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时周身散发阵阵寒意。
刚想硬闯,却被跟随而来的时迁出面拦下来。
“傅总,今天您要是闯进去了,会影响到两家合作的。”
傅宴时看了时迁一眼,仅存的理智才回笼。
接着转身离开。
顶楼,陈恩幼办公室。
陈恩幼双手抱胸,站在落地窗前,目光没有焦距。
“咔哒——”
身后有人推门进来:“陈总,已经将人拦住了。”
陈恩幼转过身来,踩着高跟鞋走到老板椅旁坐下:“嗯,做得很好,以后也一样拦住吧。”
汇报的人退下去后,办公室只剩下陈恩幼一个人。
窗外的光线笼罩在她面上,一半明一半暗。
其实再次见到傅宴时,她的外表佯装得再冷静,内心也有波澜。
更何况这次回国,那个人也只是,给她一点时间整理过去。
……
傅家。
傅宴时俊脸紧绷,回到家已经是七点。
傅璟清已经放学回家,见他脸色不太好,关心询问:“父亲,您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傅宴时看着傅璟清的脸,一丝一毫都不放过,试图从他脸上找出陈恩幼的影子。
可傅璟清的五官像极了自己。8
这件事是从很早之前,傅宴时就知道了的事实。
当初陈恩幼还曾经仔细研究过,笑言儿子的长相她没有一丝参与感。
傅宴时想起陈恩幼,不由勾了勾唇。
可随即,看着傅璟清,眼底闪过一抹亮光:“璟清,想不想见你母亲?”
当天晚上,陈恩幼忽然就接到了傅宴时的电话:“幼幼,璟清发烧了,念叨着你,你能不能来见见他?”
陈恩幼担心得不行,没有怀疑真假,立即就赶到了傅家。
半小时后,傅璟清房间。
陈恩幼见到了躺在床上,面色有些红润的傅璟清。
从他胳膊抽出温度计一看,39.9℃。
陈恩幼眉头蹙了蹙,又弯下腰,探了探他的额头:“好烫,还是送医院吧。”
“不用,已经叫了家庭医生了,还有几分钟应该就到了。”
傅宴时淡定地阻止。
陈恩幼见状,心也安下来了,坐到床边,帮傅璟清掖了掖被子,温柔地说:“难不难受,有什么想要的,妈妈给你买。”
傅璟清摇摇头:“我只想母亲陪在我身边。”
陈恩幼心一软,又有些愧疚:“睡吧,我陪在你身边。”
不一会,家庭医生就来了,帮傅璟清吊水。
中途,傅宴时送家庭医生离开,傅璟清也支撑不住睡了过去,只留下陈恩幼一人在房间里照顾傅璟清。
可她整理被子的时候,却看到了掉下来的暖宝宝。
一瞬间,陈恩幼明白了傅璟清是装病。
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可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傅璟清,睡梦中一句呓语,她就不忍心责怪。
随即拿起暖宝宝就冲了出去了。
傅宴时刚好返回房间,在门口就遇上了陈恩幼。
一开始还没察觉,疑惑地问:“你要去哪?”
陈恩幼将门顺势关上,拿出了刚捡到的暖宝宝。
傅宴时脸色一僵,试图解释:“幼幼,你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陈恩幼铁青着脸,越过他就要走。
傅宴时见她要走,连忙追上去,抓住她的手:“对不起。”
陈恩幼直接甩开他:“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竟然利用璟清?”
“我看到璟清的变化,我很感谢你把他教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可你骨子里还是没变。”
傅宴时唇色有些苍白,整个人染上一股颓意和卑微:“我只是想见你。”
周围沉寂片刻,陈恩幼不得不再次提醒他一个残忍的事实。
“我已经结婚了。”
“那你告诉我,你丈夫是谁,会不会比我对你好,否则我是不会放弃的!”
傅宴时周身颓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窒息冷意。
将她逼近墙角:“还是你根本就没结婚,只不过是骗我的?”
“我为什么要骗你?”陈恩幼背抵住强逼,退无可退,耐心也有些耗尽。
傅宴时赤红着眼看着她:“我不信,除非你证明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