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酒吧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付流藜对上魏宴诚冷冽的眸,一怔,脱口而出:“你一个和尚能来这种地方?”
魏宴诚清俊的脸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一度。
他语气发冷:“我不是和尚。”
酒精开始上头,付流藜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有什么区别……”
林璟柏一把捂住她的嘴,微笑解释:“她喝多了。”
魏宴诚凌厉的视线扫过他的手,林璟柏耸了下肩,撤回手。
没了支撑,付流藜倒在沙发上。
魏宴诚抓住她的手臂将人拉起来,然后转身往外走。
身边有人凑近低声问:“清羽姐不会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林璟柏仰头将酒饮尽,掩在暗色中的眼眸闪了闪,“他们是夫妻,又不是宿敌。”
目送着两人走出酒吧,现场才重新恢复热闹。
酒吧外,魏宴诚带着踉跄的付流藜上了车。
谢婂坐在副驾驶,不可置信那穿着皮衣浑身酒气的女人是自己的母亲。
自她懂事,从没见过这样的付流藜。
“父亲,母亲她……”
“没事。”魏宴诚扶着付流藜不让她乱动,然后吩咐司机,“回别墅。”
车子行驶在安静的街道上,车内也只有呼吸声。
付流藜闭着眼睛整个人倒在魏宴诚身上。
她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他的脖颈处,双臂像藤蔓一样缠着他。
魏宴诚捏紧手里佛珠,定了定心神,漠然出声:“付流藜,起来。”
“别吵……”付流藜皱起眉,不仅没松手,反而还觉得不舒服扭了扭身子。
他拿她彻底没了办法,只能僵硬地维持着这个姿势。
回到别墅,付流藜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魏宴诚弯腰打横抱起她回到卧室,将她放在床上。
付流藜身上混杂着尘土和烟酒的味道,他本该先喊她起来去洗澡。
可看着她的脸,他莫名就有些失神。
他jsg很久没有见过这样鲜活的付流藜了。
结婚八年,她一改从前的顽劣,非要把一些不属于她的形容词套在自己身上。
温柔、体贴、贤良淑德。
她假装的很好,可骨子里不是这样的人,怎样都能看出破绽。
是什么让她不再伪装了?
魏宴诚不知道答案,收回视线转身离开,去隔壁的浴室洗澡。
再回来,就看到谢婂端着一碗汤站在他们卧室门口,神色犹豫不决。
他走过去:“怎么了?”
“父亲。”谢婂垂下眸,抿了抿唇,“我托宋阿姨给母亲熬了醒酒汤,但敲过门,母亲大概是睡了。”
魏宴诚从她手里接过醒酒汤:“给我吧,你回去睡。”
谢婂点点头,转身离开。
魏宴诚推开门走进卧室,偌大的双人床上却没有付流藜的身影。
他微凝起眉,听到衣帽间里传来布料窸窣的声音,把碗搁在桌上走过去。
下一秒,魏宴诚的脚步顿住。
只见衣帽间的门敞开着,付流藜背对门口站在里面,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一件露背的长裙。
而在她白皙漂亮的脊背上,一朵妖冶的红色莲花赫然盛放绽开!
魏宴诚眸色微沉。
而付流藜听到声音,回眸望来。
四目相对,她察觉到男人的异样,白皙的手指绕着佛珠打转:“我特意去纹的,怎么样?”
魏宴诚这才发现她手里还拿着自己的佛珠。
他瞬间敛起眉,语气冷沉:“放下!”
可付流藜置若罔闻。
她走上前,拉过他的手抚上后背上的莲花,媚眼如丝:“魏宴诚,我身上这朵莲,和你修禅时佛堂里的莲花,哪个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