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你要杀要剐,我都不会出卖自己的老大!”
年轻小混混嘴巴里蹦出来的全是从港片里学到的台词,但他不住颤抖的身体,还是出卖了他现在内心的真实想法。
“你还年轻,我再问个老一点的。”
年轻混混明显松了口气。
李先明将他旁边的一个中年混混的头发提起,笑眯眯地说道:“打电话给卜二狗。”
“我不说,你们要怎么样?”中年混混明显见过世面,他嘴硬道:“这里这么多人,都看着你们暴力执法!到时候等我出来,就去政府闹,看你担不担得起责任!”
“哟,门清儿啊!”李先明乐了,笑着问道:“你进过几次局子?”
“三次!”中年混混自豪地报出了自己的江湖履历。
“那你是肯定不会配合了。”
李先明若有所思走到台球桌旁,拿了一根台球杆,慢慢地走了过来。
“我给你一次机会。”
“给卜二狗打电话!”
李先明看着他,眼神极为冷漠。
“不!”中年混混咬紧牙关,他要是今天屈服了,以后就不用再跟着卜二狗混了。
大不了挨顿打,只要扛得住就行了。
他是这么想的。
“好,硬汉。”
李先明一脚飞出,踹在年轻混混的脸上,他穿的是皮鞋,头是硬的,这一脚直接让他半张脸都歪了,鲜血顺着嘴巴徐徐地往外流,直接昏了过去。
“把他裤子给脱了!”
李先明给钱伟两人使了个眼神,他们俩立马就从执法人员手上把瘫软的年轻混混拖了过来。
把年轻混混裤子扒下,露出了他光洁的屁股蛋。
“他昏了,你来打这个电话。”
李先明踩着带血的皮鞋,走到了中年混混面前,再次说道。
中年混混浑身颤抖,他哪里会想到,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干部,下手比他们这些混混还狠辣,大脑里一片空白。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李先明眼中闪过一丝戾气,他拿着台球杆,用尖的一头对着年轻混混的腚眼子,用力捅了进去。
“啊!!!”
剧烈的疼痛让年轻混混一下就醒了过来,捂着自己的屁股在地上来回翻滚。
仓库里只有他痛哭的惨嚎声。
“有没有人愿意打这个电话?”
李先明拿着顶端带血的台球杆,扫了一眼被按在地上的混混们,用不大的声音问道。
在场的赌狗也好,执法人员也好,全部惊骇的看着地上疼得痛哭流涕的年轻混混,心底升起了阵阵寒意。
这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要是进局子里,不得被这个变态给弄死?
就连一向以暴力执法闻名的韩进,看到这一幕都有些骇然。
这哪里是公务人员,分明就是黑社会啊。
“我打!”
这四五个混混争先恐后的报名,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菊花不保的男人。
“狗哥真的是白养你们了!”驴三被执法人员反剪着手臂,恶狠狠地骂道:“平时给你们这么多钱花,到头来都是一群白眼狼!”
但那些混混压根就不理他,他们都是想跟着卜二狗作威作福的,怎么可能真的为他卖命。
能面对条子嘴硬几句,已经是他们兄弟义气的最大体现了。
“对,你讲义气,所以这个电话要你来打。”
李先明拿出了自己的手机,递到了驴三的面前。
“狗哥对我恩重如山!”
驴三瞪着眼睛,他的两边脸高高肿起,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真够义气。”李先明拍了拍他的脸,他弯腰从地上捡起刚刚驴三手中把玩的折叠刀,笑眯眯地转头对钱伟吩咐道:“把他给阉了,就用这把刀。”
阉?!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李先明三人,就连冯所长都凑了过来,有些忐忑道:“李组长,这样做不合规矩啊,咱们好歹要代表政府形象。”
“政府形象就是开窑子办赌场?”李先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别怕,出了问题,轮不到你担责任!”
“把他给阉了!”
钱伟定了定神,走上前去接过折叠刀,有些担心道:“老大,我虽然在卫生院待了两年,但只是个看档案的,外科手术也不会啊!”
“你放心割,前面的那根东西就是个海绵体。”李先明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笑道:“你把那根东西给割了,两颗蛋给他留着。”
“好嘞!”
钱伟这才放心下来,拿着折叠刀一步步走到了驴三面前。
“等等,不要干扰李组长办案!”
连旁边的民警也有点看不过去了,想要上去说句话,但却被韩进一把拦住。
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把卜二狗的场子给全平了。
驴三是卜二狗的心腹,他要是能把卜二狗的场子全供出来,今天就能把他在龙门镇上多年的经营给连根拔起!
李先明先前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把这些混混的胆给吓破,让他们明白,今天不反水,只有死路一条!
这些混混皮糙肉厚,扛得住打。
要是拖回局子里揍三天,卜二狗早就收到消息,把场子里的东西转移走了,压根就起不到把他连根拔起的目的。
反正李先明和县局也有关系,再加上有县委书记护着他。
就算真把驴三这个混混给阉了,顶多就是挨个处分。
“韩所长!!你们是警察啊!”
驴三看着越走越近的钱伟,五官惊恐到扭曲,疯狂地挣扎着身体,两个执法人员都有些按不住他。
“多来两个人,把他手脚都给按住,不然我不好阉。”钱伟皱着眉头对着一旁站着的人抱怨道。
又来了两个人,把驴三死死地按在地上,他整个人仰面被拉成了大字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