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想容的精神看着渐渐好起来,与若雪暗中的通信也并未被发现。
萧云弈总是满目柔情的看着陆想容。
从前,他觉得陆想容是容国的、是天下黎民的,而今,他才彻底觉得,陆想容是独属于自己的。
梨花似落雪般纷纷。
华清宫内,宋月歌寂寥的立在梨花树下。
“陛下多久没来看本宫了?”
侍立在一旁的宫女无一人敢言。
“都哑巴了!说话啊!”宋月歌狠狠摔碎了手中的茶盏。
宫女们吓得一瑟缩,更加不敢言。
宋月歌恶狠狠的扫视了一圈沉默的宫女:“本宫要见父亲,即刻着手安排!”
华清宫。
宋丞相一脸凝重的望着梨花带雨的宋月歌:“你若不固宠,我宋家性命危在旦夕。”
宋月歌低低抽泣:“父亲,陛下一心都在那陆想容身上,何曾多看过女儿一眼,你可一定要帮女儿啊……”
她哭的恳切,宋丞相似也心有不忍。
“毕竟……前朝后宫相辅相成。”
宋丞相叹了一口气:“为父会为你扫清所有障碍。”
三天后。
接待外国使臣的宴会上。
萧云弈本想带着陆想容一道来,可太医极力劝阻,说陆想容大病初愈需要静养。
萧云弈心不在焉的敷衍着各国使臣。
与此同时,凤亭阁。
“云绮姑娘,陛下派我们接您去宴会。”
两个面生的太监前来相请。
陆想容本不欲去,可得了出凤亭阁的机会,就相当于多了逃出宫的机会。
于是陆想容不疑ггИИщ有他,跟着太监们上了轿。
轿子摇摇摆摆走了半个时辰,陆想容在轿子里几乎要睡着,却还没到地方。
陆想容立马察觉出不对。
她掀开轿帘,外头哪里还有半分皇宫气象,分明是荒野。
刚开始,她以为是若雪安排她出宫。
可无论她怎么问,那几个轿夫都一言不发,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
陆想容正是疑惑之间,却见轿子朝着一处悬崖边抬去。
一瞬的慌乱之后,陆想容安然坐定。
死在别人手上和死在自己手上,又有什么区别呢?
另一边。
萧云弈心烦意乱的灌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总觉心神不宁。
忽然,一个毫不引人注目的身影靠近他耳边耳语:“陛下,云绮姑娘被人带去宫外了。”
萧云弈猛地站起身,在各国使臣惊诧不解的目光下,匆匆赶往凤亭阁。
“查!”空无一人的凤亭阁内,萧云弈阴翳的脸上浮现出当年灭容氏皇族时般的脸色。
“一个时辰前,有一顶小轿从宫外往南郊去了。”
暗容说完,萧云弈箭步冲出凤亭阁,骑上快马,不顾一切往南郊冲去。
花落满径,马踏春泥。
萧云弈一鞭子接着一鞭子抽在马臀上,只恨马儿不能快点、再快点。
南郊。
几个轿夫终于在崖边停下:“姑娘,你别怨我们,我们也是受人钱财替人办事。”
谁料轿中陆想容出乎意料的平静:“不劳烦各位,我自己来吧。”
几个轿夫狐疑的对视一眼,却见陆想容迤迤然走出。
猎猎狂风之下,陆想容毫不犹豫从崖边一跃而下。
身后是鼓点样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萧云弈嘶吼:“陆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