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沈夕月神情冰冷的盯着两人,双脚好像灌了铅一样,提醒她再一次见证自己的耻辱。
她早该想到,堂堂温氏集团的公子,怎么会真的一直单身,一直等她这个离过婚的女人?
她的眼睛红了,身后的侍者打翻了一个杯盏,让她猛然惊醒,转身就走。
“月月?”
温嘉树听见动静,抬头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下意识起身来追,竟真的看见是她!
她怎么会这么快回来?
沈夕月只当没听见,飞一般的加快了步子,手腕被一把拽住。
她头也不回,倔强的解释:“我只是路过,我不想打扰你们约会的。”
“月月,你看着我。”
温嘉树知道她误会了,急的握着她的肩将她转了过来,却倏然愣住:“你哭了?”
他有些惊慌失措,指尖触到温热的泪珠,想到了什么,又是惊喜又是错愕。
“月月,你是为我哭吗?”
“当然不是,还有人在等我吃饭呢,你放开我”
沈夕月只觉得难堪,话还没说完,温嘉树就不管不顾的将她搂进了怀里。
他在她耳边柔声哄道:“好月月,我知道你是为我哭的。”
多年来的心愿得偿所愿,他心里极是熨帖,就算此刻是世界末日,也值了。
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你要带我去哪?”
沈夕月被他带着走了几步,有些不明就里。
身后的女孩看了半天戏,此时也生气的大叫:“温嘉树!你不要我啦?”
温嘉树这才想起来身后还有一个大活人。
“你自己吃完饭打车回家,对爸妈什么也不许多说,不然别想从我这拿零花钱。”
他恶狠狠的说完,马上又将她抛在脑后,对沈夕月柔声解释:“这是我妹妹,从小就不听话,你别误会”
直到上了车,沈夕月还有些回不过神:“她真的是你妹妹?”
“一个娘胎里生的,千真万确,”温嘉树逗她,“你是不是吃醋了?”
“自然没有。”
“撒谎。”
她就是在吃醋。
温嘉树的脑子里绽放着一朵一朵的烟花,绚烂至极。他竭力找回理智,握住沈夕月的手,直视她的眼睛:“我只喜欢你。”
“看见你委屈,我的心都快碎了。”
“那家店里有我父母的人在,在做好万全的准备之前,我不会让你这么快就见家长。”
“打住打住,你这都哪跟哪啊?”
沈夕月的脸烧了起来,她窘迫的想抽出手,温嘉树的力气却更大了。
好不容易抓到她的把柄,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
见她不语,温嘉树轻轻抵上她的额头,诱哄道:“你是在乎我的,是不是?”
“不在乎,我什么时候让你误会了?”
“你特意来看我,为我吃醋,就证明你心里是有我的。”
沈夕月眼神躲闪,却见温嘉树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笑容,整个人都快飘到天上去了。
她不想承认,又不知该怎么解释刚刚的反应。原本她大可以过去打个招呼,落落大方的假装路过的。可是看到那一幕,第一反应却是掩饰不了的。
她的心乱了。
温嘉树见她神情倔强,终究是不忍心,退到一边细细的看她。
“我前几天和林姨通电话,早就知道了你准备回国的消息,公寓都给你准备好了。房子在城西二环内,距离项目施工地点只有十分钟路程,隔音很好。”
“你先别急着拒绝。”
确认沈夕月的并没有像过去那样抗拒他,温嘉树才继续道:“但你要付我房租,押一付三,咱们按规矩来。”
沈夕月这才笑了:“你是我的房东吗?”
温嘉树的眼里也满是笑意,就在他们对视的瞬间,与一辆黑色的宾利交错而过。
厉英南猛然回头,那辆车却已经被车流淹没,不见踪影。
不不可能是她。
光线太暗,他隐约看见那女人是个短发,打扮气质和沈夕月截然不同。
这应该只是他靠工作麻痹自己,太过疲惫后的错觉罢了。
这两年这样的事情还少吗?
半晌,厉英南还是遵从心意拨了电话:“喂,给我查一辆车。”