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修
简介:荞荞仰起小脸儿,小手手摸进了包袱里,“三两银子一颗,你要买多少?”惊讶于丹药的便宜,季天磊摸出三十两递给荞荞,“十颗。旁观的明子琪抬手摸了摸下巴,这些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有钱?三十两都够普通人家过两三年了,可不是小数目,季天磊却说拿就拿,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看穿着也不像富家子啊。他和元修竹对了个眼神,显然元修竹也想到了这一点,心里暗暗猜测季天磊的来历
“还变厉鬼吗?”荞荞转了转小拳头问黄泽。
“不、不变了。”黄泽环抱住自己嘤嘤嘤,鬼体差点没让荞荞揍散了。
荞荞满意点头,转身对着自家爹甜笑道:“爹爹不怕,他再吓爹爹我接着揍他。”
黄泽哭声一顿,接着哭得更大声。
看了眼被欺负惨的吊死鬼,元修竹心想只要糟心闺女不揍他就行了。
他向黄泽确认道:“画像上的人可是那个杀了你又放火烧了鸿来客栈的贼人?”
黄泽止了哭声,点头:“就是他,小人绝不会认错。”
元修竹点点头,命人将画像张贴到城内并严格搜查出入城门的人。
半个时辰之后刘武带着人回来了,他已经查问清楚,季天磊确实是今早才进的城。
元修竹叹气,心道果然抓错人了。
刘武上前对季天磊致歉,季天磊凭白撞了一回墙,还被当成犯人抓到了县衙之中,不论换成谁都会不高兴。
他只冷淡地点了点头,然后就把视线转向拿扇子挡着自己的杨学义身上。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杨学义念念叨叨,恨不得原地消失ʝʂɠ。
元修竹咳嗽一声,“诬告者杖责二十。”
杨学义当即一个滑跪到季天磊面前,伸手抱大腿,“我不是故意的,大哥饶命,我这小身板受不起板子啊。”
律法有一条,若被诬告之人不计较,二十杖可免。
杨学义这一抱刚好勒住季天磊腿上的伤口,他脸上痛色一闪,伸手要把杨学义推开,杨学义紧搂不松手,“你不原谅我我就不放。”
季天磊:“……”这还赖上他了?
“他腿上有伤,不能这样抱哒。”荞荞走过来,小手抓着杨学义的手腕轻轻一握,杨学义一个哆嗦,急忙把手松开。
荞荞从小包袱翻出一颗复原丹递给季天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是贼,你把丹药吃了伤就好了。”
季天磊伸手接过,丝毫没有怀疑的把丹药喂进嘴里。以荞荞的能力要是想害他,一拳头就够了,完全不用这样拐弯抹角。
仅仅几息时间,季天磊惊讶的抬了抬腿,真的不疼了。
他诧异的看着荞荞,问:“你的丹药卖不卖?”
“卖的。”荞荞仰起小脸儿,小手手摸进了包袱里,“三两银子一颗,你要买多少?”
惊讶于丹药的便宜,季天磊摸出三十两递给荞荞,“十颗。”
旁观的明子琪抬手摸了摸下巴,这些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有钱?
三十两都够普通人家过两三年了,可不是小数目,季天磊却说拿就拿,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看穿着也不像富家子啊。
他和元修竹对了个眼神,显然元修竹也想到了这一点,心里暗暗猜测季天磊的来历。
王二虎带着富云客栈的掌柜回来,凑巧的是掌柜竟然也姓黄。
“黄掌柜,本官问你之事你须得如实回答。”
黄掌柜心中惶恐,弓腰道:“是,小人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上一位客栈掌柜可曾提及富云客栈闹鬼之事?”
“没……”黄掌柜刚想否认,打眼瞥到荞荞,立刻改了口,“有,正是因为客栈闹鬼所以小人才能便宜盘下客栈。”
王二虎瞧了黄掌柜一眼,难怪当时小姐说客栈闹鬼那伙计反应这么大,恐怕是提前得了掌柜吩咐,特意不让此类言论传出来。
“你盘下客栈之后可曾继续闹鬼?”
“没有。”黄掌柜又偏头瞧了荞荞一眼,“除了昨晚上那位客人,没有人说过客栈闹鬼。”
荞荞坐在椅子上晃了晃小脚丫,黄掌柜为什么要一直看她呀?
“你在客栈可曾见过此人?”元修竹把画像递给黄掌柜看。
黄掌柜抬头瞧了一眼,摇头,“不曾,此人眉上有道疤,若见过小人不会忘记。”
元修竹点头,“你先回去,若有其他问题,本官自会派人传你前来问话。”
“是。”黄掌柜也不问元修竹为什么要把他叫来问这么一番话,巴不得赶快离开,那速度,就像身后有恶狗在追似的。
元修竹转头瞧了眼蹲在角落里的黄泽,依黄掌柜所言,富云客栈没有人反应闹鬼,说明之前黄泽一直没出来,可为什么昨晚会突然出现呢?
方才黄泽的鬼魂一直表现得很无害,看到仇人的画像之后才突然变成了厉鬼,是不是可以同理推出昨晚那贼人经过了富云客栈,所以才会惊扰了黄泽的鬼魂,让他半夜出来偷住客的东西。
富云客栈与柳氏当铺在一条街上,保不齐那贼人就是偷盗柳氏当铺的人。
想通这一点之后,元修竹当即命人搜查城内,务必要将盗贼找出来。
这边,杨学义恳求无果,被衙役压着打了二十大板,叫得那叫一个惨,还是杨府的管家带着人将他给抬回去的。
小厮跟在后头暗暗摇头叹气,三少爷掺和官府的事,什么好处都没捞着不说还挨了顿板子,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厅堂内,季天磊没着急离开。他的财物被那贼人偷了一半,若不是他警觉,另一半也保不住。
刘武带着他去写诉状立案,半路上忍不住问他:“既然你没偷东西,见着我们跑什么?”
季天磊瞥了他一眼,“我不喜欢官差。”
“官差招你惹你了?”
“以前我在官差手里吃过亏。”季天磊垂眸盯着地面,话说得相对含蓄。
刘武当即脑补了一出官差欺压良民的大戏,他同情地拍拍季天磊的肩膀,安慰道道:“放心,在云鹿县绝对没有官差敢欺压良民。”
季天磊觑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心说这话结合他今天的经历那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你的事纯属误会。”刘武笑笑,又拍了拍季天磊的肩膀才把手收回去。
“你功夫不错,皮肤晒得这么黑,走镖的还是打猎的?”
“天生的。”季天磊握着笔写诉状,刘武惊讶道,“你还会写字呢?家里挺富裕吧?”
这年头家里没钱的孩子根本不能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