主。”
“学校年初就已经拟定好二十名参赛学生,并一直培训至今。”
“比较特殊的是,校际联赛不单单是学生之间的比赛,也是导师之间的比赛。”
“决赛的时候,如果双方学生的分数最终持平,将由导师出战,取下最后一分。”
“导师有事或者不愿的话,学校也可以钦点一名学生为之出战,只不过目前没有人这么做过。”
“你傻呀,当然不会有人这么做了,参赛的学生相当于新手村菜鸟,导师们是关卡boss,你见过菜鸟单杀Boss的吗?”
“也是,嘿嘿,所以女王问这个干什么?”
这是七班学生疑惑的地方。
“我要参加这次联
赛。”程安笙精致的脸上,浮现势在必得的神情。
不是“想”,是“要”。
一定要参加,一定要赢,一定要完成试炼任务(2)。
简骄阳面露难色:“这可能不太好办。”
校际联赛不是昨晚的舞台,说上就能上。
这是一场事关学校颜面的赛事,参赛的二十名学生,是学校精挑细选出来的。
除此之外,大赛对那二十名学生而言,也十分重要。
他们需要借助本次比赛,来对自己的实力评级晋升,错过这次比赛,就要等到年底了。
况且联赛明文规定,每个学校只能派出二十名学生,一个也不能多。
这种情况下,总不能让原定的二十名学生中的一个,主动让名额给女王吧?
广播里响起激昂的前奏,升旗仪式即将开始。
程安笙拧着眉,与学生一同去广场集合。
本次升旗仪式,由上官青霖主持。
那个小身板在正事上,总能展现出威仪又可爱的一面。
他先是公布了昨晚舞台事故的原因,对失职人员进行处罚。
然后夸赞程安笙昨晚救小男孩的事。
语落,全场爆发雷鸣般的掌声。
容清如也在鼓掌,美丽的脸上全是佩服,心里却冷笑不断。
程安笙那能算救了小男孩吗?
她说白了,只是恰
好跟小男孩在一起,然后被承重柱蹭了一下而已!
根本算不得舍身救人!
这点从她离开事故现场,还完好无损的模样就能证明!
可这种“我上我也行”的事,却被学校这帮人吹成了大英雄,着实可笑!
因为这档子事,程安笙在校花排行榜上的票数猛增,一夜之间直升第二,仅在自己之下!
按照她现在的势头,未来反超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所幸一年一度的国际象棋校际联赛要开始了。
只要自己在比赛上表现出色,自己还会是飞鸟唯一的女神。
届时,也能灭灭程安笙的威风。
容清如这头正打如意算盘,那头上官青霖把程安笙喊上台,笑着问道:
“我可以给你一个奖励,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奖励?
程安笙不假思索道:“让我参加国际象棋校际联赛。”
容清如瞳孔紧缩!
上官青霖收敛笑意:“你怎么想参加这个?参赛名单很早就确定下来了。”
这可不是个好满足的愿望。
“我可以把名额让给程安笙。”高三一班的队伍里,郑睿举起手表态。
他佩服程安笙,也对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
能有机会做出补偿,再好不过。
“谢谢。”程安笙平静道谢。
有人主动退出,就
省去很多桩麻烦。
“有、有什么好谢的!”郑睿脸一红,转头看别处。
这个程安笙真奇怪,明明可以羞辱他,理直气壮的接过名额。
却对他说谢谢,不计较之前的事。
那……那他就勉为其难的,给程安笙在校花排行榜上多投几票吧。
“既然郑睿愿意退出,那你就是参赛学生中的一员了,记得每天放学后去国际象棋室练习两小时。”上官青霖眉眼一弯。
—
今天对于七班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
先前不愿意来七班上课的老师都回来了。
他们来教室后,第一件事就是为自己曾经的失职道歉。
第二件事,是向程安笙鞠躬:
“叶同学,我教学过程里,如果有不妥的地方,还请你指出来。”
他们虽然没听过程安笙讲课,但七班学生的成绩摆在那里,那就是最好的证据。
程安笙比他们这群老师强。
若能得到程安笙的指点,自己的职业生涯也许会有所突破。
对此,七班学生心情很复杂。
他们一方面想程安笙继续授课。
另一方面,又知道程安笙同时教学多门课程很累。
他们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而不顾女王的感受,女王还要备战国际象棋校际联赛呢。
于是,他们与老师和解。
放学后
,程安笙单肩背包,来到国际象棋室。
棋室内有三十余人,十九个是要参加本次比赛的学生,里面有两张老面孔,分别是容清如和沈温玉。
学生们两两对弈,移动棋盘上的棋子,棋盘左侧放着两个棋钟,谁走完一步,就要按一下。
剩下的人都是国际象棋方面的老师,负责陪练和执教。
其中一位特别显眼。
那是个六十来岁的老爷子,头发花白,长至两肩,不修边幅乱糟糟的。
他正坐在最高的位置,自己跟自己下棋,专注认真。
此人就是飞鸟学院的国际象棋导师:秦烈。
秦烈是晏市国际象棋领域的传奇人物,曾担任本市国际象棋协会会长,也曾是棋协唯一的大师。
一次比赛里,他得知妻子出轨昔日好友兼对手,当场动粗毁了规矩,被降级成一级棋士。
自此一蹶不振,现在在飞鸟学院谋生。
“你打算站到什么时候?”秦烈凝视着棋局,背对程安笙,却朝程安笙说话。
“他们只学这点东西么。”程安笙扫了眼学生的棋局。
结果只能用“简单”来形容。
“你如果觉得自己够格,也可以不学。”秦烈移动战车,态度没有变化。
闻言,程安笙果断转身离开。
秦烈没有阻拦,继续和自己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