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卿沫
简介:我们丞相府能不能屹立不倒,就看这丫头的造化了。“父亲看好她而不是冥王?”桑松言略带疑惑的问道。“你且看着吧!”桑钦阳老谋深算的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桑松言面如白玉、目似繁星,清澈的眸子闪着亮光,舒眉浅笑着,“父亲的话,孩儿自是相信的。父子俩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今日的早朝格外的热闹。廖明堂昨日在水云间受
柳府这么大的动静,各府邸自然也是派出人查探,想要看看后续的。
二皇子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今天一件件事,没有一件是顺心的。
好不容易换了五桶水,把身上的皮都搓红了,才压抑下胃里那翻江倒海的恶心感。
黑煞就给他带来第一个不好的消息。
“主子,关押院正大人家小孙子的地方,被人发现了,孩子不知所踪,老六死在了门口的台阶上,同时失踪的还有三子。”
黑煞目光冷然,无半点情愫。
仿佛死人于他而言就是家常便饭,激不起他心头的一点涟漪。
其实他的内心已经活泛开了。
他也发现,自从恢复了那一丝记忆,他多了点人类该有的情绪,变得会思会想,而不是一个没有生气的工具。
主子想要用这小子让院正大人投鼠忌器,却被人直接釜底抽薪,还损失了两大暗卫。
他心头稍稍有了些许快感,心微微一颤,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权凌风握紧的拳头,重重的砸在书桌上,桌上的笔墨砚台全都遭了殃。
这时青浦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主子,卿沫姑娘在柳大人家吹奏了一首唢呐曲。”
“苏卿沫,又是苏卿沫。”权凌风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不停的咆哮,以此来减少胸腔中那压抑的愤怒感。
看着乱起来的柳府,卿沫神色慵懒,眼底深处是绝对的肃杀和冷酷,这才哪到哪,谢语鸢的一条命,和这些年他们吸着谢语鸢的人血馒头,得慢慢还。
柳汉遥披散着头发,像一个疯子般不停的嚷嚷,“有鬼,有鬼,真的有鬼啊!”
柳鸿涛被抓,老爹又疯疯癫癫的,这柳府的担子一下子压在了二儿子柳鸿霄的身上。
刚从小妾肚皮上爬下来,精疲力尽还没来的休息的柳鸿霄就被小厮喊着去了柳大人处。
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嘟囔道,“爹,深更半夜的干嘛呢?”
白日的时候,他虽然听说了唢呐一事,也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刚才在床上办事的时候,听到那唢呐高亢的声音,他兴奋的在小妾的身上多来了半刻钟,他现在是浑身舒坦。
他可不觉得那唢呐之声有什么不好的。
恨不得多来几下,让他多振振雄风。
“有鬼,真的有鬼。”柳汉遥他已被吓破了胆,稍有声响,就犹如惊弓之鸟一般,不能自持。
还是一旁的丫鬟忍住害怕,哆哆嗦嗦的说道,“二爷,老夫人没气了。”
卿沫办完了事,最后看了眼混乱不堪的柳府,拍拍屁股转身走人,她可知道她的身后跟着一条小尾巴呢?
留着小尾巴可怎么干坏事啊!
她一路疾驰回了霓裳阁,直到看到竹渊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再次翻窗出门,这一次谁也没惊动。
卿沫不知道的是,虽然此时是半夜,但她一曲唢呐断人魂的事情,已经在权贵间传开了。
更要命的是,他们都知道了当年谢语鸢难产,有这柳老夫人的手笔,真是一个恶毒至极的老太婆。
此时,很少有人会同情她的遭遇。
明明知道女人生子犹如半只脚踏入鬼门关,你还如此算计,家家户户都有女儿的人家,想到这么寒心恶毒的人家,谁也同情不起来。
啊,你的女儿是人,别人家的女儿就该被你算计啊?
