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之坦然,失之淡然,争其必然,顺其自然。”
既然挣不来,也是时候该放弃了。
我打开协议,在最后一页签下了名字。
仅仅三秒,就结束了两人五年的婚姻。
我将离婚协议放在床头柜上,便收拾了东西离开。
喻瑞诚买的珠宝,高定衣服,我都没有带走,只带走了三清祖师爷的牌位。
……
三天后,天顶酒店。
喻瑞诚刚从国外回来,就和郁歆去了酒店见几个投资商。
他们有意向投资良村那块地。
但喻瑞诚却有些犹豫。
良村那块地有些邪门,自从买下后就一直怪事不断,到现在还没法开发。
这样下去,只会一直亏钱。
最后,他还是拒绝了投资,也不管郁歆什么表情,直接起身离开。
一个小时后,喻瑞诚回到家,却没看到钟蓝溪。
他蹙了蹙眉,她又跑去哪里了?
这念头只一瞬,喻瑞诚就没再多想。
他转身要进浴室,却瞥见了放在床头的离婚协议。
喻瑞诚愣了一瞬,走过去拿起翻到最后一页,就看到了上面龙飞凤舞的签名:钟蓝溪。
她签字……是同意离婚了?
他看着通往隔壁的门,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打开,只见屋内供奉的三清牌位不见了。
也终于确定,钟蓝溪是真的彻彻底底地离开了!
喻瑞诚却没有觉得高兴,反而有一股没来由的愤怒。
可随即就想,走了也好,反正他也不喜欢钟蓝溪。
之后的日子里,喻瑞诚一直忙于工作,和钟蓝溪也没有联系。7
这天,特助江哲鸣推门进来:“薄总,您前两天让我查的降头术有结果了,这是资料。”
喻瑞诚接过文件一边翻开,一边听他说:“这是郁歆多次出入泰国,寻找泰国邪术师的照片。”
“她在国外很受欢迎,裙下之臣无数,每个人都爱她爱得要死,我猜她都是用了这种邪术。”
“薄总,您……可能也中招了。”
江哲鸣最后又补了一句。
喻瑞诚翻资料的手一顿:“你觉得我和那些无用的男人一样?”
他冷冷的眼神看来,充满威慑,江哲鸣瞬间噤声。
可喻瑞诚却是不由想到了钟蓝溪,想到那天在这间办公室里,她说的那些话。
他心中莫名烦闷,挥了挥手就让江哲鸣下去。
孰料门刚关上,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喻瑞诚接起,就听见电话那头薄父问:“瑞诚,蓝溪在不在?”
“不在。”喻瑞诚语气又冷了几分。
薄父也不在乎他的态度,自顾自说:“最近蓝溪师父去世了,归元观正在发丧,看来她是回去了,你身为丈夫,也去磕个头,顺便接蓝溪回家。”
钟蓝溪师傅去世了?这就是她同意离婚,不告而别的原因吗?
喻瑞诚心底的气莫名消散:“我和她已经离婚了。”
“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娶她。”
薄父嗤之以鼻:“如果你没有一丁点喜欢她,就算我逼你,你就会娶?”
“马上把人给我接回来。”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喻瑞诚看着退回到主屏幕的nmzl手机,不明白为什么薄父会觉得他对钟蓝溪特殊。
但想到他说钟蓝溪师父去世的事,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
此刻,归云观正在举行继任大典。
观内所有弟子都身穿灰色道袍,站在两旁。
我穿着紫色道袍,在众师兄的注目下慢慢走到了凌霄面前。
凌霄背对着威严的镇煞塔,肃声开口:“继任观主,需得进入镇煞塔,从顶层下到一层,经过考验方可即位。”
“弟子,愿接受考验。”
我拱手作揖,举过头顶,随即入塔。
转眼半个小时过去。
喻瑞诚来时,只觉得今天的归云观格外安静,一路也没人阻拦。
他就这样来到了人最多的地方。
只见他们围着那座九层高塔,似乎在担忧着什么。
喻瑞诚抬头直视着这高塔,莫名的心里有些不安。
这些人里,他认识凌霄,干脆径直就来到凌霄面前:“钟蓝溪呢?我来接她回去。”
凌霄没有搭理他,只是目光紧盯着塔门。
喻瑞诚眉心一皱,刚要在问。
就在这时,塔门开了,钟蓝溪从中走了出来。
“师姐,恭喜你,你通过考验了。”
看着围上来的观中弟子,我点了点头,刚要对凌霄说话,却看见了喻瑞诚。
我顿了下,便收回视线,转身对着镇煞塔跪下。
喻瑞诚看在眼里,心底一慌。
这么多年,这是钟蓝溪第一次漠视自己。
还有他们刚刚说的考验是什么意思?
喻瑞诚不知道答案,但想到自己的来意,还是走上前。
“蓝溪……”
我当没听见他的声音,咬破手指,在地上画了一道阵法。
随后叩首:“归元观第七十三任观主钟蓝溪,以身为阵,终生不嫁,永世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