没这个道理的。
最重要的还是当初谢语鸢对龙渊城百姓和官员的恩惠,让他们格外愤怒柳老夫人的作为。
这也是卿沫在看透人心人性后,这才赌的一局。
她就想看看,还有多少人,记得当年谢语鸢为他们做的事。
一时间,大家都同情卿沫,憎恨柳家人和苏国公。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口中可怜的小闺女,此时乔装一番后再次进入了柳府。
她先去了柳老夫人的院子,用特制的迷药把里面的人迷晕后,走进房间看见脸色发绀的柳老夫人还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府里也丝毫没有要办丧事的准备,她嘴角露出一抹讥讽。
呵呵……
这人就是造成原主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如果没有她更换稳婆,谢语鸢不会死,那么原主就会在充满爱的环境下长大。
哪怕苏国公那个不作为的,相信谢语鸢有能力保原主平安喜乐。
她轻哼一声,把屋里的银票和金银首饰全部收入空间。
一阵摸索后,在老夫人的衣服夹层里找到了库房钥匙,正准备离开,就见到窗外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往这边靠近。
卿沫一个闪身进了空间,顺便把外面的那些人也暂时收了起来。
不消片刻,一道身影走入里屋,鬼鬼祟祟的翻找起来。
卿沫眼睛眯了眯,这是找库房钥匙的?
随即想到一个狗咬狗的好主意,她一个闪身出现在这人的身后,一闷棍给她敲晕了,把她放在老夫人的旁边。
手里再给她摆上一条通身翠绿的玉石项链。
再把那些昏迷的人扔在外面。
这老二媳妇看着不声不响的,其实是个口腹蜜剑的,很多坏主意都是她给老太太出的。
还让人发现不了,平时老太太很喜欢这个媳妇。
要是库房钥匙找不到了,那平时老太太最喜欢的她,不就是最佳怀疑对象吗?
卿沫满意的点点头,潇洒走人。
离开老夫人的屋子后,她就去了二房的院子,同样把里面的人给迷晕后,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看着满屋子的名贵字画和精致摆件,卿沫冷笑一声全部收入空间,这里有些东西还是原主母亲的,想来二夫人凭借着这张嘴,从老夫人那里弄来的。
收,收,收,一件不留。
卿沫眼珠子微微转动,一抹狡黠的笑容从唇边漾开,她从空间里拿出一件东西,假装不小心掉在了床边。
明天又是一场大戏啊!
收割完二房,卿沫如法炮制,把大房和库房都光顾了一遍。
最后去的柳汉遥的书房。
书房是一个宅邸重中之重的地方。
防守严密。
卿沫看着这严格的防守,仿佛那些秘密在跟她招手,调皮的呼唤她去发掘。
她想到原书里,柳汉遥一家跟着女主一路走到凤位,其中出钱又出力的,那么他的钱财从哪来?
那么最可能隐藏秘密和财富的,绝对是这个防守严密的书房。
卿沫小心翼翼的潜入,在里面找了找,终于在一块不起眼的墙砖上看到一个细微的凸起。
她扭动机关,一扇暗门缓缓打开,露出门背后一条长长的台阶。
卿沫拿出一颗夜明珠,小心的照了一下,这才慢慢顺着楼梯往下。
看着密室里放着十来口大箱子,里面放满了黄金、白银、古玩字画和整整一箱子的银票。
卿沫嘴角挑起一抹冷厉的弧度。
呵呵,想必柳迎春也不知道,她老爹这么有钱吧!
她可记得,柳老夫人每个月都会让柳迎春贴补家里一千两银子,看来也是看中了谢语鸢的嫁妆啊!
原主啊原主,你这个傻子,人家不让你回来,你还真不回来啊!
可以悄咪咪的搞事呀!
哎,真是个小傻子,竟然相信苏国公的话,认为自己是害死母亲的凶手,所以一直不愿意面对,独自一人孤零零的在山上,美其名曰赎罪。
我呸!
想必那时候,她要和慕君年他们相认,他们是求之不得的。
曾经其实有很多次机会,君墨年都在言语中透露过,只是原主……
她一挥手,把那些箱子都收进了空间。
同时在书房的暗格里发现了一些密信,也一并收了起来。
最后,本着羊毛薅到底的原则,卿沫连厨房和放粮食的地方都没放过。
主打就是收、收、收。
连根毛都不给他们留下。
这些年的人血馒头把他们养的膘满体肥的,也该让他们割割肉了。
卿沫转身离开时,看到堆积在一起的柴火,忽然眼里迸射出一道亮光。
她从空间里掏出一些双氧水,均匀的分成几个小瓶子,把它们塞在柴火里。
如果双氧水存放在高于其分解温度的地方,容易引起自燃。
明天太阳出来,一晒,温度升高,而这些小瓶子原本就藏于柴火之间,温度自然比外面高,再经过暴晒,到时候,呵呵……
想着柳府四处着火冒烟,加上柳老夫人出事,想必都会成为龙渊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焦点。
哈哈,真是老天都看不过去呢!
天道想说,你个瓜娃子,我可什么都没做,全让你个小娃娃给搞了,我还得背黑锅。
不过看在这么爽的份上,决定了,明天的太阳格外的热烈。
离开柳府后,卿沫又去了几家和柳家交好,同时又是苏国公狗腿子的几家人家。
如法炮制,同样收、收、收,一样不留。
连他们睡觉时,床上的被子都不给留,等明早冻醒的时候,那脸色才好看呢!
一切搞定后,卿沫才回了霓裳阁,美美的在空间洗了一个澡,和一一玩了一会儿才上床睡觉。
想到一晚上的收获,心里美滋滋的。
柳府一夜闹腾,卿沫一夜好眠。
临上朝时,丞相桑钦阳叮嘱自己的嫡子道,“那丫头非池中物,让家里的小辈好好和她交好。我们丞相府能不能屹立不倒,就看这丫头的造化了。”
“父亲看好她而不是冥王?”桑松言略带疑惑的问道。
“你且看着吧!”桑钦阳老谋深算的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
桑松言面如白玉、目似繁星,清澈的眸子闪着亮光,舒眉浅笑着,“父亲的话,孩儿自是相信的。”
父子俩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今日的早朝格外的热闹。
廖明堂昨日在水云间受到了刺激,染上了风寒,今日拖着病体上朝,就为了弹劾二皇子,如此行径丢进了皇室的颜面。
二皇子党听到这里不干了,虽然二皇子这行为有不妥,但爱情没有年龄和性别之分,不该拿异样的眼光看待此事云云。
这番慷慨激昂的辩驳,听的众大臣嘴角抽搐,直呼有辱斯文。
更有人跳出来要弹劾卿沫,说卿沫昨晚的唢呐曲直接把柳老夫人给吹死了,柳大人也被吓得得了失心疯,应该严惩卿沫。
听的这话的廖明堂差点和人在朝堂上干起来,还是李昱灿拦着,廖明堂才没有上去撕扯施安明。
“施安明你个老匹夫,你是怎么说出这番指鹿为马的话的,丢尽了我们御史台的颜面。”
“你个不知死活的老匹夫,脚都踏进棺材了,还要多管闲事,怎么不能死你的。”
被弹劾的卿沫也在小德子送来的陛下口信后,进宫了,刚踏进金銮殿正好听见施安明的这句话。
“阁下何不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你那么厉害,咋不上天呢?
“你……”冷不丁的被一个小辈反驳,施安明的老脸有些挂不住。
“卿沫姑娘,这不是说到你一首唢呐曲把柳老夫人吹死了,杀人得偿命的。”权凌风阴恻恻说道。
这女人一出现就没好事。
昨天刚回来,就把龙渊城搅得满城风雨,连朝堂上都有向着她的人,这怎么可以?
说到底,这女人还是老四的未婚妻。
只要是他的东西,他都要毁掉。
不管是人还是物。
“令无恙乎?”
没病吧你。
“父皇,您也认为是沫儿把柳老夫人吹死了?沫儿可没那么大的本事,一首曲子还能决定人生死的。”卿沫眼眸清澈,舒眉浅笑着,如阳光般直化进人的心底,美得似童话。
“父皇当然相信沫儿,都是这些不知所谓之人在瞎说。”皇帝的宠爱就是来的这么的直白。
直把权凌风说的老脸扭曲,“父皇……”
卿沫眉似远山,薄唇微抿,一双乌黑鎏金的眼不经意扫来,傲气凌人,“既然二皇子不相信,那卿沫现场演示一曲就是了,又不费事。”
嘴角微微挑起一抹冷讽,只要你接的住。
“陛下,老臣也想听听姑娘那余音绕梁之曲。”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卿沫的居然是丞相。
这让卿沫一惊,也让皇帝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随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卿沫这是入了这老狐狸的眼了。
二皇子看着站出来的丞相,眼神幽深,神色不明。
卿沫淡淡的撇了眼二皇子,看来这小人记恨上了丞相了。
不过这小老头出言支持她,她当然也会投桃报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